看不见的女帝一脚踩灭即将燃烧的干柴。
施然龇牙咧嘴地抬起右脚。
林溪言心疼之余,暗恨女帝多事。
更恨女帝又一次对施然动脚。
虽说施然刚才的举动是有点过——亲舔她的手背,双手又在她背上乱动,但要不是女帝又一次强行捂嘴,施然岂会那样。
林溪言蹲下去,想给施然揉脚。
施然却拉着林溪言坐下,掏出一个礼盒,递过去。
“生日快乐。”
竟然还有礼物……林溪言以为施然装饰客厅、做一桌子菜,就是她的生日礼物。
打开礼盒,里面是一条样式时尚、精美的银质手链。
施然这时注意到林溪言手腕的手链,问:“你这是……”
“小烟烟送我的生日礼物。”
“啧,竟然撞了。”
“没事呀,我更喜欢你的。”
施然大笑:“她听到得伤心了。”
更让俞烟伤心的是,林溪言已取下她送的手链。
“我给你戴,”施然一边戴着一边说,“戴上我的手链,就代表你被我拴住,以后只能跟我走。”
“你才栓不住。”
林溪言眉眼含羞,喜不自禁的看着、抚摸着手链。
又看到戴在中指的钻戒,她发现施然都送她两样东西,她还一样没送施然。
该送什么好呢?林溪言思索着。
“想什么呢?”施然打断林溪言的思路。
林溪言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准备这些?”
“早上送你去上班后,我就回来了。”
“啊,那你公司举办的比赛怎么办?”
“没有比赛。”施然准备摊牌。
其实一开始施然不打算跟林溪言摊牌。
是昨天半夜醒来,施然看见林溪言辗转难眠,偷偷抹泪,意识到林溪言应是以为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施然要消除林溪言的误会。
“没有培训,我之前骗了你。”施然说,“其实我是又做了一份兼职,就去年国庆那个化妆品
促销。”
施然继续说:“这是我们两确定关系后,你的第一个生日,我想用我自己赚的钱,给你庆生。陀螺那个工资要过几天才能发,化妆品的能日结,还有提成。”
“我知道这样在你看来,可能会有些幼稚。毕竟我们两跟其他刚谈的情侣不一样,那么熟,我小时候又一直变着法的找你要钱。”
“可现在我们两终归是确定了关系,跟小时候不一样。”
林溪言又一次扑进施然怀中,紧紧地搂着施然。
“谢谢,然然,谢谢你。”
“谢什么,我们两不用说谢。”
施然接着说:“你前天闻到我身上的香水味,不是从地铁上挤来的,是……”
“你不用说了,我相信你。”
“还是说清楚吧,本来就没什么。也免得某人心里有刺,晚上又辗转难眠的在那偷偷掉眼泪。”
“我才没有。”
施然继续解释:“香水味来自一个受伤的同事,我们在路边推销的时候,她被路过的电动车撞了。”
“你们在路边推销,她怎会被电动车撞?”
“她去买水,过马路时被撞的。撞得挺严重,当时躺在地上不能动,那个骑电动车的直接跑了。”施然说,“当时除了我,只有一个女同事。她没力气扶不起受伤的同事,又要看东西,只好我抱那个受伤的同事去医院。”
抱……林溪言有些吃味,但也不好说什么,施然毕竟是做好事。
“你那天可以跟我明说,为什么要撒谎骗我?”
“我明说岂不是露馅了。”
林溪言过了几秒,说:“以后不许再瞒我。”
“放心吧,从小到大我瞒过你什么,每次你问我,我都说了。”
“你也知道是我问,你从来都不会主动告诉我。”
就像施然读初三,要不是她有意问施然班上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她都不知道有个胆大包天的女孩子竟然在班上公然亲了施然。
施然没有接话,而是说:“吃饭吧,再不吃,都要凉了。”
掀开盖子,林溪言立即闻到勾人馋虫的香味,看着那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烧鸡、花甲、油焖大虾、炒青菜,玉米排骨汤,问:“这些都是你做的?”
“除了青菜,其他都是我点的外卖。”
林溪言哦了一声,没有说她可以自己做。
就像之前施然说要赚钱,给她庆生,她没有说施然可以用她的钱。
她知道这些都是施然的心意,没必要说那些扫兴的话,高高兴兴的接受,才是最好的反应。
“快坐下吃吧。”施然说。
“等下,我拍个照。”
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林溪言又把客厅的装饰全都拍下来,发给俞烟、徐晴,并说「然然特意给我准备的,嘿嘿。」
放下手机,林溪言给施然夹鸡腿,盛汤,精致的俏脸上一直挂着幸福的笑容。
微讯提示音不断响起。
俞烟:啧啧,施然可以啊。
俞烟:晚上玩的开心啊,嘿嘿。
徐晴:念在你今天生日饶你一命,下次再特意私撒狗粮,我饶不了你。
林溪言没有回复,专心吃饭。
悠扬的铃声忽然响起,林溪言的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林溪言看向施然,是施然的母亲,她的干妈。
“应该是祝你生日快乐,”施然林溪言夹了个鸡腿。
林溪言接通电话,亲热的喊道:“干妈~”
“溪言,生日快乐,今天有没有吃些好的?”
“有呀,然然特意给我准备了大餐。”
这一聊就是十几分钟,且还没停的趋势。
施然忍不住说:“等吃完了再聊,菜都要凉了。”
又聊了几分钟,林溪言这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施然想不明白她们哪来那么多的话,像施然和其母亲打电话,他可以说些俏皮话,但无法像林溪言这样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他记得以前林溪言和他妈聊得最久的一次,是整整三个小时,手机聊没电了,竟然还充电接着聊。
“你没告诉干妈,我之前失忆
了?”林溪言问。
“没,想着等过年要是还没好,就到时候再说,”施然看向林溪言,玩味道:“话说,你怎么还叫干妈?”
“不叫干妈叫什么?”
“你说呢?”
林溪言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面色泛红,装没听见,给施然夹菜。
“等过年回家,你见他们第一面,就直接叫妈、爸,你猜他们会不会被吓一跳?”
林溪言想到那样的画面,心里有些好奇、期待,也有些忐忑、紧张。
“然然……你说,万一干妈和叔叔不同意怎么办?”
林溪言叫施然的父亲,从小就一直叫叔叔,不曾叫过干爹或者干爸。没别的什么原因,从小就这样叫着。就像叫施然母亲叫干妈一样,已经成一种习惯。
“怎么会?娃娃亲都是他们定的。”
“可我们长大后,叔叔和我爸就没有再提过。在他们心里,应该一直都拿我们当姐弟。”
林溪言越说越担忧,好似这样事情已经发生。
“我比你大五岁,万一干妈和叔叔嫌我年纪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