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被父母嫌弃不是一天两天了。
特别是跟听话、懂事、性格好、会做家务会做饭、成绩还特别好的林溪言相比,调皮捣蛋、吊儿郎当,没有上进心的施然啥也不是。
施然曾以为他吃饭总行了吧,没想到在父母眼里,他连吃饭都不行。
值得一提的是,施然的父母奉行打击、穷养教育,施然从小到大也只有在林溪言的怀里,才能体会到家庭的温暖。
施然以前无聊时想过,他或许是因此才会喜欢上林溪言。
不管怎么说,林溪言心中的担忧消除,胃口变好,笑嘻嘻地剥龙虾,喂施然吃虾肉,她自己吃虾钳。
同时,她还宽慰施然,让施然别伤心,干妈和叔叔不是真的嫌弃他。
施然一点都不在意父母是否嫌弃他,要真在意,他也不会喜欢上林溪言。
施然也知道父母关心他,就像他小学生病住院,他们两放下工作,整日待在医院,陪着他。
“现在开心了,”施然故意道,“别高兴的太早,没听到他们说,你爸有可能不同意。”
“他挺喜欢你的,一直夸你聪明。”
“嗯,夸我是个祸害。”
自从施然五岁做了那件事后,林溪言父亲见施然一次,就问施然长大后愿不愿意当警察。施然只要说不愿意,林溪言父亲必说你不当警察,长大后很可能会成为祸害。
嗯,专门祸害你女儿……施然当时心里这般想。
现在看来,施然觉得自己是一位言必行,行必果的君子。
“你还记得呢,他开玩笑的。”
“如果不同意呢?”
“没有这个如果,”林溪言霸气里夹杂着怨气,“从小到大他就没管过我,他又凭什么在这件事上管我嫁给谁?”
施然沉默。
如果说林溪言的听话、懂事有八分因为天生性格,剩下两分,必然是因其父亲。
林溪言的父亲是位刑警,常年工作在一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不在家。甚至就是林溪言母亲意外出车祸身亡,
他都因为工作没能回来,其后事还是施然父母帮忙料理的。
林溪言小时候住在施然家,也是因此。
施然很小就知道林溪言对其父亲有怨气,只是林溪言一直憋在心里没说,也不曾对其父甩脸色。
林溪言只有像现在这般,偶尔说到了,才会在施然面前,稍微流露出对父亲的怨气
施然正想将这个话题揭过,林溪言又剥虾喂施然吃,同时笑嘻嘻的说:“如果干妈和叔叔过年要我们结婚怎么办呀?”
“我看不是他们要我们结婚,是你想嫁给我吧。”
“才没有,是干妈和叔叔刚才那样说,有那个意思。”
“刚不是改口了,怎么又变回来了。”施然玩味的看着林溪言。
林溪言不说话,又剥了一只虾,喂到施然嘴边。
施然一口含住虾肉和林溪言的葱玉手指,故意用舌头触碰,一脸坏笑。
林溪言触电般的缩手,面色泛红,故作平静、淡定地继续剥虾。
啊~
施然冲林溪言张嘴。
林溪言迅速剥好一只虾,蘸了蘸香辣汁水,喂施然吃。
施然又一次连带林溪言的手指,一块含住。林溪言想抽回,却发现施然含的很紧。
“你、你干嘛~”
感受着指头的异样,林溪言面色愈发红润,语气却仍然强作淡定的说:“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啊,还吃手指。”
小时候,林溪言带刚断奶的施然睡觉,施然哭着要吃奶,林溪言就给施然吃手指。
人还是一样的人,可两个不同阶段带来的感觉完全不同。
好不容易将手指抽出来,林溪言接着剥虾给自己吃。
拿虾肉的手指,是施然含过的食指、拇指。林溪言望着,略微犹豫,继续递进自己嘴里。嘴唇不可避免的触碰到手指,林溪言心里又有异样,这算不算是间接接吻。
……
将剩余的食物尽可能的消灭后,施然北京瘫地瘫在沙发上消食。林溪言倒了两杯温水,挨着施然坐下。
施然自然
的搂住林溪言的腰,拉着她一起瘫在沙发上。
林溪言顺势靠着施然的肩膀,聊着闲话:“你知道上次那个敲诈晴姐的人,他除了要钱,还想干嘛吗?”
“刷晴姐好感度,图晴姐身子?”
“你怎么这样说,虽然是这个意思,也亏他想得出来。”
“男人嘛,都爱英雄救美。”
“你呢?初中帮我打那个人,是不是也想着英雄救美?”
“不,我是救我老婆。”
林溪言嘁了一声:“我才不是你老婆。”
其嘴角却是止不住的上扬,笑容灿烂。
她抓着施然的手,玩着手指,时而看着施然的侧脸,心里想着今年过年回去,施然父母会不会要他们先订婚,或想着他们婚后的日子,一定很幸福。
陡然间,林溪言心里还有种亲施然的冲动。
压下心里的蠢蠢欲动,林溪言说起一个之前说过的话题。
“那个……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两的进展比其他人快了很多?”
从确定关系到现在连半个月都没有,他们不仅同床共枕,父母知晓,甚至还谈到了结婚。
“我们两情况跟别人不一样,我们两认识多久,你穿开裆裤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
“是你穿开裆裤,我还给你换过尿片,帮你洗澡。”
一直洗到小学六年级,施然母亲阻止,才没有接着洗下去。
“所以说我们两现在的进展很正常。如果还要我们跟那些小情侣一样,确定关系后等十天半个月再开始牵手,才奇怪。”施然说,“况且我们两的进展也不算快。”
“这还不快?”
“不快,我在学校认识的一个人才叫快。”施然说,“他在酒吧前一分钟认识的女孩子,后一分钟两个人就双双携手去宾馆了。”
林溪言:……
这是谈恋爱?明明是一夜情。
林溪言坐起来,盯着施然的眼睛,神情严肃的问道:“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之前有没有去酒吧,跟酒吧里的小姑娘那样?”
“
我又不喝酒,我去酒吧干嘛,”施然说,“再说了,之前我在学校,你天天晚上给我弹视频,我就是想去也去不了。”
“呵,是我耽误你了咯。”
耽误不了,你一般十一点多就睡了,我上次去是十二点多……施然去过一次,去年十一月份,和室友小老二周成一块去。
也就是开开眼界,玩一玩。他才不会跟小老二这种酒吧常客一样,钱包里必备安全措施。
他嫌脏。
……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施然从冰箱里拿出一个绑着礼带的蛋糕盒。
“你还买了蛋糕?”
“本来想买没奶油的,跑了很多店,他们都不做那种蛋糕。淘淘上有,但订做来不及了,就买了一个奶油少的冰淇淋蛋糕。”
林溪言喝纯牛奶、吃奶油会头昏、反胃。
“没事,我是担心我们两吃不完。”林溪言说。
“六寸的。”
插好蜡烛,点燃,施然关灯,和林溪言一起唱生日歌。
“快许愿吧。”
林溪言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幽幽烛光,照亮着林溪言精致、绝美的脸庞,给其添上一抹别样的色彩。
缓缓睁开眼睛。
“生日快乐!”施然高喊,“快吹蜡烛。”
林溪言轻轻地吹灭蜡烛,施然鼓掌。
由于客厅里早先就摆满了蜡烛并点燃,施然便没有去开灯。
毕竟这样看起来还挺有情调的。
“许了什么愿望?”
“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
施然也不追问,借着切蛋糕,扣了点奶油,抹在林溪言脸上。
“好啊,你偷袭我。”林溪言不甘示弱地反击。
玩闹一会,施然和林溪言的脸上都有数道奶油痕。
看得出来他们玩的很克制。
施然切着蛋糕:“这块归你,上面的奶油我都给你抹掉了。”
话音未落,施然感到右脸一凉,一温暖的小巧、灵活之物在他的右脸一滑而过。
林溪言舔掉嘴唇
沾来的奶油,视线落在施然的手上。
“味道很好呢。”
南楼一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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