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日的早晨,施然如往常一样在林溪言一声声温柔的叫喊中醒来。揉了揉酸麻的眼睛,施然刚坐起来,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凉意,皮肤本能的绷紧。
“今天天气降温了,最高只有两度,最低都到零下了,你可得多穿点。”
林溪言一边说着一边将早就备好的整套秋衣放在施然身上。
“这就没必要了吧。”施然有些抗拒。
他刚十八的小年轻,哪里就需要穿上这样的老年套装。
“怎么没必要?今天多冷啊,我都穿上了。”林溪言拉起插进裤腰的衬衣,又撩起一件带绒的保暖衣,露出最里面的米白色秋衣。
施然伸手摸了摸,暖暖的,软软的。
林溪言缩着肚子:“你干嘛?”
“你里面是不是还有一件打底衫?”
“对呀,”林溪言整理着衣服,“我都穿四件了,你……”
施然打断道:“你穿四件是基本操作,以前冬天,你都能穿七件,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穿进去的,也不嫌臃肿。”
当然,施然也就是这么一说,林溪言就算穿了七件,也不曾显得臃肿,看起来就跟只穿了两三件一样,身材依旧苗条。
而且由于衣服大多紧身的缘故,某丰满之处愈发的突出。
施然下意识瞄向那两粒岌岌可危的扣子,生怕它们崩了。
林溪言没有注意到施然不老实的眼神,说:“暖和就行,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只要风度不要温度。快穿上衣服起来吃饭,再不快点都要冷了。”
施然敷衍的嗯嗯两声:“知道了,我穿。”
“快穿啊,还坐着干嘛?”
“出去啊,你难道要在这看着我换衣服?”
“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没看过,你天天晚上不都是那一身。”
“不一样,现在是早上。”
“早上又怎么了?”林溪言说,“快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心思,你就想让我出去,然后把衣服藏起来,骗我说穿了。”
以前小学、初中时,施然就经常
这样干。一次两次后,林溪言就在旁盯着施然。
施然无奈的穿上上衣:“行了吧,你快出去。”
“还有裤子,主要是腿要保暖,不然以后老了会有老寒腿的。”
“你先出去。”
“你穿了我再出去。”
“这可是你非要在这的,等下可别怪我?”
“怪你什……”
话还没说完,施然掀开被子站了起来。林溪言一愣,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随即,林溪言又跟火烧屁股似的,跳起来,逃出房间。
而林溪言身体里的女帝感觉林溪言有些莫名其妙。
这段时间林溪言不是天天都看到施然这般的着装。每次施然洗完澡进来,林溪言有时还会偷瞄,害得她被迫的不得不看。
这一度弄得女帝面红耳赤,羞涩不已,暗骂林溪言不知羞耻。
久而久之,女帝都习以为常了,林溪言今日却……早干嘛去了?
话说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就因为今天近距离?
比之前远处看到的更鼓?
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真是个奇怪的蠢女人!
不过施然也是,竟然还就这样站起来。
无耻、不要脸皮的登徒子!
呸!
……
施然随手丢掉秋裤,看向林溪言一早备好,叠放整齐的,垒得至少有三四十厘米高的外衣,不由啧出了声。
走过去一看,一共五件。
羽绒服,加绒衬衫,加厚的圆领毛衣,加绒加厚的工装裤,加绒的保暖裤。
哦,最上面还有一双加绒加厚的高筒羊绒袜。
外面哪里是只有几度,分明是零下十几度吧……施然无奈地摇头,转而打开衣柜。
不多时,外面传来林溪言的呼喊声:“然然,衣服穿好了吗?”
“快了。”
“快点啊,早餐都要冷了。”
在林溪言的催促声中,施然终于走出房间。
林溪言小脸仍挂着残留的红晕,说:“洗漱
水,我刚都重新放好了,你直接用就行了。”
跟林溪言每天早上都会帮施然备好今天要穿的衣服一样,林溪言也会在施然起床穿衣服的时候,帮施然备好洗漱用品。
从小到大,只要住在一块,林溪言都会如此,施然也早就习惯了。之前女帝在时,什么都要他自己弄,施然就很不习惯。
施然正刷着牙,林溪言走进来,一言不发的直接翻施然的衣领,撩施然的裤腿。
“你干嘛,耍流氓啊?”施然笑说。
林溪言冷着脸质问道:“保暖裤不穿就算了,秋裤怎么也不穿?还有秋衣干嘛换成打底衫,还是短袖的吧。”
“热啊,你备的全都是加绒加厚的,这天哪有那么冷?”施然伸出左手,“你看我手都是热的。”
“你现在在家里,等会出去就冷了。”林溪言说,“然然听话,等下去把衣服换上。你要嫌热,保暖裤和毛衣可以不穿,秋衣你必须穿上。”
“还有袜子,现在都什么时候,你竟然还穿春秋天的,还低帮的。这么冷的天会冻坏的。”
林溪言絮絮叨叨的说着。
施然满嘴牙膏沫,失笑说:“都说了你是青梅竹妈吧,你还不承认。”
我妈都没你这样。
准确的说是压根就没这样过。林溪言读大学那几年,施然的老母亲林溪言是青梅
竹妈。
就林溪言刚才的表现,的确跟老母亲没区别,不,比老母亲还要老母亲。
女帝长得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啰嗦的。
她的母亲以前冬天见她,也顶多就说“多穿点,注意保暖。”
不过可以看得出来,施然很吃这一套。
当初朕要是也这样,他是不是后来就不会变成那样?
——
求订阅,求月票,求推荐票,求评论。整天冷清的跟什么一样,太煎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