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对一件事的反应,可以看出这个人某方面的性格。
林溪言看完五个视频,心里虽然仍怀疑施然是故意拍给她看的,真实情况不是这样,但林溪言不会像某些女孩子,揪着这点不放,非要跟施然吵架,逼着施然承认造假。
她会选择相信施然,就是心里仍会有些膈应,会想着施然跟那个女的到底有没有近距离接触。如果有……她心里还是会不是滋味。
女帝倒没有这样的怀疑,完全相信施然。至于施然与那个女的有没有肢体接触,女帝没那么在意,因为在那种场合,没肢体接触就怪了。
虽说女帝想到那种画面,心里也会有些不舒服,但女帝觉得施然比起前世要好多了,至少施然会躲,会有意的拍视频证明自己的清白,哪怕会被其他人嘲笑也不在乎。
而其前世有次在勾栏之地,就当着她的面,堂而皇之的搂着一个勾栏之女,还让她别生气,说什么不那样做会让人起疑心。
呸!
“就算是这样,你当时可以走啊,为什么还要待在那里?我给你打电话你还不接。”林溪言憋了一会,还是忍不住说道。
“我九点多就出来了。”
施然拿过手机,打开微讯支付记录。
“你看这是我在便利店买水的记录,还有打车回来的记录,那边离这有点远,打车也需要一个多小时。差不多快十一点到这边。”
“我肚子有点饿,就让师傅载我去附近的烧烤店。就我们经常去的那家店。你看这是在烧烤店买东西的记录。”
一切都没问题,可施然越是这样,林溪言越感觉有问题。不过林溪言还是选择相信施然。
她只是问:“那你干嘛不接我电话啊?也不回我信息。”
“打车回来的时候,我在车上睡着了,没听见。没回你消息,是我当时在ktv里正琢磨着怎么从那个人那里,套点有用的信息。”
施然说:“你也知道一个人喝了酒后,防备心会下降,又是在那种环境里,身边还有女人,随便恭维他一会,他就不知道
东南西北了。”
“然后呢,你这是想干嘛啊?”
“赚钱,”施然说,“他是一个玩期货的高手,但下午他在实操的时候,我感觉他有点保留,就想借着晚上在ktv,他心里防备下降,套取点有用信息。”
然后,施然确定了他下午的猜测,所谓的期货高手是个骗子,包装出来的。就跟施然的计划差不多——
他将自己包装成期货高手,营销自己,然后让别人求着他,给他钱,让他带着发财。
施然从他身上学到很多,比如想要别人投钱时,得有托。
今天去的人里就有他的托——两个女子中的一个,或者两个都是。
也是那两个女子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假装借着酒劲,强行给其转了一万块,从而带动其他人有样学样的给其赚钱。
施然默默的算了一下,当时至少有五个人给他转钱。虽然钱的数目没有公布,但少说七八万是得有的。
而当时那个人还装作一副不情愿,为难的模样。
啧啧,不当人子。
施然晚上跟着他们去唱歌,一是想验证自己的猜测,二是想多学一点,完善自己的计划,最重要的是摸清楚那个人收了钱之后,会如何操作,总不能直接跑路吧。
然后,施然发现这家伙好像真的有跑路的嫌疑。
这就……
林溪言说:“你现在还在读书,干嘛就想着赚钱,而且就算你想赚钱,也别碰期货啊。我之前跟着晴姐,玩期货,亏了两万多,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施然拿起一根鱿鱼,递给林溪言,说:“你也吃点?”
“不用,我肚子不饿。”
“吃点,我就是想着你在家,才特意点这么多。你看这些基本上都是你喜欢吃的。”
施然把鱿鱼塞进林溪言手里:“你别生气了,我真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我真的是酒喝多了,在车上睡着了,到了小区我都不知道,还是司机叫我起来的。”
林溪言握着鱿鱼说:“我没生气,我就是不想你
碰期货,那东西都是骗人的。”
“我知道,你相信我,我心里真的有数。”
林溪言红唇翕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她放下鱿鱼,抽了张餐巾纸擦了擦手,起身走向厨房。
施然这才听见厨房里好像在煮什么:“你在煮东西?”
林溪言没回话,沉默的在厨房里忙活。很快,有股香味飘了出来,施然忍不住闻了几下。林溪言端着一个碗,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放在施然面前。
“解酒汤,记得喝了。”说着,林溪言转身往房间走。
施然连忙放下手里的火腿肠,追上去,从后搂住林溪言的不堪一握的细腰。
他下巴抵在林溪言的肩膀上,说:“果然还是姐姐对我最好了,我正好头疼死了。”
“疼死了就快喝。”
“你别生气啦,今天真是酒喝多了,以后不会的。”
施然说:“我也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真的,你相信我。”
“要不是我想从那个人那里弄点有用信息,确定一些事,我当时连饭都不会跟他们吃。跟他们吃饭,哪里有跟你吃饭香。还得喝酒,喝得我头现在疼死了。”
林溪言噘着嘴,捏了捏施然的手臂:“头疼就快去喝解酒汤。”
“让我抱抱嘛,抱抱就不疼了。”
“快去喝啦,喝完了早点睡。”
“我头疼的没力气,要你喂我。”
“你三岁啊,还要我喂你。”
“你怎么知道我才三岁。”
林溪言无奈,又掐了掐施然的手臂,说:
“以后你在外面不许不接我电话,就算实在接不了,等情况允许了,你必须立即回我电话或者发微讯告诉我。就像刚才你买烧烤的时候,也可以给我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打?”
“那不是头疼嘛,就趴在桌子上休息,我又想着早点买完回来,就没发微讯。”施然说,“是我错了,我以后绝对会按照你说的做。”
“要是还有今天晚上这种情况呢?”
“绝对不会有,我会立即回电话。”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在ktv里。”
“那个啊,你放心,下次再有那种事,我绝对会第一时间离开。今天我就是把要做的事情做完了,就走了。”
“那些人哪里比得上你万分之一,我怎么可能会看得上她们。”
施然用脸磨着林溪言细嫩的脸,说:“我想赚钱,也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我们以后,还有找文章里的人,也需要钱。”
“我有,你可以找我要,”林溪言说,“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确定关系后,你就要跟我分的这么清楚,你以前不也经常找我要钱。”
“因为我现在是你男朋友嘛,哪有男朋友一直用女朋友钱的,我想养你。”施然说,“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乱来的。”
林溪言也没再说什么,任由施然抱着她,忍受着施然呼出的酒气和身上难闻的烟味,然后拉着施然回到沙发坐下,端起解酒汤喂施然喝。
女帝见施然竟真的心安理得让林溪言喂,心里不禁又浮现出,施然上辈子说如果有来生,就当个富家公子,没事调戏自家侍女,还希望侍女是她。
她觉得林溪言现在就很像是侍女,给施然洗衣做饭,还给施然暖床。
让女帝感到惊奇的是,她还觉得这样挺好的,喜欢施然和林溪言现在的相处状态。
别的不说,就说施然在察觉到林溪言有些生气后的反应,要搁上辈子,施然就绝对不会那样做。
这个混账东西只会冷处理,只会当做不知道。
女帝发现刚才的施然,还真有点像她之前看得那本《威风凛凛:将军弟弟太弱气》里的将军弟弟。
可惜是对林溪言,不是对她。
女帝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虽说她是能感受到、以第一视角听到施然刚才说的话,但要是林溪言不在,她生气,施然绝对不会这样做。
就像之前她生气了,施然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冷处理。
想着这些,女帝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又想揍施然。
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