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的确不知道施然在做什么。
她虽贵为女帝,学贯百家,通晓各郡方言,匈奴语,百越语和到这里学会的英语,但对于那方面的知识是零。
在大离,女子出嫁前会有母亲或者专人教授那方面的知识,可女帝没嫁人,没人教她那方面的事。
女帝这辈子的男人只有施然。
施然上辈子死后,女帝就一直守着施然上辈子的坟,没有找过别人。
而女帝和施然上辈子最亲密的接触,也不过是被施然握住手,或者女帝重伤时,施然背着她逃命。
要不是和施然那次伏击时,意外遇到一对野鸳鸯,女帝还会以为男女只要躺在一张床上,就会怀孕。
可就是这样,女帝对于男女之事具体如何还是不知道。
因为当时见到那对野鸳鸯,女帝是紧闭着眼睛,不好意思看。
是来到这里后,施然每晚的不老实,让她隐约了解一些。
但也仅限于那点,对于男子会有什么变化,女帝仍然不知道。
故而,女帝刚才才会以为是施然偷偷放了个奇怪的东西在那。
后来觉得不对劲,也只是一种本能。直到施然开口,女帝才意识到她以为适合暖手的东西竟然是施然的那个。
不过女帝还是不知道施然在做什么。
她只知道施然现在在强迫她碰那里。
女帝对此固然十分羞恼,但更暗恨自己愚蠢。
她刚才竟然主动……
还好施然以为是林溪言,不然女帝真的没脸待了。
女帝现在不阻止,是担心她一阻止,会让施然知道不是林溪言是她。
她就像是鸵鸟。
等施然完事去卫生间洗澡换衣服,林溪言和女帝的心情都有些平复,女帝的智商重新占领高地时,女帝忽然意识到不对。
她刚才应该阻止的。
那才是她应有的态度。
不过刚才就算阻止也晚了。
因为如果真的是林溪言,她会在林溪言刚碰到那里就阻止。
完了。
女帝的心咯噔一下。
虽然施然刚才以为是林溪言,但林溪言绝对会奇怪刚才是怎么回事。
等
施然回来,林溪言一问,施然和林溪言就会知道是她。
想着二人知道真相后的反应,女帝心态崩了,好想砍人。
然,等施然回来,笑容猥琐地上床时,林溪言一句话没说,溜下床,去卫生间洗手。
施然没跟过来。
林溪言洗完手,没有立即回房,看着镜子里,面色绯红的自己,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然后,林溪言又看了眼施然丢在桶里的衣服,脸更红了几分。
臭然然真是个大色鬼。
卫生间里的浴霸虽然开着,但只穿秋衣的林溪言还是觉得很冷。
她快步走回房间,看了眼靠着床头玩手机的施然。
施然也看向林溪言,笑了笑。
猥琐!
林溪言小声啐口。
女帝甚是赞同。
这世上就没有比施然再猥琐的人。
可想着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女帝发现她好像也变猥琐了。
都怪施然!
混账东西,睡着了都不老实,害得她……
女帝真想揍施然一顿。
林溪言从另一边上床。施然立即靠了过去,搂住林溪言细腰。林溪言依偎着施然,看着施然的眉眼。她想问施然怎么突然偷偷用她的手那样,可实在问不出口。
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吧……林溪言说:“现在几点了?”
“快十点了,我们再睡会?”
“该起来了。”
“没事,再睡会,等十一点再起来。”
施然搂着林溪言躺下,拉上被子盖住他们。
被窝里,施然和林溪言面对面的侧躺,身体贴在一块。施然的手搭在林溪言的细腰上,又不老实的伸进林溪言的衣服里。
林溪言点了施然的鼻子,说:“猥琐。”
施然有点想说早是谁趁他睡觉偷摸动手的,但念着林溪言的面子,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重重地亲了林溪言额头一下,伸进林溪言衣服的手,占领高地,灵活地留下印记。
林溪言忍不住的嗯哼一声,按住施然的手,继续望着施然。
被窝里漆黑的环境,让林溪言感觉有了一层保护,可以稍微压下心里的羞意。
不然这种时候,林溪言可不好意思看施然。
她咬着嘴唇说:“然然,你知道你以前在我心里是什么形象吗?”
“什么形象?”
“很暖,阳光,每次看你,都感觉你脑袋后面有光。”
“现在呢?”
林溪言又嗯哼一声,说:“现在你就是个臭流氓,越来越猥琐了。”
“什么猥琐啊,就是色。”
“……”
“臭流氓,你怎么好意思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为什么不好意思?哪个男人不好色?”施然说,“男人要是不好色,难道haoareyou吗?”
“……”
“我也只对你色呀,其他女人我看都不看一眼。”
“……我谢谢你哦。”
“光口头上感谢啊。”
“不然你还要怎样……”林溪言感觉有点不对,说:“我是不是感谢你,你听不出来吗?”
“听不出来,我只知道你在感谢我。”
“……不跟你说了,臭流氓,我起来了。”
林溪言作势要起来,施然不让,紧搂着林溪言。林溪言被迫和施然一块睡了个回笼觉。醒来时,已到了下午一点多,林溪言没来由的有点急。
看着仍在熟睡的施然,林溪言轻轻地挪开施然的手,轻手轻脚的穿衣服,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的走出房间,轻轻地关上房门。洗漱,炒菜煮饭。
等饭熟了,菜炒好了,林溪言再进房间,温柔的叫施然起床。
施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搂住林溪言,又重重地在林溪言脸上亲了一口。
林溪言也回亲了施然一下,笑容甜蜜的说道:“快起来吃饭啦,我已经煮好了。”
施然搂着林溪言又赖了几分钟,这才起床穿衣。简单洗漱,施然来到餐桌,接过林溪言递来的筷子,坐下吃饭。
“多吃点,早上和中午都没吃,一定很饿了吧。”林溪言不停给施然夹菜。
“你别光给我夹,你自己也吃。”
在施然和林溪言边吃边聊天时,女帝忽然松了口气。
原来她仍在担忧施然和林溪言会说到那个。
见过了这么久,施然和林溪言
都没有再提,女帝忐忑的心略微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