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过后,没几天就进入了腊月,距离真正意义上的过年没多久了。
至少对施然来说,是一晃眼就到了寒假。
施然没有跟他的同学一样,在放假前的几个星期就迫不及待的买回家的票。施然要和林溪言一块回去。
放假的每天早晨、下午,施然会跟暑假一样,接林溪言上下班。
早晨的天气愈发的寒冷,一阵风吹来就跟有刀在脸上刮。
林溪言手插在施然的上衣口袋,由施然紧紧的握着。她的半张脸都藏在围巾里,只露出一双好看、灵动,自带媚意的桃花眼。
刚坐电梯到地铁站的出站口,林溪言又说出施然早已听腻的话。
“还是就送到这吧,外面太冷了。”
施然捏了林溪言终于有点温热的手指,无奈说:“你就这么不想我送你?”
“不是啊,我是怕你冷到,”林溪言说,“你好不容易放假了,大冬天还要早起送我上班,多辛苦。”
“你天天早上早起做早餐,怎么也没见你喊累?”施然说,“这些话就别说了,你就告诉我,你想不想我送你?”
“不想。”林溪言故意说反话。
她可想施然送她了,要是施然主动不送她,她还会有点不开心,但施然天天送她,她又真的担心会累到施然,想让施然早上多睡会。
“女人的不,就是要。特别是你,你的不百分百是要。”施然脚步不停的往前走,再过一个红绿灯,走上五十米,就到林溪言公司了。
“哪有,”林溪言嘴上不服,心里偷笑。
来到公司,林溪言抽回塞在施然上衣口袋的左手。
这一路上,林溪言都是左右手互换的塞在施然口袋里,由施然的手握着取暖。
林溪言拉上又被施然拉下来的衣服拉链,说:“等下回家了再睡会啊。”
“前天跟你说的门店已经谈好了,等下过去跟房东签合同。”
“多少钱啊?”
“五千,一季度一付,压三千块押金。”
林溪言哦了一声,又问:“男的女的?”
施然无语地刮了下林溪言鼻子:“我就是去签个合同,男的女的很重
要?”
“我就是问问。”
施然拉下林溪言捂住口鼻的乳白色围巾,飞速地吻了下林溪言。
尽管这已经是常态了,而且经过这一个月来和施然的不断练习,林溪言已经不会再喘不过气,但在外面被施然亲,林溪言还是会很不好意思。
被寒风吹冷的小脸顿时温度上升,染上一抹红霞。
林溪言轻轻地拍了施然,左右看了看,见没人看他们这边,悄然松了口气。她说:“还在外面呢。”
施然笑着拉上林溪言的围巾,说:“快上去吧。”
“嗯,路上小心点啊,进地铁了给我发个微讯。”
施然走后,林溪言还没立即上去,而是一直望着施然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转身进公司。林溪言忽然想起来,施然还没告诉她,房东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臭然然
施然自是不知林溪言还在想房东的性别。他走到地铁站,一边给林溪言发消息一边刷卡进站。
他现在要去的地方,就是刚才跟林溪言说的,找那家店面的房东签合同。
签完合同,施然又去找装修公司,装修。
年末装修不是个好时候,但没办法,明年开年是招人的高峰期,施然得抓住时机。
好在只需要简单装修一下,材料怎么便宜怎么来,费用也高不到哪去。
弄好一切后,已是到了下午三点多。
施然算着时间,坐公交去一家上个月新开的糕点店。
林溪言提过很多次想吃这家糕点,但每次不是没时间,就是在外面吃饭离那太远,要不就是忘了。
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长队,终于轮到施然,结果店里的糕点都买的差不多,特别是林溪言喜欢吃的口味,全卖完了。
本着“排都排了这么久”的态度,施然买了抹茶欧包,虎皮肉松卷等糕点。
乘坐地铁的路上,又买了一杯温热的奶芙奶茶和一杯果饮。抵达林溪言公司时,正好下午五点五十五分。
六点十分,林溪言挽着俞烟的手臂走出来。
得,把俞烟给漏了。
还好施然给自己买的果饮没喝,便直接给俞烟。俞烟也不客气,
道了声谢就拿了过去。
林溪言看到施然就会开心,忍不住的露出笑容。再见到施然带来她一直想吃的又没吃到的糕点,自然是更加的开心。
虽说里面没有林溪言喜欢的口味,但这是施然辛苦排队买来的,就算里面全是林溪言讨厌的口味,林溪言也会全吃完。更别说施然买的抹茶欧包、虎皮肉松卷等味道都很不错。
与俞烟一块吃过晚饭,施然和林溪言坐地铁回家,走到一处无人街道时,林溪言没征兆的亲了施然一下。
施然一愣,诧异林溪言怎么会突然在外面亲他?以往都是他要,林溪言才会亲。
林溪言解释说这是感谢施然下午特意排队买糕点。
其实,林溪言当时就想亲施然,只是俞烟在场,她不好意思。
“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干嘛。”施然直接搂住林溪言,重重的吻了一下林溪言。
众所周知“老夫老妻”不仅仅代表着两人相处时间长,还意味着两人之间做了所有夫妻都会做的事情,并且到了“习惯成自然”的程度。
当然,施然和林溪言还没到这种程度。
他和林溪言之间是借着生日那晚,真正意义上的停在最后一步。
这个真正意义,意味着在那之前的事情,都已完成。
原本以女帝的性子是不会接受的。她那天只是打算不阻止施然和林溪言亲亲。是施然想要研究吊带的顶端连接什么地方时,女帝突如其来的一脚,改变了事情发展。
施然假装受伤,并谎说严重到差点绝后,实际上女帝只是踢倒施然的大腿,压根就没碰到那。林溪言当时焦急的要送施然去医院,施然则是趁机让林溪言帮他揉一揉。
林溪言满心都是担心施然出事,自然不会拒绝。相反她还有些埋怨女帝,竟然下手那么狠。
而女帝……在认定施然是那个人后,对待施然的态度就与之前截然不同。不然女帝也不会在施然生日时送那样的礼物。
故而,听到施然的嚎叫,女帝以为情况真的有施然说的那么严重,心里顿时十分自责、后悔。
女帝作为一个古代人,她的一些观念、认知还是停
留在古代。就如“后代”这一方面,女帝是格外重视的。
之前施然上辈子战死,女帝就不止一次的后悔之前阻止施然结婚,以致施然无后。
所以在听到施然用大离话喊着“我施家要绝后了”,女帝才会慌了,担心。
如此心理,面对施然的要求,女帝又哪里会阻止,反而下意识的配合,生怕施然那里真的出问题。
这之后的事情自是无需赘述,施然生日那晚过的很快乐,林溪言的声音也格外的动听。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尽管后来女帝不愿意,但架不住林溪言的不反抗和施然的磨。就如那些初恋小情侣里的小女生一样,女帝半推半就的便从了。
到最后,女帝干脆放弃了无谓的抵抗,只是仍然牢牢把控的最后一关。
让女帝有点欣慰的是,林溪言这一次跟她站在同一战线。
肢体关系的突飞猛进,带动了情感的进度。女帝不再保持沉默,而是时不时的会跟林溪言的聊天,听着林溪言说八卦,给林溪言讲讲大离的事情。
林溪言和女帝是前世与今生的关系,更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且因这特殊的情况,她们两之间有的话题聊的比林溪言跟俞烟还要深入。
施然知道后,有些欣喜这样的变化,同时又有些担心。
他总感觉有些怪怪的,林溪言有种“人格分裂”的既视感。
林溪言和女帝应该也有这种感觉,在外面,林溪言和女帝交流,只打字。回到家了,才会说话。
值得一提的是,兴许是交流多了的缘故,女帝打字越来越顺畅,不再像之前那样困难。
这其实让施然有些担心,女帝似是猜到了施然的担忧。除了打字外,女帝从未主动控制林溪言的身体,就是每次要打字了,女帝也会先动一下林溪言的食指,以作提醒。
也就是在施然不老实的要突破最后的阻碍时,女帝才会主动控制以阻止施然。
又值得一说的是,女帝不搭理施然。
不管施然跟女帝说什么,女帝都装作没听见。
这让施然不由疑惑的挠头,问:“我得罪她了?”
林溪言对此也甚是
困惑。她私下问过女帝,女帝对此也不回复。
其实理由很简单,如果女帝和施然聊的火热,林溪言会怎么想?
女帝是顾虑到这点,才不搭理施然。
当然,这是一点。
还有一点是,
施然这个混账东西,朕就是不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