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夜宵是说辞,也不是说辞。
施然的朋友,胖哥刚打电话过来,约施然出去吃烧烤。
胖哥是施然的初中同学,全名叫徐正。因为成绩不好,不爱读书,没考上高中,又不愿意读职高,十几岁就跟着亲戚出去打工,现在是一个工地的小包工头。
生活圈子不同,联系自然就少了,但这没有磨灭两人的友情。
在施然的心里,胖哥依旧是他最好的朋友。
两人是过命的交情。
初二上学期,施然因为一件小事跟初三的混混起了矛盾。那人放学找来一群社会上的小混混,在施然回家路上堵施然。
施然想跑没跑掉,而成功逃掉的胖哥,发现施然被那些人堵住后,没有一丝犹豫,挥着就冲了回来。
结局自是不用说,施然的左手骨折,胖哥的头包成木乃伊。
事后,那人赔了钱进了局子。出来后,施然又找人把他弄进医院,躺了半个多月。不过施然做事隐秘,到现在那人都不知道是施然干的。
遗憾的是,大仇得报的时候,胖哥已经出去打工了。
言归正传,施然换好衣服,跟刘珍、林溪言知会一声,就出门了。刚走到路口,一辆奥迪转弯,向他这边驶来,还按了下喇叭。
是胖哥。
跟去年年底见面相比,胖哥看起来至少胖了二十来斤,脖子跟脑袋一样粗,挺着个大肚子,像是怀孕六个月。
许是在外经历了不少的风霜,两人一般大的年龄,胖哥现在看起来愣是比施然大了十岁左右,脖子上戴着一根大金链子。
用胖哥自己的话说:你以为我乐意戴啊,傻不愣登的,没办法,不戴这个,人家以为你没钱,不跟你。
“溪言姐呢?”
“休息了,”施然坐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说:“越来越胖了,你该减肥了。”
“嗐,减过了,结果减得还没长的快。”
胖哥递来一只烟,笑问:“让你抽吗?”
“不是让不让的问题,是我很久没碰了。”
施然接过,动作熟练的点燃,吐出一口白烟。
好友见面,自是少不了谈起以前的事情。胖哥格
外感兴趣施然什么时候和林溪言确定关系的?
“我早就说你喜欢溪言姐,你当时还不承认。”
“我承认有什么用,当时又摸不清她的态度。”施然吞云吐雾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以前一直摆着姐姐架子。”
“那你们现在是怎么在一起的?你说的?”
“不然呢?”施然说,“不过也算是碰上了,我要说的时候,她正好也打算说。”施然弹着烟灰,“别说我了,你怎么样?去年的那个小女友呢,今年没带回来?”
“吹了。”
施然看了眼胖哥,没有多问,这种事继续问下去,只是掀人伤疤。毕竟从去年胖哥的一些行为上看,他是很喜欢那个女孩子。
施然换了个话题,胖哥却是沉默。
过了会,胖哥声音深沉的说:“异地六月,小事吵架,冷战数日,千里去见,无意翻手机,不懂粤语,勉强拼凑,绿了,包了,老男人,酒店记录,十多屏。凌晨三点,路边,抽烟。风大,吹没了四包,问,都知道了?回,分手吧。”
“唉,人生如梦,失眠困惑。”
“谁能想到她小小的身体,隐藏着巨大的能量。”
施然弹掉烟头,苦笑不得的说:“厉害了啊,分次手,还成文学巨匠了。”
“那是,我也就是没好好读书,我要认真读书了,诺贝尔文学奖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交谈中,到了以前常来的“胖哥烧烤”。这家店跟胖哥没关系,仅是撞名。以前在一块玩的时候,没少以此开玩笑,让胖哥请客。
吃吃喝喝到了两点多,施然中途收到林溪言发的微讯:
「然然,你什么时候回来?」
「吃完就回去。」
然,等吃完了,胖哥揽着施然的肩膀,说:“走,按摩去。”
“得了吧,我姐还在等我回去。”
“嗐,你啥时候成妻管严了。”
“你又什么时候见我去过那种地方?”
“就按摩,你想什么呢?”
“不去,你也早点回去吧,明天再约。”
就胖哥喝的醉醺醺,车是开不了啦,施然找来一个代驾,跟着一块送回去,然
后再打车回家。
到家已经快四点了,林溪言竟然还没睡,就缩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等他。
“你怎么还不睡,不都叫你睡觉了。”
林溪言皱眉说:“你抽烟了?”
“额……就一根,胖哥又不是别人,他递烟,我哪好意思不抽。”
“是朋友就该抽烟啊。”
“是是,我以后绝对不抽。”施然说,“你肚子饿吗?我给你带了烧烤。”
林溪言哼了一声,起身进厨房,端出一碗解酒汤:“快喝了,免得明天早上起来头疼。”
“我姐……我老婆真好,”施然搂住林溪言,欲亲。
林溪言推开施然:“走开,满嘴的烟味、酒味,你别碰我。”
可林溪言又哪里阻止得了施然,最终还是……在施然的压迫下,林溪言被迫躺在沙发上,双手搂着施然。
直到施然又不老实时,林溪言连忙抓住施然的手,说:“你干嘛,干妈还在呢。”
“还在你房间?”
“你出去后没多久,干妈就睡了。”
“你是从那个时候,就出来等我回来?”
“差不多吧。”
施然刮了林溪言的鼻子:“你傻不傻啊,这有什么好等的,你应该早点睡。”
“哼,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还不是怕你喝醉了,”林溪言说,“你快把醒酒汤喝了。”
施然坐起来一饮而尽,和林溪言一块吃着烧烤,说:“等下去我房间。”
“不要,干妈还在我房里呢。等下她醒来,发现我不在,不好。”
“这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林溪言说,“我们之前不都说好了,在家里分开住。”
“我原先是以为没问题,可这不是真分开了,不习惯嘛。”施然说,“你难道跟我分开了,没啥感觉?”
一样诶,我也不习惯……林溪言傲娇的说:“能有什么感觉,我感觉都差不多。”
林溪言摸着施然的头,笑眯眯的说:“乖弟弟,不要太黏姐姐,就几天而已,忍忍哈。”
“你说归说,有想过你的手多油吗?”
“没有呀,很干净。”
“废话,一点油
全在我头上了。”
“我帮你洗头呗。”
“洗头就算了,一块洗澡吧,浴缸那么大,一个人洗太浪费水了。”
“做梦,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