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危的话在夜色中格外突兀,仿若一股最冷冽的风,让人抓不住摸不着。
时茵与他对视许久,最终只能默默垂眸,掩盖心中所有情绪:“你让我怎么相信?”
“我们从在一起之后,你就一直在忙,你明知道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非常重要,可是还爽约了。”
时茵说着,越来越委屈美眸一片通红水雾:“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用钱解决。”
争吵,总是会容易让一个人放下心中的爱。
时茵也想着或许他们的感情就缘尽于此了,心中止不住的悲凉。
“如果你真的不爱的话,只是想耍我的话,真的没必要继续了……”
“时茵,你能不能不要一个人瞎想,而且还不听解释,在你心中我真的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司危沉冷的声线打断了她,狭长的黑眸中有些受伤:“为什么总是把我们之间的感情定义的这么脆弱?”
回答他的是良久的沉默,屋外的风,将夜晚的秋夜吹得更浓。
时茵觉得跟他吵的已经精疲力尽,不想再继续了:“算了,说再多有什么用呢?咱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也不想去控制你,让你为我改变。”
是啊,他们之间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现在强行在一起也只会是让彼此受伤。
“为什么你遇到这种事情总是要轻易逃避呢?不能一起共同面对吗?”司危来到时茵面前垂眸看她,脸上满是严肃认真。
他真的很想跟这个小姑娘有未来,也认真的在解决阻碍他们之间的那些事情。
但她这个一出的事情就逃避,推开自己的这个举动是在伤人。
岩城的夜晚下了一层细细的秋雨,让第二天早上的空气格外寒凉湿润。
“今天空气没那么干燥,茵茵,你也要记得给皮肤做保湿哦~”时茵吃过早餐后就跟苏薇一起去病房看望时之桓。
苏薇的叮嘱让时茵有些心虚移开视线:“这种事情无所谓……”
看出她情绪不高,苏薇也敏锐的察觉到了她跟司危之间可能有事发生:“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吧。”
“这没什么好说的。”时茵实在觉得这件事难以启齿,说出来也只会让人觉得是自己矫情:“薇薇,阿桓的情况恢复的很好,医生说我今天就能带他办理出院手续回家疗养。”
“我打算今天晚上在家里搞一个火锅,犒劳一下大家一起聚一聚,你一定要来!”
想了想,时茵也觉得或许自己不应该因为一点小事而更心爱的人继续闹矛盾,所以只在路上联系了司危:“……今天晚上在我家有个聚会,庆祝阿桓出院。”
“好,没什么事我会来的。”司危剑眉微拢,考虑到自己最近要处理的那些事情,没有直接答应她。
“小茵,但这并不会影响我对你的爱,不要生气。”
尽管司危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补了一句,可这仍然没有发现时茵心中越来越大的失落感。
为什么没在一起之前他能对自己这么用心,就算她在国外他都能走过去,但现在……
他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难道真是应了那句话,得到了之后就不会珍惜吗?
女人往往都是比较敏感多疑,时茵。因为他的态度而产生极大的落差感,也控制不住的在脑海里胡思乱想。
“茵茵,你跟司总到底是怎么回事?”餐桌上仍然不见司危的身影,时母忍不住皱眉询问:“难道你们分手了吗?”
自己最担心的那件事,果然还是发生了?
这些豪门果然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为了享受自家女儿年轻的身体……
时茵深呼吸一口气后调整情绪,笑着回答:“还没呢,妈,放心吧。”
现在短时间内,她不会跟司律师分开。
一切要等到稳定了之后,她跟司律师好好说清楚,才能有答案。
如果上天注定她跟司律师的爱情,以这样搞笑的方式结束,那也是天意。
“姐姐相信司总不是那样的人,放心吧,他肯定真的有什么事耽误了。”时之桓推着轮椅,来到她身边安慰。
时茵想了想觉得也是,于是就打下了心中那些不舒服的念头:“好,我知道了。”
当岩城的夜晚,即将被朝霞驱散的时候,时茵一夜无眠,还是忍不住给司危打了个电话询问原因。
“ 阿司,你到底还要什么时候回来?”
司危那边的风声很大,似乎还在车内迅速赶往哪个地方:“这两天估计都回不去了,抱歉小茵,等我回去之后我再给你补偿。”
匆匆说了两句,司危就结束了通话。
时茵美眸中的光亮一点点黯淡,最终归于平静,唯有心中的疼痛在不断蔓延。
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他们之间终究只能以这样的方式结尾?
时茵有时候真的很想不明白,为什么司危在得到之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
没有被及时处理的问题,横在两人中间日益发展壮大,最终成了一颗只等待引爆的大雷。
“茵茵,你真的确定你们之间的感情没有出问题吗?我怎么在酒吧看到司总跟其他女人在喝酒呢?”当天晚上,苏薇就满脸问号地找到了时茵。
苏薇边说着,还边拍了一张比较模糊的照片发给她看:“我应该不会认错,他手上的这个手表是你们在一起时送给他的礼物。”
奢华雅致的银黑色手表,在酒吧五彩的灯光下散发着幽冷的光辉,看上去就不同凡响,时茵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送的礼物。
她瞳孔骤然一缩,水雾迅速弥漫整个眼眶:“为什么……”
他不是说自己很忙吗?忙到没有时间来参加阿桓的出院聚餐,也忙到没有时间陪自己,现在却在酒吧?
“薇薇,你现在在哪家酒吧,把地址发给我,我亲自去看看。”
时茵擦干眼泪,调整好情绪,问苏薇要到了酒吧的地址,然后着急忙慌的赶了过去。
秋夜冷冽的风太过寒冷刺骨,刮的时茵脸上的肌肤生疼不已,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快速去了司危现在的所在地。
阿司不是那样的人,一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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