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贫,和你说正事呢。”
季夏搂住了刘田田的腰,顺手捏了捏,一脸的揶揄,
“肉多穿婚纱可不好看,该减减了。”
季夏知道刘田田家铺子在镇上,但刘爷爷给她在县上买了一套房子。
平时她就住镇上,周未会回县城。
今天正好是周六。
“有点事,得回县一趟。不过,你别担心,他输完液应该就能醒了。明天我再来给他查看伤口,换药。”
“我不是担心这事。我是想让你回县城的时候,帮我看看车,我想买一辆车。”
刘田田乐了,
“夏夏,你早该这样了。反正虱子多了不咬人。你欠的钱多,你不吃不喝,一时半会也还不完。可不能把你的日常正常生活给耽误了。”
刘田田又重提她前几天,劝季夏的话。
“你该吃吃,该喝喝。买衣裳看电影,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季夏:田田你是懂怎么把人安慰的更伤心的!
嗯,说的都是大实话,我欠的钱是太多了。就凭我这个小身板,不吃不喝,干到死也还不完。
“田田,你放心。四季农场这么大,我一个人没那么大精力,也没那么大财力。我原打算先抵让出去一部分,回一部分本……”
季夏下面的话没说,现在有了楚夜西这个金主爸爸,我啥也不用干,直接薅他羊毛,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还完债了。
刘田田打断了季夏的话,
“你想干啥就去干啥,我全都支持你。”
下面突然传出汽车的喇叭声,两人神情一变。
“今天早上,季家的人来我农场抢东西,我打跑了他们。看样,这是贼心不死,又来找事了。”
季夏皱眉,她不是怕这些人找事,来一个,她打一个。
只是,这屋里还躺着一个,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男人,要是让外人看见了,那可就麻烦了。
还有田田,她也不想牵连到她。
毕竟这不同于在大学里,季家是土著,刘田田和爷爷毕竟是外来户,又在镇上开着铺子,得罪了季家,就像招惹了一窝马蜂一样,麻烦。
“田田,你先走吧。我这就锁门,下去看看。”
季夏推了一下刘田田,
“放心,你知道我是练家子,身手很厉害的。季家那些人,打不过我。”
说完又朝刘田田挤了挤眼睛,
“就是季家女人都来了,骂也骂不过我。”
扑哧——
明明是很紧急的事情,刘田田反而被季夏逗笑了。这家伙不管在什么境地里,都一派乐观相。
“没事,季家有一个孩子在我班里上学,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季夏看了一眼刘田田,心里一暖,刘田田这句话的潜台词,她听得明白,这是让她不要担心,就是刘田田为她出了头,季家人也不敢对付刘田田和她爷爷。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别忘了,我也姓季。”
刘田田深深地看了季夏一眼,点了点头,季夏说的对,这是她们季家的家事。自己一个外人,如果季夏不主动要求,她也不好插手的。
“好吧,都听你的。你处理完这里的事,看你男人吊完水。你下午去镇上找我,我这次拿来的药,都是兽药,你找我一起,再去大药房拿点人用的伤药。”
季夏:我男人?
刘田田抬腿往前走了一步,还是不放心,扭头说,
“夏夏,能和平解决,咱就不动武哈。有啥事,你直接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带人来。实在不行,咱就报警哈。”
“好了,都听你的。没事的。你赶紧走吧。”
季夏推着刘田田赶紧上车,用她们大学同学的话来说,刘田田只要一见到季夏,就犯当妈的病,操心、唠叨!
她已经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她可不想让刘田田和季家人正面对上。
季家人上次被她打了,没落着好,这次来,一张嘴,不知会用多少难听的话骂她。
这场面,她不想让刘田田看见,给田田找不痛快。
刘田田的车开出几米远,和几个人擦肩而过。
一个珠光宝气的中年美妇,一个妖娆傲气的年轻姑娘,一个精明的西服眼镜眼,一个司机模样的青年。
不是季家的人!
刘田田松了口气,瞬间觉得自己悟了。
刚才季夏说她要把农场先转让出去一部分,找人合伙经营,分担一部分压力。
看这四个人,应该就是季夏找的全伙人,这是来谈转让合同的。
刘田田放心地开车离开了。
“是你们?你们怎么到这来了?”
小屋前,刚锁了门,转身走下来的季夏,迎面对上一双怨恨的眼。
这不是她死去的便宜爹,给她娶的后妈吗?
“小夏啊,妈妈来看你了。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在这山独住,一定很害怕吧。走,跟妈走,以后咱不住这儿了。”
季夏鸡皮疙瘩掉一地。
她便宜亲爹重伤住院,这个后妈却转移了财产,掏空了公司,和便宜爹离婚,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卷着钱和野男人跑了。
连她爹的葬礼都没参加。
这会子找上山来见她?
黄鼠狼给鸡拜年,安的什么心啊!
“小夏妹妹,这么多年,你一个人在外面受苦了。我们是没有爸爸了,但我们还有妈妈,以后我把妈妈分你一半。好不好?”
夏访烟伸出白皙的手,想要去拉季夏。
季夏:好家伙,手腕上,手指上,戴得光彩闪烁的。真有钱!真高调,真会炫!
季夏一闪,夏访烟手扑了个空,立马委屈地眼睛含泪,
“小夏妹妹,你这是怪姐姐了?”
嗤——
季夏嗤笑一下,用魔法打败魔法,这套路她熟!
“那个你叫什么烟来?别这样,你手上戴那么多东西,我主要怕一不小心,碰坏了你的宝贝,弄折了你的手指。”
“小夏妹妹,你喜欢姐姐送你便是。你跟我们回家,以后姐的东西也是你的。”
“你手上的我都喜欢。”
夏访烟脸上虚假的笑僵住了:这死丫头,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这话,叫我怎么接?
吴月如站在旁边,脸上带着假笑,看着自己女儿和小贱种斗法,她一直没说话。
心里却更加惊骇,五味杂呈。
吴月如:凭什么这个小贱人是京圈首富白老爷子的亲外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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