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什么也没摸到啊?”
钱宽的口水喷了马仁杰一脸,气的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合着我们又是提供场地,又是提供物资,结果什么也没打探到,白忙活了大半个月?”
钱宽气呼呼的喊道:“马仁杰啊马仁杰,你特娘的还是秋风突击旅的旅长?我看你狗屁不是!”
“是!”马仁杰挺起胸膛大吼:“首长批评的对!”
一旁的范星眼看马仁杰被骂的狗血淋头,连忙说道:“首长,我想替马旅长说句公道话。”
“嗯?”钱宽盯着他:“公道话?行啊,你说说看。”
范星挺起胸膛,正色说道:“首长,马旅长确实是奉命去摸夜枭的底。他确实去做了,而且也尽力了,并且还差点死在海上。后来他不是在医院里躺了那么久吗?所以,这不能怪马旅长!”
范星说完,马仁杰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是他最不愿提起的事情,你特娘的在这时候提起来干什么?
“啊....对,对!”钱宽点头:“你不说这茬,我还忘了。”
范星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刚准备庆幸自己救了马仁杰一次。
可下一秒,钱宽便狂风暴雨般的冲着马仁杰一通输出。
“你特娘的丢不丢人?东南的兵,你还是海边长大的孩子。跟着一帮西北旱鸭子,你特娘的还晕船?”
钱宽口水像决堤一样狂喷在马仁杰脸上:“当着那帮旱鸭子的面,听说你还喊救命....马仁杰啊马仁杰,我要是你啊,就找块豆腐撞死了。你怎么这么能丢人现眼啊?天哪,怎么就让你去当了秋风的旅长呢?”
马仁杰被骂的差点当场哭出来,同时气愤的瞪着一旁的范星。
刚刚被骂两句,事情就过去了。
结果范星偏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范星被瞪的满脸委屈,他也是好心吗,谁知道会这样....
“还有你。”钱宽气呼呼的转身,手指几乎戳在范星的鼻子上:“你们还配叫海军?在海上都追不上陆军,被人家耍的团团转。最后连任务都被海军抢去了!”
“我....我....”范星被骂的满脸委屈。
“你什么你?”钱宽气急败坏的喊道:“老子也是长见识了,当兵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说,陆军能在海军眼皮子底下在海上抢任务的。最后海军还得给他们护卫,送行....你们,比马仁杰还特娘丢脸。”
他用力拍着范星的衣服:“这身军装都被你穿糟蹋了,你们海军老前辈要是知道,做梦都会砍死你们。”
“首长,我,我错了...”范星被骂的差点就要当场跪下。
被钱宽这一通输出,他都感觉自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报告...”
就在这时,一名军官飞快的冲了进来。
可一看到现场凝重的气氛,吓得他当场愣住了。
“说!”钱宽低吼一声,军官这才道:“报告首长,西北那帮人....消失了!”
“什么?”钱宽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消失是什么意思?一群大活人,又是那么多车和装备,凭空消失了?”
军官大声道:“首长,他们没有走高速公路!我们已经封锁了路口,可是他们一直没到。然后我们又沿途搜索,也没发现他们.....”
钱宽整个人都傻了。
他早就下令,让人去拦截秦骆他们,绝不准他们离开。
可万万没想到,这么多人,居然还玩人间蒸发。
“怎么回事?”钱宽转头瞪着范星和马仁杰:“到底怎么回事?”
范星和马仁杰对视一眼,脑海里迅速有了答案。
“首长。”范星苦涩的说:“在高速路旁边,还有一条乡路.....我估计,秦骆是带着他的人,拐上乡路,然后....”
钱宽气的眼角一阵抽抽:“秦骆.....这小子,太特妈狡猾了....”
“还愣着干什么?”钱宽猛地转头,对报告的军官大吼:“立刻去把那帮西北的兵给我找出来,不惜一切代价,不准他们离开东南,给我把他们全部抓回来......”
“是!”军官吓得连忙转身跑了出去。
“狗日的,吃干抹净提上裤子就想走?”钱宽气的怒吼:“姥姥.....你们不给我交个底,哪儿都别想去。天王老子来都不行,我说的!”
看着钱宽被秦骆气的上蹿下跳,范星和马仁杰同时松了口气。
钱宽的怒火,总算是从他们的身上转移了。
“你们两个!”
突然,钱宽猛地转身,吓得二人赶忙重新站好。
钱宽气呼呼的走到两人面前,双眼死死瞪着他们:“都是因为你们,要不然他们能跑掉?”
“我告诉你们,脸,你们已经给东南丢了。所以,你们必须给找回来。要不然,东南容不下你们,你们趁早脱下军装回家去卖红薯,别特娘的丢人现眼。”
“是!”二人挺起胸膛大吼。
“首长...”马仁杰突然小声道:“我们,也想教训夜枭,可是...”
“等把他们抓回来,你们不就有机会了吗?”钱宽怒吼:“在哪儿跌倒的,就从哪儿站起来。他们把你们五花大绑在这儿,你们必须也把他们五花大绑在这儿。而且,是得用堂堂正正的手法。”
“是!”两人大吼。
钱宽杀气腾腾的盯着他们:“如果你们不能把他们五花大绑在这儿,我就把你们两个五花大绑在司令部门口。让所有路过的人,都知道你们有多丢人现眼!”
“呃....”马仁杰和范星吓得喉咙一阵滚动,连连点头。
二人的心里却是委屈到了极点。
这特娘的都叫什么事儿啊?
现在,他们满心期待,快点把秦骆和夜枭那帮人给抓回来。
然后,狠狠的揍死这些王八蛋。
尤其是秦骆,必须得把他吊在旗杆上,而且是吊在最高处。
让他随着海风飞舞....
“秦骆,你个王八蛋!”两人全都默默握起了拳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天便黑了下来。
范星和马仁杰像是犯错的小孩一样笔直的站着,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而桌子后,钱宽脸色阴沉,手指不停的敲击着桌子。
每一次敲击,都让范星和马仁杰心惊肉跳。
生怕下一秒钱宽就控制不住,然后爆起给他们两个一顿大逼斗。
“报告,报告....”就在这时,一名军官兴奋的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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