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黄色的织锦木兰裙,亮眼但不落俗,刺绣精致,用料考究,让楚惊月顿时觉得眼前一亮。注意到楚惊月的表情,江岁宁隐住笑意说道:“瞧着大小倒是适合郡主,只不过若是郡主不喜欢的话,那……”“等等!”楚惊月看着那裙子,脸上是不掩饰的欢喜,“本郡主觉得不错,可以试一试。”江岁宁四周看了看,“前面不远处有一家铺子,是我家中的,若是郡主不介意,可以去那里更衣。”很快,楚惊月跟着江岁宁她们去了铺子,等到衣裙换好后,江岁宁特意让人拿来了铜镜。楚惊月照着镜子,越看越觉得满意。“没想到不仅大小合适,而且和本郡主的妆容也十分相配。”“若是郡主喜欢的话,那这件衣裙就赠与郡主,全当作是赔罪。”“小姐,这怎么行呢!”一旁的碧云立即开口,“这一件衣裙可能卖三百两呢。”“无需多言。”江岁宁看了一眼碧云,冲她摇了摇头。“三百两?”楚惊月看向江岁宁,“本郡主昨日里面倒是听说,新开了一家宁什么阁,一件衣裙要卖三百两。”“宁月阁,恰好就是民女开的。”“原来就是你。”楚惊月又低头仔细看了看身上的衣裙,“虽然用料和做工都很不错,不过这一件三百两好像还是贵了点。”虽然她并不在意三百两银子,不过她也不想当什么冤大头,一件东西若是不值那个价格,凭什么要多花冤枉钱。“郡主,我们宁月阁的衣裙,每一件都是单品,款式和纹样都不会重复,其中的心思和人力自然也是有价值的。”江岁宁笑着开口,可是却似乎并不打算在这一点上多做解释,转而说道,“不过今日这身衣裙,无论价格如何,都赠与郡主,作为赔罪。”“你真的能够独一无二?”“我能确保从我们宁月阁出去的只此一件,至于别家会不会效仿,那就是我无法控制的了。不过……”“不过什么?”楚惊月追问。“不过郡主身上的衣裙可以算得上是从我们宁月阁出去的第一件,应该无人会有一样的。”闻言,楚惊月又看了看身上的衣裙,嘴角忍不住上扬。“好,这衣裙本郡主就收下了,现在本郡主需要抓紧时间去宴会,等之后有空了,会去你的那个宁月阁看看的。”“好,那恭候郡主大驾。”江岁宁笑着应声。重新回到街边,又过了一会儿,王府的马车到了,楚惊月坐上马车离开。江岁宁安排车夫留下继续处理撞坏的马车后,和碧云一起,将马车中剩下的三个匣子取出然后返回铺子。这三个匣子里面装的也是衣裙,统统都是江岁宁精心挑选的,分别适合不同的妆容。刚才那件鹅黄色的织锦木兰裙,是江岁宁根据楚惊月今日的妆容,从这几件里面选出来的。“小姐,您花了这么所心思,咱们还搭进去一件衣裙,真的能有用吗?”碧云抱着匣子,忍不住问道。“有没有用处,总要试过了才知道。”上一世,楚惊月可以说是常常引领那些贵女的衣着风尚,不少人都会效仿她的衣着和妆容。自从决定开这家铺子开始,她就已经想好了要让楚惊月成为宁月阁的第一个客人。今日的宴会和楚惊月的行踪,是提前打探好的,甚至包括那个酒楼的醉汉也是她安排的,为的就是送上那身衣裙。当然了,还有重要的一点是,楚惊月虽然爱打扮和比美,但是性格还算温和,待人也不并不像有些皇室宗亲那般趾高气昂,不容冒犯半分。所以虽然撞坏了她的马车,但是按照楚惊月的性子,不会不依不饶的治罪。而至于今日之举,到底有没有作用,或者有多少作用,就只能是接下来等着看了。江岁宁和碧云回到了铺子里面。功夫不负有心人,送给楚惊月的那身衣裙,当真发挥了作用,而且比她们预计的还要快。第二日,就有贵女登门了。昨日里面,楚惊月的那身衣裙获得了不少人关注,甚至还有人想要买上一件同款。而楚惊月则是直接告诉她们,仅此一件,是宁月阁的江掌柜所赠,就算想要也买不着了。今日宁月阁一共来了五位客人,都是在问宁月阁的衣裙是不是真的独一无二。在得到肯定答复后,有一位贵女离开,剩下四位,或选购成品,或量身定做,一下子成交了四笔。等人离开后,碧云喜出望外,“小姐,不算成本的话,咱们今天一天就进账一千二百两,这简直要发财了!”江岁宁笑着轻敲了一下碧云的脑袋,“别在这儿做发梦了,去找人再散一个消息。”碧云连忙回过神,“小姐您说。”“就说咱们宁月阁为了保证衣裙质量,每个月只接待十个客人。而算上平湖郡主,这个月只剩下五个名额了。”“小姐,这是为什么啊?”碧云不解,“今天一天就卖出去了四件,继续这样下去,一个月赚个上万两也不是什么难事,到手的银子干嘛要往外推呢。”“你想得太乐观了些。”江岁宁笑着摇头,“今天过来的客人都是因为楚惊月昨日衣裙的效果,可真的对楚惊月衣裙感兴趣的,要来最多这两日也就来了,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那还有今日买了衣裙的呢,她们不也可以给咱们铺子做宣传吗?”“有,但效果绝不会像楚惊月在宴会上那么好,而且若是买的、穿的人多了,虽然款式不同,但终究都是出自同一家铺子,很快也就不稀罕了。”而每个月只接待十人的消息传出去,那些买到衣裙的贵女们,心里面会更加高兴,也会更加乐意将宁月阁的衣裙穿出去。至于其他想买却没买到的,大多数会选择在下个月早早的抢占名额。当月剩下的时间,好好用来琢磨新款,下个月也能更好的吸引回头客。听完江岁宁的解释,碧云点头,“小姐您说的有道理,只是……放着银子不赚,奴婢想着就心疼。”江岁宁挑眉笑道:“你先不用心疼,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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