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宫内。
此时的韦佑端坐在大殿之中,手中把玩着一串紫檀的佛珠。
细看去,每一颗佛珠之上都是经过精雕细琢的,上面充满着佛像和经文。
虽然每一颗珠子仅仅只有蚕豆大小。
但是做工却极致的精美。
而且每一颗珠子上面都已经包浆。
看起来更加的圆润无比。
哒哒哒!
另一边,韦佑的另一只手正在有节奏的敲击着面前的黄花梨木桌。
发出一阵阵有节奏的沉闷响动。
瞬间便会给人一种若有若无的压力。
此时的大殿之中,两边坐着倾向与韦佑这边的大臣。
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小亮子和小勇子自然也在列。
“诸位大臣,我韦佑今天叫大家过来,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事,无非就是吃喝玩乐。”
“这么长的时间大家在宫内也帮了我不少的忙,尤其是在处理朝政之上,一心为国,我深感欣慰。”
韦佑开口笑道,同时朝着一边的小勇子递了一个眼色。
小勇子立刻心领神会,一摆手。
手下数名太监当即便端着托盘走了上来,而托盘之上则是盖着一块红布。
隐约可见红布之下那鼓囊的形状。
随着太监们往宫内走来,每一个人都站定在了一位大员的身前。
红布齐齐掀开,露出了里面金灿灿的金子!
足有千两。
换算一下则是有着万两白银。
这手笔,简直是神豪级别的存在了!
“这......”王筑眼神一沉,迟疑的呢喃道。
“厂公,为您办事是我们做臣子的福分,您这是......”
胡林也开口说道,面露难色。
“大家误会了,这可不是我韦佑想要贿赂你们,而且众位大臣都品行端正,实在是响当当的忠诚,我怎么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些银两,不过是你们投资我银行系统的利息罢了。”
韦佑抿嘴笑道。
“利息?!”
“这么多?”
“厂公,我总共才投资了一万两,现在光是利息都快比我本金还多了,这......这叫老臣心中惶恐啊!”
赵明堂望着面前金灿灿的金子,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语气慌张。
“赵大人,这便是由于你们相信我韦佑才得到的,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们。”
“所以,这些都是你们应得的,以后的银子只会比现在多,不会比现在少,这是我能够给诸位大臣做的保证,并且我说到做到。”
韦佑淡淡的笑道,眼神扫过众位大臣,望着他们每个人眼神之中的情绪波动和身体动作。
韦佑心中自然知道自己的计划成了。
没有什么人是不爱财的。
这点便是人性。
“谢韦厂公,以后我一定为厂公肝脑涂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也是,以后一定以厂公马首是瞻。”
“厂公叫我们往东,我们绝对不会往西走半步!”
“......”
大臣们接连做了保证,一个个慷慨激昂。
虽然韦佑知道他们说的话多半有几分假意,不过韦佑却并不在乎。
因为,几乎每一个人他都有着把柄。
毕竟现在拥有东厂和锦衣卫的控制权,每个人有什么弱点和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他都一概知晓。
所以这些人听话那自然是最好,若是不听话,他也不介意搞死几个。
因为有时候软硬兼施才是驭人之术的根本。
至少现在看来,他们对于自己是服服帖帖的。
“诸位大臣,既然如此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诸位请便。”
达到了理想的效果之后,韦佑起身笑道,转身便离开了大殿。
与此同时,后宫之中与朝中的大臣联络密切。
韦佑也是开始了行动。
毕竟叫过来的这些大臣都是身居高位的,一般的蝇头小利根本拿不出手。
而后宫之中常年联系的才是大批量的官员。
作为后宫与女帝之间联系的节点。
韦佑毫不迟疑的选择了过河拆桥。
他现在与女帝心中已然是暗生嫌隙,若想要长久稳定的发展下去,自保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韦佑念头一动,百官与皇帝的联系也瞬间削弱。
女帝对于朝中的掌控力也在一定程度之上大大的削弱了几分。
朝堂之上,百官面面相觑,无一人回答女帝的问话。
“兵部尚书,你统管兵部,北方战事迟迟未能够有所进展,现在兵马粮草浪费的不计其数,你现在可知罪?!”
女帝猛地站起来厉喝道,柳眉倒竖,语气冰寒。
北方战事不紧不慢,而原本有机会能够突袭匈奴老家却也被面前的这个蠢材所放弃。
女帝听闻这些消息之后,如何能够不怒。
“回禀陛下,臣有罪,但是荒漠深处臣一概不知,地形与敌军的布置也并不知晓,臣身为兵部尚书,自然要为朝廷负责,更要为那些士兵和他们的父母家人负责,恕老臣没有办法因为陛下的一句话而让无辜的士兵以身犯险。”
兵部尚书站出来跪倒在地,语气恭敬的回答道。
“一派胡言!”
“简直是胡说八道,我们大夏军队在北方已经全力压制匈奴,眼看匈奴兵力不足,不乘胜追击反而畏首畏尾,你这个兵部尚书简直是狗屁不如!”
女帝闻言之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隐约之间变动了杀意。
“回禀陛下,老臣认为兵部尚书说的是有道理的,郑大人他也是为士兵考虑。”
“而这样,其实也是变相的在为陛下您考虑啊。”
“您想,若是真的一旦士兵侵入匈奴地界内部却遭受到了敌军围攻,我们士兵损失惨重,必然会打击百姓的心理,而且死伤过多,很难保证不会引起哗变。”
此时,刑部尚书刘元躬身站出来说道,显然是为了面前的兵部尚书求情。
“是啊陛下,臣也认为郑大人和刘大人说的都很有道理。”
“我们不能够蛮进。”
与此同时,礼部尚书胡林也站了出来说到,语气凝重。
“罢了,你们别说了。”
女帝轻叹了一口气,随后挥了挥手对着殿下的其他人说道。
“今天的早朝便到这里吧,朕有些倦了。”
说完,女帝便径直站了起来。
随后便朝着殿外走去。
众大臣面面相觑,显然是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还真的是有意思得很呢。”
此时,站在为首位置的鲁王用玩味的眼神瞅了身边的李相一眼。
眼神之中的笑意隐匿了下去,不过深邃的目光却是饱含着一丝异样的神色。
“鲁王说的没错,确实是有点意思。”
站在一边的李相同时间也点了点头。
望着此时陛下离开的背影,苍老的眼神深邃无比。
嘴角也下意识的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这或许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鲁王小声的对着身边的李相说道。
他如何看不出来。
那些原本对女帝唯听是从的大臣似乎现在有了什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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