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将军,半年不见,辛苦你了。”
女帝双手一扯缰绳,干净利落的翻身下马。
随后将缰绳交给了一边的随从,转而望着面前的南将军说道。
“陛下,南战带兵不力,致使北境军队在于匈奴多次的战斗之中损伤严重,请陛下赐罪!”
南将军身体猛然一震,急忙跪倒了下去。
他没有想到,皇帝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随着神经的紧张再加上冷风的呼啸,那浓郁的酒劲瞬间便散去了大半。
“这件事情朕并不怪你,当时国库空虚,朕没有办法及时的将粮草和给养送来,你能够带兵坚持已是不易,朕不会忘记的,等到战事平息,自然会好好地赏你。”
走上前的女帝郑重的说道。
“陛下,您不杀我我已经是万分感激,怎么还敢奢望奖赏。”
跪倒在地上的南战朝着女帝磕头道,感激的老泪纵横。
他没想到,陛下竟然没有忘记他。
“好了,快起来吧,难得的开心。”
女帝抿嘴笑道,随后顺势对着身后的小李子吩咐道:“命令大军在原地安营扎寨,就挨着大营。”
“嗻!”
小李子急忙躬身恭敬的回应道。
“陛下,大帐之中所有将领都在,您看您是不是过去训个话了啥的?”
此时的南战作为一个大老粗顿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尴尬的笑道。
“不必了,明日吧,今天已经不早了,战事本来就紧张,难得开心,朕就不过去打搅你们的兴致了。”
“对了,怎么没有见韦佑的身影?”
女帝眉头一皱,紧接着询问道。
南战恭敬道:“回禀陛下,厂公刚才还在这里,只是觉得有点困了然后就先回去休息了。”
“休息了?那你告诉朕他的大帐在什么地方,朕有事情需要和他商议。”
女帝抿着嘴角凝声问道。
“陛下,需不需要臣亲自带您过去呢?”
“不必了,你告诉朕地方朕自己去就行。”
女帝拒绝了南战的建议,显然她还是想自己去。
“陛下,其实厂公的帐篷很好找,就沿着前面一直走,最大的那个帐篷就是了。”
“走到面前可以看到两个红灯笼,只有厂公的大帐面前挂着灯笼。”
南战笑道,对于灯笼这件事情,还是他想出来的妙计。
因为他认为韦佑官位高,而且又是一等一的大人物,不应该和自己这些大老粗一样。
总该有所区分,这才特地给韦佑的门口挂了灯笼。
甚至还骚包的在每一个灯笼上面写了一个福字。
颇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
“好的,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朕自己过去找韦佑便可,对了,朕来到大营的事情不用声张,明日朕自然会召集所有的将士。”
点头正要转身离开的女帝想到了什么,紧接着继续对南战说道:“让韦佑帐篷周边的将士换个地方睡觉。”
“是是是,臣遵命!”
南战躬身急忙说道。
这倒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南战自然理解。
毕竟是皇帝,就算是睡觉肯定也是要肃清场地的。
毕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只不过......难道陛下今天晚上想要和厂公在一起挤着?
似乎有点不合适吧......
要知道厂公可是带着自己的夫人的。
难不成三个人?
呸呸呸!
我在想什么呢!简直是该死!
南战急忙打消了自己心中的这个罪该万死的念头,亵渎皇帝,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他虽然是一个粗人,可也知道什么事轻重缓急。
有些事情之上自然不能够马虎。
作为大将后代,他这点风骨还是有的。
此时,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
天空之中高悬的月亮忽然之间被一块浓厚的黑云遮住,星辰也霎那之间全都不见了踪迹。
随着女帝迈步朝着韦佑的营帐走去,那熙熙攘攘嘈杂的声音也开始愈发的遥远。
“臭相公就不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少喝点酒,怎么忽然之间吐成了这个样子。”
不远处走来的洛凝不由的担心道。
手中端着热水盆,里面装着热水和毛巾,显然是想要为韦佑去收拾一下。
听着这个声音,女帝顿时间感觉到有一丝熟悉。
“站住。”
一声颇具威严的声音凭空响起。
“啊!”
沉浸在自己想法之中的洛凝那会想到忽然之间有一个声音出现,慌忙之下身体一颤,手中的热水盆都差点翻倒在地上。
“陛......陛下!”
惊魂未定的洛凝扭头望着出现在自己不远处的人影。
顿时间瞳孔紧缩,女帝的面容出现在她的眼中,慌忙跪倒在地,魂都快要吓没了。
“起来吧。”
女帝的声音平静的毫无一丝波澜。
眼神也始终没有任何的变化,对于这些嫔妃,她本身就没有任何的感觉。
若不是因为自己的这个皇帝身份,若不是因为自己一直以男人的伪装执政,她真的想让这些嫔妃全部都回家去。
留在后宫也是碍眼。
“谢陛下。”
“陛下......您怎么来了?”
洛凝试探着询问道,微微低着头,一双眸子却是不经意之间望向了女帝的神情。
妄想从其中能够看出什么信息来。
不过女帝岂是那么没有城府,开口问道:“最近过得如何?”
一语双关,瞬间让站在原地的洛凝冷汗频出。
双腿都忍不住有些发软。
“陛下,奴婢求您开恩,饶了厂公吧,他并不是有心要不告而别,而是......而是为了陛下的江山社稷啊!”
“来到北境,厂公便一心为了将士们的粮饷考虑。”
“甚至已经动用了顺风物流的所有关系,而且每天都会处理很多事情,最近都已经消瘦了很多。”
洛凝急忙跪在地上对着面前的女帝哀求道。
从女帝的语气之中,她很显然听出了一丝丝的不详。
听到洛凝说着韦佑消瘦了很多,女帝瞳孔一震,正要开口询问,不过还是强行压下去了自己的情绪波动。
“是吗?倒是有点意思。”
女帝冷笑道。
“是的陛下,奴婢说的千真万确,至于厂公他根本没有什么罪,有罪的其实是奴婢。”
“奴婢身为陛下的妃子而跟随厂公离开,已经是犯了欺君之罪,请陛下赐死,饶过厂公一命。”
洛凝哭着央求道。
“别哭了,朕并没有杀韦佑的意思,自然也不会怪你们。”
“若是朕真的有这种想法的话,就算是不用亲自来,你们也绝对不会这么逍遥自在。”
女帝淡淡的说道。
“那陛下您是......”
听闻此话的凝妃渐渐止住了哭泣,抬头问道。
“没什么,你今晚便不用在这里睡了,朕要和韦佑好好谈谈,你去朕的大帐之中休息吧。”
女帝语气没有一丝波动,开口命令道。
做完了这一切女帝走入韦佑的大帐,里面漆黑无比。
而韦佑,并不在账内。
(/21924/21924819/5166046.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