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
纵然没少接触美女,但当任曦月将面纱拿下,楚风也忍不住在心头呢喃这两个字。
任曦月的面容比例完全算是黄金比例,眼眸大且黑,额头饱满,鼻梁坚挺,下巴圆润,脖颈白且长。
感叹虽感叹,但楚风不是那种能被一张容颜就彻底吸引住的人。
暗自吸了一口气收敛心神后,他微微眯眼,凝视着任曦月的脸,开始看面相。
这一看,他眉头就动了一下。
本以为,二货是瞎扯。
但现在看来,二货还是有点本事的。
因为楚风从任曦月的脸上看到了四相,知道她要是再不进行治疗的话,确实快要死了。
早就知晓楚风懂得这些,心中无比好奇的宁婉儿,也顾不得这样会不会惹得楚风不爽,小声问:“楚大哥,咋样?”
“确实是命不久矣!”
听到这分析,任飞尘身躯不由得一颤,手脚以及唇角都微微颤抖。
自从叶不凡给女儿看过生辰八字,给出活不过三十岁的结论后,这些年他多么希望叶不凡是算错了。
见任曦月即将迎接三十岁生日,身体疾病却没加重,他还幻想着能挺过这一关。
没想到,幻想终究是幻想,幻想再多也改变不了事实。
“你不怕死?”楚风忽然朝任曦月询问。
刚刚,说出对方命不久矣,任曦月神色却没任何变动,好似将死之人并非是她一样。
这淡定,可是少有人能有。
任曦月凄惨一笑,冷冷的说:“习惯了!”
“换成是你,才十多岁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三十岁要死,熬到现在还会怕死吗?”
“要不是不想家里人伤心,我早就自我了结了!”
最残酷的现实,就是知道将来要发生什么事,自身却什么都做不了。
当得知三十岁会死,看着每日以泪洗面的母亲,还有各种寻找办法忙碌不已的父亲,任曦月很心疼,这十多年来甚至好几次想要自杀,但都被及时发现并阻拦。
早就知道这一天会到来,她所恐惧的不是死亡,而是烦恼时间为何不走快一点,让这一天早点到来。
死后,父母虽说会伤心一段时间,但时间总能冲淡一切。
楚风微微点头,说:“看在你心态如此好的份上,我可以给你进行治疗。”
做事,楚风一想都很随意。
虽说刚才发生的事让他很不爽,但此刻了解到任曦月将死,他也知道对方等不到自己从蛟龙谷回来。
再者,任曦月坦然面对死亡的态度,让他很欣赏。
还有,如此一个大美女,死了也确实很可惜。
见楚风愿意给女儿进行治疗,任飞尘原本还很悲伤的面容,瞬间布满激动和期待。
反倒是任曦月,很冷的问:“能治好吗?”
“要是不能治好的话就算了,我不想有了希望却又绝望,我也不想我的父母再遭受希望和绝望的折磨!”
这些年,任飞尘没少到处寻访名医,每次找到医术很高超的医生,任曦月知道父母心中都会充满希望,然而最终留给他们的依旧是绝望。
煎熬到现在,任曦月自身早已坦然赴死,她也不不想在希望和绝望中挣扎。
为了邀请楚风给自己资料,父亲已经足够放低了姿态,她实在不想再看到父亲因为自己而再次卑微低头。
楚风轻笑一声,反问道:“你质疑我?”
任曦月摇了摇头,本想解释,但早已对一切都很淡然的她,话到嘴边又下意识忍住,觉得说再多都没用。
“楚大师,你别和小女计较,她性格一直都是这样。”
任飞尘眼巴巴的看着楚风,继续问:“楚大师,给小女治疗,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时间紧迫,担心治疗需要耗费不少时间,他不敢拖延。
“不需要准备什么,她的病,很特殊,并非利用药就能治疗,而是身体里多了不属于她的东西。”
“大概情况,我心中已经有了判断,但具体是不是那样,还需要进一步检查!”
说着,楚风就起身说:“婉儿和我上楼,宁叔叔你们两个就在楼下等着吧!”
宁婉儿走到任曦月身边,主动拉着她的手,说:“任姐姐,我们上楼去吧!”
任曦月点点头,跟在楚风后方上楼。
这一刻,凝视着楚风的背影,任曦月原本古井无波的眼神深处,冒出了一丝期待。
原本,因为失望太多,她对楚风能将自己给治好是真不报什么希望。
但是刚刚楚风的一句话,让她感觉他或许和早前那些给自己治疗的人不同。
那句话就是:“身体里多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身为当事人,任曦月早就感觉到,自己难以治疗的病,似乎不是病,而是其余东西影响。
某些个深夜,她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但没少到医院检查,检查下来身体内并未多什么,也就没多在意。
楚风仅是坐着看看就看出体内多了东西,她也就肯定当初的感觉没错,体内确实是多了什么。
与此同时。
宁家大门外,任浩然歇息了这么一会儿,终于是从挨打中缓过神来。
“妈的,我做错什么了?”
“我还不是为了任家的面子才站出来说话,我有错吗?”
“蔑视任家,不该让他见识到任家的威严不可侵犯吗?”
时至此刻,任浩然依旧还是没能将心中的气给咽下去。
不同角度,想法不同。
从小就被灌输任家威严不可侵犯,导致只要遇到赶轻视人家的人,他都会让其受到教训。
见任飞尘遭受忽视,他下意识想要站出来帮其站队,奈何任飞尘根本不领情,反而还为了讨好对方,接连对自身动手。
从小到大,任浩然还从未受过这等气。
不过,任浩然此刻倒不是对任飞尘有意见,因为任飞尘是他大伯,更是任家当前的家主,更算是他武道之路的师父,他不记恨任飞尘,而是记恨楚风。
“等着,等这件事落下,不管他能不能将曦月给治好,我都要让他知道,懂点医术就很了不起吗?”
任浩然牙根子咬得咯吱响。
小屋楼上,楚风正要开口,任曦月就先一步说:“你确定要给我治疗?”
“我以前可是发过一个誓言!”
宁婉儿眼眸一瞪,很好奇的问:“宁姐姐,什么誓言呀?”
楚风也顿时来了兴趣,好奇的看着这个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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