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姜槐也想过。
人死后会不会有灵魂。
这个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人死屌朝天,死球就死球,留下一丝残魂有甚鸟用。
但现在。
他被这棺材压着,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所谓灵魂的重量。
“可你也不能不经过她的同意,就擅自做这样的事。”
姜槐对坐在棺材上的少女说道。
云渺叹了口气,笑着说道:“你觉得她会同意吗?”
“我觉得会,毕竟是关系到她的生命,人类在面对生死攸关的问题面前,是会爆发出潜力的。”
“哦?真的?”
“嗯,我相信陆晚吟。”
...
...
十分钟后,陆晚吟的宿舍。
“办不到,办不到办不到办不到办不到!”
陆晚吟的头摇得像拨浪鼓,狠狠打着姜槐的脸。
“我居然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是睡在这棺材里!!?”
她在拒绝之后便表露出了后怕。
整个人身体都在发抖。
同样崩溃的还有许晴。
“我居然.....这段时间,每天都被你用符咒催眠了,看着陆晚吟睡在棺材里?!”
“啊,其实不止这样,我姐姐好像很喜欢你,你每次被催眠的时候,她都会站在床边弯着腰看着你。”
云渺还在火上浇油。
许晴的脸色已经是一片煞白。
她一想到那僵尸每天晚上都瞪大了眼睛,用一张煞白且没有表情的脸注视自己。
她的后脊背开始发凉。
然后和陆晚吟保持了距离。
“我,我想换宿舍。”
“许晴姐!你不要抛下我啊!”
云渺侧头看了一眼姜槐,笑了笑。
那意思仿佛再说:你瞧,我就说她会拒绝。
于是姜槐只能苦口婆心劝说。
但劝了半天,陆晚吟还是不愿意。
“晚吟。”姜槐只好使出杀手锏了。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陪你一起睡这棺材里。”
不等陆晚吟回答,那棺材突然砰砰响了两声。
“我姐姐不愿意,这是她的床,她不想让男人睡。”
“.....这位,姐姐。”姜槐走到棺材旁边低声说道。
“情况是这样的,我家这位小妹胆子很小,平时看名侦探柯南,她都会被吓尿,所以.......能不能请您通融一下,我保证,绝不会弄乱您的......”
看着那口棺材,姜槐最后还是很违心地说了一句:“您的.....床。”
那棺材里发出几声类似野兽的低吼。
“我姐姐说,也可以让你睡,睡一晚上一千块钱。”
“你这是五星级酒店呢!?”陆晚吟蹭的一下跳了起来。
一扯到钱。
这丫头就十分敏感。
毕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从小到大每一分钱都是精打细算恨不得拆成几份来用。
这边还在吵吵,许晴那边已经在打电话了。
“是,是的,我想申请换寝室。”
一边在讨价还价,从1000砍到了50块钱。
另一边则是说就算换到仓库也不想睡这里了。
姜槐就觉得一阵头疼。
最后云渺似乎不想逗他们了。
“行了,第一阶段的固魂已经算是完成了,以后你也不用睡这棺材了,也不动脑子想想,你们放假回去这几天,不也没睡棺材吗。”
陆晚吟和姜槐都知道被耍了。
但也不生气。
毕竟云渺也是在帮忙。
“也就是说,以后我不用.......”陆晚吟话音未落。
云渺就敲了敲棺材板,棺材裂开一条缝隙,而后一只惨白的手伸了出来,手指里还捏着一颗药丸。
“每天服用一颗,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你现在的魂魄会彻底被稳固,药到~病除~”
陆晚吟和姜槐还有许晴看得都是一愣一愣的。
这药丸......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啊。
“冒昧问一句。”姜槐咽了口唾沫问道。
“您这药丸......该不会是搓出来的吧?”
“咿!想什么呢!”云渺鄙夷地看了姜槐一眼。
“我姐姐很爱干净好不好!我每隔一天都会带她去镜湖洗澡的!”
我日。
姜槐感觉胃里一阵翻腾,他和楚河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去镜湖钓鱼来吃。
楚河一口气能吃十条烤鱼。
现在楚河还在住院,这件事暂时不要和他说比较好。
“那就好,只是吃药的话,我能接受.......”陆晚吟伸手去接药丸。
“现在吃吗?”她问道。
云渺微笑着点了点头。
于是陆晚吟将其放入了口中,姜槐递过去一瓶矿泉水。
“这是保存在我姐姐口中的凝魂丹,很珍贵的,不过嘛,都是同学,不用......”
噗——
陆晚吟一口水喷了出来,把姜槐,云渺还有许晴都喷了个遍。
“哪......哪儿保存的!!?”陆晚吟揪住了云渺的衣领。
“当然是口中啊,我姐本身就是个天材地宝,是绝佳的药罐子,凡是经过她身体里储存的药物,不管是兽的内核,还是炼核师炼制的药物,药效都会强上好几倍。”
陆晚吟嘴角抽了抽,然后转身冲向了洗手间开始干呕起来。
“.......破费了,多少钱,我会给你。”姜槐捂着脸,觉得有些疲倦。
就连和暗帝还有偃师战斗,都没这么累......
“不用不用,小道悬壶济世,而且与你也算有些渊源,论资排辈,姜槐同学,你其实得叫我一声,小~师~叔。”
“这又是.....什么说法。”
姜槐感觉自己已经不会惊讶了。
但云渺接下来说出的话还是让他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你师父是夜魔巡游的五星觉醒者,岳秦山,对吗?”
“是的。”
“你师父曾经作为一名神职人员云游四海,来到我观要与我师父论道交流,还学会了不少我师父的道术。”
“难怪,我就说他一神父,咋会道法的。”
“岳秦山不但学了我师父的道,还诓了我师父的身子,结果岳秦山不负责任直接连夜逃走,只留下了一封书信。”
云渺坐在床边翘着腿,微笑着看向姜槐。
“这笔账,姜槐,你说,是该算在你头上,还是该算在岳秦山的养女身上。”
姜槐额头都渗出冷汗了。
这事儿也太荒唐了。
关键是,姜槐感觉岳秦山真的是能干出这些事儿的主啊。
这到底是哪门子神父啊,神棍都算不上了,淫棍啊!
...
...
当晚。
凌羽市第一高中的校门口,保安正在例行巡逻。
就在两人绕了一圈儿回到大门口的保安亭的时候。
手电筒的光突然扫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那身影高大无比,穿着一身漆黑色的长袍,还带着一顶帽子。
远远看过去就像一座小山正在朝着校门口推进。
“您好,请问.......”
其中一名保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突然被人捏住了脑袋。
另一名保安刚想说什么。
就听啪叽一声脆响。
而后一些不知道是何物的粘液就溅射在了他的脸颊上。
他顿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再去看时,自己的同伴已经倒在了地上。
半个脑袋都被捏碎,此刻已经是没有了呼吸。
保安转身就想跑。
可还没跑出两步就被人捏住了后脖颈。
“不,不要,不要杀我,不要........”
求饶的话说到一半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脖子被人轻而易举地捏断。
那高大男人扔掉了手中的尸体,甩了甩衣袖上溅射到的血液,旁若无人地走进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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