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在干什么?”突然青云子目呲欲裂,发出一声怒吼。
阴之萱双目血红,满眼的狰狞,突施辣手,一身的阴森气息汹涌,一击轰穿了他的左肩胛,彻底炸来,露出血淋淋的骨头渣滓。
不过,青云子察觉到了,阴之萱那血红的眼眸中,带着的一丝玩味。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他早已经恢复了一丝清醒!
青云子的内心在嘶吼,气的都冒烟了,拖着血淋淋的身体,在惊恐的后退。
其实有不少的神境强者在逐渐的恢复清醒,只不过在借着这个机会,铲除平日里看不顺眼的一些人。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贫僧本无意,这一切都是你着邪灵干的!”渡难僧人背后偷袭,青云子身上的伤势更加的严重了,整个人摇摇欲坠。
他在关键时刻“清醒”了过来,大骂巫人族的老祖。
“你们都是故意的!”青云子再也忍不住了,狰狞怒吼。
越来越多的人清醒过来,意识到了严重的问题,已经上了七成的人。虽然剩下的都是强者中的强者,但力量却是大大的削减,想要在这杀阵当中存活下来,概率更低。
“这个世上,没有任何完美无缺的法阵,这里面一定有缺陷。”腾蛇开口道。
“此言有理。”渡难僧人双手合十道。
整个法阵,覆盖的面积极其广阔,众人在其中,一边观察一边谨慎的走动。
突然,杀机再起!
有人影出现。
“谁?”斗魔一族的两个神境强者严正以待。
“是我们!”传来的声音,带着一丝熟悉,让斗魔族的这两个神境强者,眼中的杀气消退了一份。
是天王宗的人!
众人这才恍然。
天王宗作为天王域的霸主,山谷在自己的地盘上,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风吹草动,都没有察觉。原来是被困在了这里,也难怪从一开始,就没有见到天王宗的人。
天王宗的这边有三个神境强者,为首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是天王宗的长老孟天伟,神境后期的存在。
在其身后的,正是燕北天和陈放!
他们刚进入山谷,就被困在了一个幻境中,待破开幻境的时候,就被困在了这个法阵中,硬撑到现在,已经死伤过半,狼狈不堪。
“原来是天王宗的朋友,幸会幸会。”青云子打招呼。
“幸运。”孟天伟应承了一句,接下来的话,却让在场所有的人,狂喜不已,“诸位,我已经在这法阵当中找到了一线生机。”
“快快说来!”渡难僧人等人狂喜之后,竖起耳朵听着。“根据我的观察,这个法阵当中存在着一道生门,只要找到就可以破阵。”孟天伟画风突然一转,“但是,这个法阵着实厉害,不能强破,只得以人血祭之,才能开辟生路。
”
秦剑倒是有些差异。
没想到还真是被人找出了一个办法。
这个法阵,以强力不可破,唯有在生门的位置,以鲜血祭之。
五大域的神境强者,全都沉默了。
他们自然是不想,用自己人来祭生门,这样会导致实力大损。
“各位,我这里倒是有一个不错的建议。”陈放突然提议道,“我觉得,可以用他们两个人来祭生门。”
说完目光看上的秦剑和黑衫男子。
陈放的心思,不可谓不歹毒。
他也意识到了,秦剑和黑衫男子,势单力薄、孤掌难鸣,以他们两个人祭生门,量秦剑和黑衫男子无力反抗。
可是他没有意识到,藤蛇、阴之萱等人,那像是在看傻子的眼神。
你他妈想要找死,可别拉上我们!
怎么,都没有反应?
陈放也是意识到了不对劲。
“放肆!”燕北方呵斥陈放,他也已经意识到了渡难僧人等人对秦剑的态度。
虽然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立马开口,想要保住陈放的命。
秦剑拉开了妖王弓。
“救我!”陈放感觉到了这一箭的恐怖威能,浑身汗毛炸立,向燕北天求救。
噗!
秦剑这一剑,只是射爆了他的双腿,留下了他一命。
“你的提议很不错,我觉得用你来祭生门可行。”黑衫男子也是火冒三丈,冷声道。
“你算什么东西?”燕北天脸色阴沉,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我倒是觉得这个提议不错。”秦剑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这也是他留下陈放一命的原因。
“你过了。”燕北天沉声道。
“用心歹毒之辈,死不足惜,用他祭生门,都算是便宜了他。”渡难僧人冷声道。
孟天霸也是察觉到了,渡难僧人、阴之萱等人对秦剑的忌惮,不如多看了一眼一剑,而后呵斥燕北天:“北天,你这随从,当真是用心险恶至极,死不足惜。”
燕北天的一双拳头,捏的咔咔作响。
陈方放则是彻底的脸色煞白,吓得晕厥过去。
“呵呵,自作孽不可活。”黑衫男子冷笑道。
正当众人在寻找生门的时候,秦剑开口道:“生门在西北角,三百一十步的位置。”
众人一脸的惊疑,按照秦剑的指示,向着西北角走了三百一十步,经过一番勘测之后,满脸的震惊,这个位置还真生门!
没想到此子,还精通阵法一道!
存放被斗魔一族的一个神境强者,拿来祭生门。此刻恰巧醒来,脸色唰的一下,毫无血色,在歇斯底里的求饶,最终在一声凄厉的惨叫中,成为一具尸体。
鲜血流入生门中。
整个生门,映照出了一层血光,轰隆大响之后,又戛然而止了。
“这是怎么回事?”腾蛇问道。
“只是勉强的开启生门,祭品不够。”秦剑摇头淡然道。
众人心中一凛,这就意味着,需要更多的人去祭生门。
“另外,我要提醒你们一句,越是强大的武者,鲜血越是能开启生门,可千万别用那些弱者的血来祭生门,这是徒劳的。”秦剑的声音再度响起,提醒了一句。
那些神境强者挥下的弟子,全都松了一口气,一副劫后余生的后怕。
“你这是玩我们?”燕北天在陈放被血祭之后,对秦剑就已经恨之入骨,气的青筋暴突。“信不信由你。”秦剑无所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