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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顾九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就出门了。她一心想查出真相,却没有留意身后悄悄跟了只“尾巴”……

因着先前请安的时候耽误了些时间,如今到府衙的时候,已然开堂了。

这老道士涉嫌的是杀人,所以今日是公审,百姓们围观的不多,却也有三四层了,顾九到的时候,正听得堂上官员拍了惊堂木:“嫌犯庄子期,你假冒道士招摇撞骗在先,奸杀花娘牡丹在后,本官问你,你可知罪?”

今日的老道士着了一身囚衣,较之先前倒整洁了几分,只是一张脸上惨白如纸,说话时气若游丝:“草民一未招摇撞骗,二未奸杀花娘,大人红口白牙定罪,草民,不认!”

顾九看到堂上那个官员的时候,就先皱了眉。

她认得那人,乃是南城兵马司的指挥使,名唤赵州。早先的时候,因着顾家在南城有铺面,他还过去打过秋风。

这样一个人来审案,让顾九的心顿时悬了起来。

“庄子期,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赵州手中惊堂木重重的拍在桌案上,沉声道:“人证物证俱在,可由不得你不认。来人,带人证!”

随着他话音落下,就见衙役们将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人给带了上来。

那妇人正是怡春院的老鸨,她谄媚的磕了个头:“民妇叩见大人。”

赵州指了指地上被白布遮盖的尸首,问道:“你再来确认一次,此人可是你怡春院的花娘?”

衙役们揭开白布,老鸨吓得哆嗦了一下,声音里都带着颤抖:“回大人,正是我女儿牡丹。”

怡春院不大,里面就五六个花娘,且都是老鸨花钱买回来教养的,寻常都称作女儿。

然而此时这个女儿,显然有些吓到了她。

那尸首被放置了两日,虽是初春时节,却已经有了臭味儿。露出的脸上生了尸斑,青白的模样瞧着格外吓人。

虽然先前已经被带着辨认一次了,再次看到,老鸨还是吓得腿肚子发软。

她深吸一口气,稍微平复了心情,才继续道:“前日晚间,这老道士自后门而入,说要寻花娘作乐,指名点了牡丹。原本我是不愿意的,毕竟牡丹生的美,寻常陪得都是有些银钱之人,谁知他径自拿了二两银子出来,我一时见钱眼开,就同意他将牡丹带了出去。”

老鸨说到这儿,又多了哭腔:“可谁知道这个杀千刀的,竟然杀了牡丹!我苦命的女儿啊,大好的年华,怎么就葬送在这么个糟老头子手里啊……”

她话音未落,便听得庄子期愤怒吼道:“一派胡言,这都是污蔑!我从未去过什么勾栏院,更不认识你这个什么女儿,大人,这都是她的一面之词!”

他额头青筋曝气,一双眸子被气得赤红,却因着被衙役们辖制,连动弹都不得。

见他几欲发狂的模样,老鸨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却不小心踢到了尸首,越发吓得腿肚子发软,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

她这一连串动作,却是勾起了尸首揭开一半的白布,将她完整的展露在了众人面前。

顾九先前已然挤到了人群之前,此时正对着女尸,相隔几米,却是将她看了个真真切切。

那女尸身上衣服被撕碎,皮肤上还残存着被凌虐之后的痕迹,因着尸身的肿胀,让那些纵横交错显得越发触目惊心。

顾九只看了一眼,便瞬间觉得头皮发麻,可不等她移开目光,就被一物吸引,瞬间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似的定在了原地。

那个女尸的耳垂上悬着的耳坠……

她见过!

顾九死死地掐着掌心,靠着那点疼痛感才让自己勉强保持了清醒。

那珊瑚红的耳坠,泛着血一样的红。

被悬在牡丹已然僵白的耳垂上,更让那红多了几分渗人。

牡丹发丝凌乱,但因着在地上的缘故,从顾九的方向,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右耳上少了一只耳坠。

而那只耳坠的去向--

顾九深吸一口气,心底的那个可怕的想法几乎要破体而出。

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样,那老道士就有救了。

她第一反应是要告诉秦峥,让秦峥派人和她一起去查个究竟,毕竟眼前的这个主审官可是一点也靠不住。

可她突然想起,昨日去那里紧闭的院落。若是那人已有逃跑之意,晚去一会儿可能就会人去楼空了。

必不能让他跑了!顾九狠了下心,拿出一枚自己的贴身玉佩,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个小小的孙字。

她只希望秦峥能懂她的意思,然后能尽快找到自己。

她在看热闹的人群里找了个孩子,拿出些银钱托他将玉佩带给秦峥。

而她本人已经深吸一口气,咬牙推开人群,朝着朱雀大街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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