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被他一拳打的跌倒在地上,右脸青肿,嘴角沁出鲜血,狼狈不已。
他双手向后,撑着地站起来,语气轻飘飘的,“来呀,下手重点,别犹豫。”
说罢,周傅川已经接踵而至,秦深看他不留余地,冷冷一笑,握着拳回击。
两个人自小在大院里长大,大院军中好手不少,长辈也有意锻炼他们,从小接受的就是军事化训练。
体能和搏斗技巧遥遥领先大院里的其他人。
但周傅川明显更胜一筹。
他是经受过战场的淬炼的兵王,生死面前摸打滚爬仍然游刃有余的狠手,怎么可能会输。
几招过手,秦深果然被压制死死的。
秦深似乎也预料到了这点,在周傅川的下一招主动进攻下,果断的收了手,挑眉对周傅川一笑,顺着他的力道被击倒在地。
周傅川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
“傅川,你在做什么?”老爷子震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另外一边,秦父秦惟光搀扶着秦家老太太走过来,两人面色皆是沉重。
似乎是没想到,周傅川和秦深竟然会在大院里面,对彼此动手。
他们的动静闹的不小,已经吸引了不少人来看笑话。
周傅川松开拎着秦深衣领子的手,视线径直对上老爷子身后的林阮。
倔强又委屈。
林阮与周傅川目光相撞,不知为何,倏地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
他也是这般,带着少年时的固执和不服管教的偏执。
好似这么多年来,从来不屈服迁就,没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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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父牺牲那年,林阮正在读初一。
夏天还未过去,承诺暑假带她去海边的人,却不在了。
冯素芬不要她,林阮不愿意去孤儿院,只能孤零零一个人生活。
邻居和林父的队友、朋友对她诸多帮衬,加之家中有积蓄,日子不算困难。
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周围有很多人关心林阮,后面渐渐变少。
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不会永远将目光聚集在别人身上。
林阮接受的很快,她知道以后只能靠自己,也逐渐从悲伤中走出来,开始新的生活。
也开始和孤独和解。
那段时间,她总是会去陵园。
林父的坟前花团锦簇,陈铺的大理石上雕刻英雄的赞词,总是会发现来自各地的明信片,亦或是信封。
林阮会在那里坐好久好久,离开时会绕到香台,将信件焚烧。
林阮知道爷爷曾经是老兵,但并不知晓他与京市的大人物还有过一段渊源。
因此周老爷子会来接她,是林阮完全没有想到的,包括她的资助材料,也是学校的好意。
林阮并不知情,只在往常的周末又去了陵园。
这次她回来的早些,因为下雨了。
林阮回到小区时,原本的瓢泼大雨已经转小,细细的雨丝打湿了长发,沾在洁白的脖颈上,散在周围,狼狈不堪。
当时的小区并未铺上沥水的石地板,稍微潮湿便会沾上一脚的泥。
林阮站在楼下的排水沟边,仔细的将鞋底的泥巴剐蹭掉,这样不会弄脏公共的楼梯。
她专注于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并未注意到身后不耐烦的踢踏下楼声,直到老人家的训斥声响起。
“周傅川,你给我回来。”
清朗的男声带着些被管教的不耐烦,“爷爷我没走,下楼找水洗洗我鞋上的泥。”
“就你娇贵,我们当初在泥里摸打滚爬,条件艰苦时,两三个月洗不上澡。”老人的声音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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