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这么大的一顶帽子，说话的功夫就给我扣上了。
我立马连连摆手。
「不不不，我是觉得太丰盛了……」
「柯总啊……」
我凑到柯万东的身边。
他也很自然的，把耳朵贴了上来。
听我小声的耳语。
「……我说柯总，这顿饭，可别是报公账的吧？」
我这话一出口。
柯万东立刻脸色就变了。
其实根本不用问。
用脚趾头，都能想出这顿饭最后是谁买单。
但是他显然没想到我会挑明了这么一问。
至此，他就算是个草包。
也该明白，我是想要和他们这群人，划清界限了。
但，我还是高估了他。
「话不是这么说，李总。」
「咱们上季度的接待专款还有不少盈余，你知道吧……」
「这笔钱，本来也就是用作各种商务接待的，那能用来招待甲方，招待外部的客人，为什么就不能用来给咱们内部的客人接风呢？」
这番话说的很有道理。
只是，从话里递给我的意思。
还是想坚定地拉我入伙。
话说到这个份上。
如果我继续表达抗拒，恐怕就要闹得不愉快了。
「哈哈哈，我就随口这么一说的，柯总，瞧给你吓得。」
「好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感谢各位同仁的热情招待了。」
「来，我提一杯……」
说着，我就端起自己面前，那杯早就倒好了的酒，站起了身。
屋里的众人纷纷跟我一样站了起来。
这一杯酒喝着，感觉比普通的茅台，更辣嗓子。
饭局没什么好细说的。
无非，就是各个部门主管，轮番给我敬酒。
我则是，带着职业的笑容，一一回应。
好在我的酒量还算可以。
推杯换盏间，只是微醺，并没有醉到影响思维。
这个饭局，也不是没有收获。
席间，我能很清楚的观察到一些事情。
在座的都是各部门高管，在各自的部门，都是说一不二的角色。
可在今晚的饭桌上。
所有人，对我的态度都是毕恭毕敬。
但我能看得出，他们并不是单纯因为对我的尊敬。
更多的，是因为我旁边，坐着的就是柯万东。
所有高管，看柯万东的表情，都是十分畏惧。
不说畏惧如虎吧，也是战战兢兢。
甚至。
他们谁下一个给我敬酒。
也都是柯万东，用眼色示意的。
不难看出。
分公司的内部地位，已然是超出了正常上下级之间的关系。
用一种感觉，形容我的体会的话。
就感觉，这公司是个山头。
柯万东是山大王。
各个高.官，都是他手底下的小舵主。
这一点，和我事前了解到的情报如出一辙。
这样的情况并不鲜见，分公司行政总裁一言堂，统揽全局。
就难怪，他的那个百花女主播招募计划，虽然戴着很明显的个人兴趣的私货，却没有一个人提出反对。
我和其他人不同。
我只要在这里待上几个月大半年。
所以，我并不怕得罪他。
酒过三巡。
柯万东喝的有点上脸，红光满面。
我瞅准时机，放下了酒杯。
「柯总啊，有一个问题，我想请教一下。」
柯万东喝了一口酒，眼神有些迷.离。
但也是很礼貌的放下了酒杯，转过身子面向我。
「直言无妨。」
「李总，说什么跟我请教，都太客气了。」
「不论工作上，还是其他什么事情……只要有不明白的，你都随便问！」
我一时间，不是很确定。
他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那，我可就问了？」
「随便问，兄弟我一定知无不言！」
「就是……关于今天开始的，女主播招募的企划，面向的招募群体，具体有什么标准，我还是不太清楚，希望柯总能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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