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也好痛,扯的我的头也好痛,根本没法集中精神。
主持很快发现了我的异常,她朝我走了过来。
或许是习惯了,也或许是无奈了。我看了她一眼,就没有再理会。
她居高临下看着我。
周围人都停止了念经,四周一片寂静,气氛郁闷得可怕。
连呼吸都是轻的。
下一刻,炸雷般的咆哮在屋内回荡。
“瞧瞧你这样子,一大清早没睡醒吗。”
她越骂越凶:“你在这里修行,你爸才给我三百块一个月,伙食费都不够!”
我年龄还小,还不能正式出家,是我妈提前把我送过来的,我妈说是提前做好准备。
主持一把揪住我的衣服:“你给我出去,自己孽障重,别影响别人。”
我没有任何反抗,跟着她走了出去。
我还不想待呢。
所有人都看着我们,都在看热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了干什么。”
“英健和我说了,你偷偷去找他看病,你年纪轻轻哪来这么多问题。”
“我跟他说了,让他以后不要再给你看,你也别再麻烦他了,一个女孩子家,不知羞耻!”
后面那句话,让我猛然一颤。
英健是我的逆鳞。
我受的罪够多了,好不容易获得好运。
就算那只是昙花一现,就算它只是我的人生过客,我也绝不允许有人掐灭这束光。
我再也抑制不住情绪,大吼起来:“你凭什么!”
“我只是有病要去看,你自己有病不看你的事,我有病不能去看吗!”
“一天到晚这个孽障那个孽障,你就是最大的孽障!”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吼人。
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奋力发出歇斯底里后,便是急促的呼吸与脱力。
但当我看到周围人那精彩的神色时,我知道已经没法回头了。
既然这样,那就继续骂吧。
想到我在这里的遭遇,每天起早摸黑,还要遭人嫌弃和冷嘲热讽,我的嘴就再也收不住了。
“你自己腰痛不一样看医生吗,有种你也别去啊!”
“你!”主持被气得脸涨。
显然没料到我反应这么大。
平时最沉默的,必定是爆发最狠的。
反应过来后,主持暴怒的拿出来鸡毛掸子,就要往我身上呼。
控制人之人,最怕权威受到挑战,她必须以儆效尤。
鸡毛掸子甩在我身上,我不仅不避,还冲了上去,现在的我,已经完全爆发了。
什么也不顾了。
我扑倒在主持身上,和她扭打起来,扯着她的衣服。
“嫌我爸给的钱少,当初就别收我!”
众人见事态严重,立马冲了过来。
雅西冲得最快,她个头大,强行把我拽开。
此时,我看所有人,包括主持在内,眼神中都带着一丝畏惧。
一股快感从我心头涌起。
那是长久集赞怨气释放后的畅快。
主持怔在一边,震慑得不敢再有任何举动,这一刻,她以往的威风与气焰全部消失不见。
我心里冷笑。
原来是欺软怕硬,虎头鼠尾。
雅西推着我走,直到来到柴房。
她上气不接下气,不忙向我竖起大拇指。
“你牛啊,主持都敢打。”
“不想在清莲寺混了?”
“我从来没想过在这里混,你想呆一辈子是吗?”我望着她。
雅西突然笑了,拍着大腿。
“我在想你刚才那个样子,真是牛逼。”
看着她这样,我嘴角一掀。
不管怎么说,反正现在是爽了。
没多久,一名师姐过来通知我们,说主持要我在柴房反省,不知错就不给出来。
对这个惩罚,雅西认为是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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