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爸爸。”孟葭哽咽着,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流下。
从没被人如此呵护,她一直以来都在被迫受着威胁,艰难的走着每一步,而今突然多了一位亲人的关心呵护,涌出一股犹如在冬天的夜晚里躲在暖暖的被窝听着外边的彻骨寒风,但心却温暖带着安全感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她受宠若惊,更让她感到强烈的窝心,原来被人关心竟是这样子的感觉,这种感觉真好,以至泪水渐渐的聚集于眸内。
孟葭强忍泪水的样子,看的郭侍平心中亦是酸楚万分,不由的站起身,走到她身旁,手复在她肩膀上,把力量源源的通过手传递给她,紧接着传来他难过的叹息声:“你在外边受了这么多委曲,经历过这么多苦难,爸爸真是对不住你呀!更是对不住你妈妈。你放心,以后我不会让谁欺负你的。”
这话终于把她强筑着的坚强击溃,泪水如打开闸门的洪水,一个劲的泄了下来。沿着清透的脸颊一直流下,凑成一条小溪,湍湍而流……
郭侍平望着泪水满脸的孟葭,心如被钝刀割过一般疼痛,皱眉的将她拥进怀抱中,叹道:“哭吧!把一切委曲都哭出来,别憋在心里。”
郭侍平的话让她失声痛哭,一切委曲化成浓浓的泪水,从心底流逝出来,再无留半分,也要从这刻,她不要受他人的威胁……
翌日,孟葭早早起来,来到花园欣赏着花园的花,虽然她以往也住过别墅,但是像陈宅将西方及中西相结合的格局,她倒是头次见住进,以至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奇异。
郭侍平早早的在花园里练着太极,这是他身体健朗的原因之一,孟葭远远的望着他使的招数,心想,这太极练好了也可以当武功的,那爸爸也一定会武功了,看来爸爸还真是个多才艺的男人。
她开始敬佩起郭侍平来,想起昨晚郭侍平对她说,她的名字随她喜欢,可以依旧姓苏,想起养父也没有孩子,她就觉的不能把这个姓改了,依旧姓苏吧!
她边看花,边想事情,直到郭侍平走到她跟前,才回神过来。
“爸,你练好了。”她从蹲着的姿势站起,望着郭侍平运动后的脸沁着一抹汗水。
“练完了,昨晚睡的习惯吗?”郭侍平从脖子上拿下一条毛巾,擦了擦汗问道。
“昨晚是我睡过最舒服的一觉了。”孟葭满脸闪着笑意。
“那就好。一会爸爸回公司,你在家与你妈好好逛逛,缺什么就买什么?爸会给你一张金卡。”郭侍平笑道。
“爸,不必了,我身上还有钱,等没钱了我再向你要吧!”孟葭道。
“你先放在身上,以应急用。”
见状,她也不再推迟,吃完早餐,郭侍平便离开了,孟葭带着红珍逛了逛屋子,红珍从没见过这么豪华的房子,直叹美丽。
就在孟葭带着养母逛别墅时,她的手机响了,停下脚步,拿出手机,看见是熟悉的号码,她凝了凝眉,迟疑了片刻,但最终还是接了。
“喂,梁总监。”
“孟葭,你现在马上来一趟公司。”梁明珍低沉着声音道。
孟葭顿了顿:“总监,出什么事了吗?”
“刚才郭董替你辞了职,虽然我知道你与郭董的关系,但是辞职的事你应该来公司说清楚一下,而且你也要把手续办一下,当初你回来公司上班,是我在总裁面前力保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让我很难交待。”梁明珍的声音有些不悦。
孟葭听出梁明珍的意思来,深思了半秒,觉的这件事只让爸去处理,似乎有点不妥,于是应道:“好,我一会就过去。把手头上的事交接一下。”
“嗯,好。我等你。”梁明珍话落,便挂了电话。
孟葭愣了片刻,一旁的红珍见状,便道:“小小,你有事就快去忙,妈自已一人走走,一会帮着那些啊姨们做些事。”
孟葭望着红珍,点了点头道:“妈,那你自已先熟悉熟悉,有不会的你就问女佣们。”
“好,我知道了,你快去忙吧!”红珍催促她。
孟葭于是告别了红珍,回去换了件衣服,就出门了,亦也没喊司机送她,她走出大街上,打了出往景天赶去。
回到办公室,众人都带着异样的眼神望着她,孟葭对她们的眼神中透出的深意心如明镜,却也没多少在意,而是走进了梁明珍办公室,却不想宋景尧竟然在里头。
她走进去,一时之间有些木然,无话。宋景尧冷眼的望着孟葭,看不出神情。而一旁的梁明珍嗅出其中的异味,微微一笑出声打破沈默。
“孟葭……,不,应该称你为陈孟葭才对。”
孟葭凝眉应道:“总监,就叫我孟葭吧!我的姓不变。”
“好,孟葭,你如果真要辞职,必须在一个月后才能离开,因为这是公司的规定。就算你现在是荣华的千金也不能改变。”梁明珍铁面无私道,绝不徇私一直是她在职场制胜的法宝。
不能因为孟葭而破坏了。
孟葭望着梁明珍,陷入沉思,当初她没看清公司的制度,要不然她早就提交辞职书了,现在要她做多一个月,那简直就是让她多在地狱多呆一天,现在她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呆下去了。
思虑片刻才道:“梁总监,一个月我真的没有办法做多一个月,我手中的定单根本就不多,而且都可以完成了,我交接一个星期,你看行吗?”
她话刚落,传来一声否定声:“公司的制度不能因任何人打破。”
这一声是出自站在一旁的司尧口中,孟葭即时把视线移了过去,对上他毫无温度的眸子,暗恨。
不就是辞职么,干嘛搞的像是在逼良为娼的场面,同时脑中想到黄胜忠炒鱿鱼也是一个月离开,难道她真的一时之间走不了?
这时梁明珍又接了一句话:“孟葭,公司不是针对你一个人,而全部人都必须遵守这样的规纪。”
孟葭想到苏丽姗却两三天就可以走了,但是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她清楚,站在她对面的某人一定会拿苏丽姗是危险分子,是个商业间碟来塞她的口。
最终吐了一口气,收回视线道:“既然是公司制度,那按公司制度办吧!”
宋景尧听到孟葭这句话,嘴角不由的泛起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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