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孟葭推到另一边的宋景尧,听见一片平静,不由的微眯眸子,发现孟葭闭着双眸,正在缓气休息。
他才打开眸子,在黑暗中,盯住她安静的容颜,那张容颜盈绕在他梦回午时,无法挥去,现今他好好注视着这张俏丽的容颜,有种想把她拥入怀中冲动。
于是他向她靠了过去,近在他眼前的容颜,让他失神,让他心动,今晚的一切,都是他的精心策划的,就是想与她多呆一会。
正当他注视孟葭时,孟葭似乎心有感应,突然张开眸子,宋景尧在她张开眸子时合上了眼睛,她看着宋景尧离她这么近,只好转开自已的脸,往另一边靠去。
宋景尧却不甘心,往她身上靠去,他整个人都靠在了她的身上,嘴里嘟喃着:“宝贝儿,宝贝儿……”
孟葭突然睁开了眸子,然后转身,将身上的宋景尧又扶正,嘴里嘟喃道:“你怎么老靠过来。”
可是宋景尧似乎就像故意的,她刚扳正,他又垂向她身上,如此几回,孟葭也累了,任由他靠着。
两人就这样一直相互依偎,这条漫长的道路,此时对宋景尧来说,是如此短暂,他甚至想一直这样下去,不到终点。
在司机的一声下提示下:“小姐,到了。”闭着双眼的孟葭才张开眸子,应道。
“哦,”紧接着从包里掏钱,递了过去,接着她先下车,再把宋景尧扶下车。
扶着宋景尧下车后,孟葭与他往公寓的门走去,来到电梯边,搭进电梯到达他住的楼层,两人停在门口,孟葭将他扶稳,对着他道。
“钥匙呢?”
宋景尧咕噜一声:“在里边。”他指了指他的裤袋子,孟葭不由的想到刚才不小心摸到那东西,不敢再试了。突然想起,她包里好似还有钥匙,于是将他抵在门边,不让他滑在地上,然后在包里翻找起来。几秒后,果真找到了她随手放在包里的钥匙,拿着钥匙开门,片刻门如芝麻开门似的打开了。
两人走了进去,打开灯,屋子摆设依旧,还是她走之前的样子,沙发上有他的脏衣服,看来她走后他依旧住在这儿。这时,宋景尧低喃一声:“宝贝儿,我们回到家了。你看这儿还是一样,你别走了。”
孟葭怔回神,瞪了他一眼,当他是酒后醉言,不语,扶着他往房间走去,再将他放在大床上,可是他抱的紧,她也一并被带进上\\床,孟葭叫了一声。
“哎哟!”
宋景尧的手并没有放开,她一时之间无法缓过来,只得任由他抱住,良久,她缓过气来,对着他道:“你是真醉还是假醉?”
可是回答她的只是无言,孟葭无奈,用力扳开他的手,随后才坐了起来,她转首望着他,只见他闭着双眸,俊逸的脸让她一时之间有些失神,赶紧收回视线,叹了一口气,然后将他移正,脱掉他的鞋子,将他整个身子弄上床,给他盖好薄被。
一切弄好,孟葭要站起身,突然手被他抓住,还传来他的呢喃。
“孟葭,别走。”
孟葭蓦怔,转首望了望他,这时他已微眯着眼,正怔怔的看着她,嘴里喊道:“别走。”
孟葭怔住,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于是转对他道:“你没有醉?”
“我醉了,但是我知道我不想你走。”接着,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抱住她的身子,把脸贴在她身上,就像一个小孩般撒娇。
“别走好吗?我一个人住在这儿,好孤独,每天脑子都是你的影子,在这个房间晃来晃去的,晃的我快要疯了。”宋景尧的语气依旧断断续续,可却是发自真心的。
她的心突然像是被什么蜇了一下,紧紧的,有些难受,再环顾四周,熟悉的房间,脑中瞬间浮现往日的情景,心里又是一阵难受,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她将他掰开。
然后压着痛苦的声音道:“一切都过去了,我心上的伤痕还在,不可能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
然后朝门口走去,就在她快要打开门口时,她整个人已被宋景尧抱住,宋景尧将她扳向自已道:“我知道我错了,你就原谅我一回,以前我不懂珍惜,现在我想补救应该还来的及,给我一次机会。”
孟葭愣怔的望着他,目光相接,变成柔柔的丝线,交缠于一起。当宋景尧就要低下头时,她抵住他,回道:“你的霸道,独占欲,强势都让我无法消受。”
宋景尧盯着她眼睛的视线变的柔和,良久道:“我改。”
孟葭眼内带着似信非信的目光,盯住他许久:“我怎么能相信你。”
这句话透出来的意味,已经有进一步的改变了,以至宋景尧立即接上去道。
“你可以拭目以待,如果我真的没有做到,随你处置。”道完,他突然闪着笑意。
这时,孟葭意识到,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醉,眸子不由微眯着,接着面无表情道:“你在装醉。”
宋景尧突然露出一个很委曲的表情:“我是醉了,但是看到你要走我又醒了一半了。”
“我不信,你骗我。”孟葭缩在墙壁中,用疑惑的目光望着他。
“我骗你,随你怎么处置。”宋景尧突然压了下来,将她困在他的双臂中,孟葭此时已无路可逃。
说让她处置,可现在怎么看都是她要被他处置似的。
“我能处置得了你吗?”孟葭剜着他,她却不知,这话带了一抹撒娇的味道。
宋景尧心里暗喜,用流气的声音复:“当然能,我随你蹂躏。”
“去你的,是我被你蹂躏好不好。”孟葭说完,就想抽她自个一巴,这话不就是让他逞他所能之事。
果不然,宋景尧嘴角泛着一抹狡笑,接话道:“我舍不得蹂躏你,但我会用别的方法,让你快乐,我也快乐的方法。”
这暖昧却露骨的暗示,孟葭再一次将他推在自已身边一隔之远。也泛着一抹笑:“我快乐的方法是折魔你。”
孰不知这句话更能让人遐想连连,所以宋景尧的眉不由挑了挑,笑道:“好,我敞开身子,随你折魔。”
孟葭气鼓的瞪着他,现在她不能再说话了,不然每说一句,他都有理由回他一句,而且每句都有着特别的深意。
两人就这般大眼瞪小眼,呼吸不由的吹在了各自的脸上,良久,她受不住这样的姿势,而且她喝完酒后的头还有点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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