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永远都是这么善良。
只要她喜欢一个人,就会对这个人掏心掏肺。
江晚一碗面下肚,忍不住打个饱嗝儿。
江晚道:“我去洗碗。”
“等一下,手都割伤了洗什么碗?
走,我帮你包一下,晚上你拉手风琴时再取掉。”
张庆东还是给她包扎了。
江晚看着自己食指上圆滚滚的纱布,不由一笑。
原来他也有不会的,就比方说包扎伤口。
自己包的可比他包扎得好看多了。
张庆东收拾完碗筷,刚从房间出来,江晚穿着一条白色长裙,梳了个斜鱼骨辫垂在肩膀,脚上穿着小白鞋,脚步轻快从房间出来了。
张庆东眼睛一亮,眸子里瞬间星光熠熠,脑子里蹦出三个字。
她…好美!
江晚嘴角含笑,拎着裙摆在张庆东面前转了一圈。
“哥,好看吗?”
张庆东回神,耳朵一红,强装镇定笑笑。
“穿这么少,晚上会冷的。”
“没事,就一小会儿。
要上台表演,总不能穿得很普通很随便吧,盛装打扮一下,也是对自己,对观众,对舞台的尊重。”
张庆东将自己的目光强行从江晚身上移开,他转身进去江晚房间,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件江晚红色开衫毛衣。
“毛衣穿上,不然会冷。”
“不要,我不冷。
我先去找招娣姐了,你先走,我跟招娣姐一起走。”
江晚留下耳朵和脖颈发红的张庆东,自己先走了。
一出门,一股秋日的冷风吹过,江晚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蹬蹬跑上楼。
许招娣这边也收拾完厨房了。
这次表演节目的事情,生气归生气,但现在到跟前了,她心里反而很平静。
小许总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不就是唱歌吗?
既然要唱,那她在现场一定要一鸣惊人,让他们知道,她许招娣不是普通的农妇。
许招娣拿了陈建国给她之前买的红裙子穿在身上。
这段时间还在控制饮食,她大概是又瘦了,之前这衣服穿在身上合身,但现在穿在身上,腰间又宽松了些。
许招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标准的瓜子脸,肤白貌美,唇红齿白,用来就是形容她的。
女人要想美,就真的要对自己狠一点儿。
这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许招娣将头发扎成低马尾,编成马尾辫后,从靠头皮的这边穿过去,然后将剩下发尾全藏在头发里,贴近头皮的地方用手指挑起,体现出蓬松感。
这种发型很提人的气质。
额前三七分的刘海垂在脸颊两侧,看着越发修饰脸型。
许招娣对镜子里的自己很满意。
她在脸上淡淡涂一层粉,完了涂上口红。
她想画眉来着,但没有眉笔,只好拿着火柴去厨房、打算用锅底的煤灰描眉。
她刚从房间出来,系着围裙擦地板的陈建国抬头一看,拖地的动作停顿,一双眸子直勾勾,火辣辣盯着裙摆飘逸,身姿婀娜往厨房走的人。
陈建国道:“等下。”
许招娣脚步一顿,一双眸子疑惑不解看着陈建国。
“咋了?”
“你……
你晚上穿这条裙子去表演?”
“对啊,有问题吗?”
许招娣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红裙子。
裙子过膝,很保守,大方得体,没有半点不妥的地方。
陈建国似乎有些激动,眉眼都在放光,他大步走到许招娣面前,突然将许招娣腾空抱起来。
身体失去平衡,许招娣被吓得不轻,丢掉手里的火柴拽紧陈建国的衣领。
“啊——你干嘛?”
陈建国将人放桌子上,双手撑在两边。
他一双深邃的眸子弥漫着一层雾气,眼角的眉梢荡着浅浅笑意。
“我想多看你两眼。”
许招娣埋怨地看他一眼:“你可真是肉麻。”
陈建国笑笑,凑近在她嘴巴上轻啄一下。
许招娣推他一把:“别闹了,我口红蹭掉还得重新抹。”
陈建国才不管那么多,他一手摁着许招娣后脑勺亲了上去。
只有在许招娣面前,他才会放肆霸道。
许招娣推不开他,索性就只能沉浸享受。
她仰着下巴,两人在客厅里唇齿相缠。
陈建国觉得自己要疯了,他的手就没闲着。
他的大手划到她的后背,刚拉开拉链探进去,门口传来敲门声。
“招娣姐,你吃完没?”
许招娣吓得推了陈建国一把,好事被打断,陈建国有些不耐烦。
他做了个深呼吸,还是耐着性子帮许招娣拉好拉链,帮她擦掉嘴角晕染的口红。
看着她这张脸,他又忍不住在她嘴巴上啃一口。
“那个走了吧,晚上来好不好?”
江晚还在敲门,许招娣有种偷人被发现的感觉,她伸手在陈建国肚子上拧一把。
“不正经,赶紧擦嘴去,我去开门。”
她从桌子上跳下来往门口走,陈建国在她屁股上一巴掌,许招娣反手又在他手背上一巴掌。
“来了来了,吃完了。”
陈建国笑笑,弯腰捡起地上的拖把进去卫生间。
门打开,江晚笑嘻嘻歪着脑袋。
“姐,你今天可真美。”
“你也很美。”
江晚进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小袋子。
“姐,我带化妆品了,我来给你化妆吧。”
许招娣一听很高兴,可算是不用锅底的煤灰了。
她进去自己房间简单化妆,江晚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痕,问道:“你们家秋天还有蚊子吗?你脖子上又被咬了。”
许招娣赶紧伸手去捂。
这丫头是真傻啊。
得亏她傻,也得亏张庆东正直,不然这两人肯定也是干柴烈火。
“这应该是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弄的,我拿粉盖盖就好。”
江晚不明白,不代表别人看不明白。
许招娣拿粉盖好脖子上的痕迹,出来时身上还穿着一件外套。
这两人从房间出来,陈建国这边也收拾好了。
陈建国看着自己媳妇这身打扮,觉得她就是全院最好看的女人。
不,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
陈建国一双眸子痴痴的,江晚扑哧笑一声。
果然,是爱情的味道呀。
陈建国回神干咳一声,说道:“穿厚一点,会冷的。”
许招娣道:“知道了,走吧。”
三人一起出门,江晚下一层楼,又回去拿了手风琴和萨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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