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月心急的在淮河边的柳树之下徘徊,这个时候,南国公府上的人都在宋府等着晚上宋老夫人的寿辰开始,自己的父兄都在前厅与宋广文和一众已经来的皇室成员谈话,她倒好,一个人出了宋府,等在这里。
“也不知道七皇子什么时候才过来。”
南明月想着冯景炎刚才竟然抱了她,而且还将折扇视为定情信物,更要她现在就出来等着,他送信物给她,实在是……像是做梦一般。
“没想到宋青萝那小贱人竟然还有点本事,平时也没看出来她会画画,竟然画的这么有意境。”
南明月想着冯景炎收到折扇的时候的模样,嘴角微微的上扬。
正想着,身后有脚步声。
南明月连忙回头,什么都还没看清楚,一把刀飞快的横了过来,直接抹了她的脖子,她惊恐的连话都叫不出来,蹬蹬蹬的往后倒了下去,没了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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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办妥当了,她身上的财物都拿走了,衣裳也扯了,做出了被劫杀的假象,南国公那边就算要追究也不好大肆操办,此事绝对不会怀疑到主子身上,而且地方偏僻,想必也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
墨砚接住了一只飞来宋府的信鸽,看了绑在信鸽脚上的纸条,急急的朝冯景炎禀报,只是到现在他都还不明白,为何冯景炎要大动干戈杀一个女人?
冯景炎背着手,逆着光站在树荫之下,手里那把折扇丢在地上,一脚踩断了,他淡淡的道:“还有没有人见过她那把扇子?”
墨砚立即道:“听闻宋二小姐见过,属下打听了一圈儿,据说是宋二小姐画的那个画儿,可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那画一看就是画技非凡的人才画的出来的,因为宋府的人都说宋二小姐学识一般,断然是作不出那样的画的。”
“是吗?”冯景炎眯了眯眼睛,脑海中闪过了宋青萝的身影,半晌,他冷笑了声道,“我看,她是藏拙罢了,在这个宋府,明哲保身重要。不管如何,试试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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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
宋府的人簇拥着太子殿下等一班的皇亲国戚在园子里赏花。
冯景炎在远处安静的看了一会儿,在人群之外的梧桐树下找到了穿着一袭青色衣裙显得清淡典雅的宋青萝。
他不动声色的走到了宋青萝的身后,轻声道:“二小姐该是今日的的主角才是,怎么一个人安静的躲在角落里?”
宋青萝靠在一棵梧桐树边,头也没有回,她太过熟悉冯景炎,连他身上的独特的气味她都记得一清二楚,他喜欢用香也喜欢制香,身上用的便是自己亲自制的甘松香,闻着十分清淡,却有种醒神的用处。
这股味道,前世,宋青萝十分迷恋,可这一世,她闻着就想作呕,冯景炎过来的时候,她就知道是他。
宋青萝悠然的打了个呵欠,稍稍的侧了侧脸,睨他一眼:“七皇子此言差矣,这本就是祖母的寿辰,要说主角自然是祖母,哪怕祖母年纪大了,风头不济了,也还有貌美如花的大姐姐,我算哪门子的主角?”
“你这话要是被别人听了去,可不好。”冯景炎经不住的皱眉,心底扬起几分惊异,“你可是从九皇叔府中活着回来的第一人,又是父皇亲自封的郡主,就算要半年后才真正受封,但是整个大周的人都知道了,今日过来的,想要看看看你的我想只会多不会少。”
宋青萝嗤了声,回头,那双犀利的黑眸冷若冰霜:“七皇子何必浪费时间来这里与我攀谈?你如今在太子殿下身边看着是红人,可实际上就是太子殿下的一条狗。
你到处结交英才,与姑娘暧昧,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在与其在我一个小小的不受宠的庶女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去巴结好了我大姐。”
“你!”
冯景炎差点没有被她的话气的要吐血,他敢保证自己没有见过宋青萝,可为何宋青萝竟然能将自己看的这么准,要知道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现在都被他忽悠的死死的,假以时日,等他力量壮大了,不再需要他们的时候,就是他冯景炎反水站上高位的时候。
但是宋青萝怎么会……
见冯景炎神色微变,宋青萝沉静的望着他:“七皇子,忠言逆耳,我不过是一个庶女,生母身份低微,死了都不能入宋家祠堂陵园。
在我父亲的心里,我永远比不上嫡出的如九天神女的大姐宋倾城,哪怕我将来会有个郡主的封号,也不过是有名无实,没有什么用处。
再者,大姐姐外祖家如今在朝廷也是权势滔天,大哥也文武双全,父亲也最为厚爱,我看,你还是多花时间在她身上比较好。”
这话说的已经够浅白了。
饶是冯景炎这么会忍耐的人,这会儿也有些忍不住,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俊脸上的温润一点点的散去,他一把攫住宋青萝纤细的手腕,怒道:“宋青萝!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宋青萝的视线仍旧在他的身上,只是眼下又多了一丝嘲讽和不屑,她冷冷的道:“七皇子,还请放尊重些,这里可是宋府,让人看见了,不好。”
冯景炎脸色沉了,宋青萝说的话嫌弃的味道很浓,就像和自己在一起,会脏了她似的。
这女人,凭什么?
“怕人看见,你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这些话,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我哪怕是现在就要了你,你也得给我……啊……”
话还没说完,宋青萝抬脚,一脚踹向冯景炎的裤裆。
冯景炎低低的骂了声,完全没有防备,疼的他立即松手,摔在地上,宋青萝眼睛闪了闪,一把抓过旁边一个丢在角落的装花泥的麻袋,直接套在冯景炎的头上,手掌心瞬间多了一枚银针。
只见银光闪过,银针就在冯景炎的颈脖上还有身上各处扎了几下。
宋青萝动作极快,不过是一个呼吸就完成了,连冯景炎都只觉得有些轻微的疼痛,他就连话都说不出也动弹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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