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蛊蛇对人的气味很是敏感,这是天性。
在这方面至少比宋青萝要强不少,若是这村里什么地方藏了人,毒蛊蛇是最快能找到的,只要找到了人,就可以了解空荡的原因。
村子虽不大,但这里的村民却是祖祖辈辈生存在这里,天灾人祸都不能让村子里的人离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有什么人来了这里。
这一切,安静的村子都无可奉告。
唯有靠着自己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毒蛊蛇在前面弯弯绕绕地带着宋青萝走了不少的路,宋青萝跟着毒蛊蛇左拐右拐,停在前面一家破旧的房子里面。
这房子不是别处,宋青萝之前也经过,但见房屋破落,门口结了不少的蜘蛛网,料想这里面是不可能有人居住的。
好的房子没有人住,这年久失修的破房子里面更是不可能有人在,这是一般人的下意识思维。
看来她是太自以为是了,宋青萝这般想道,心里提醒自己。
进来了大门之后,宋青萝发现正对着前方的正房门口写了几个已经模糊不清的字,越过虚掩的房子,入眼的是一排排的牌位,外面虽破旧不堪,这些牌位倒是大多完好无损,只不过摆放的横七竖八。
不过上面的灰尘很厚,风从外面吹进来那些灰尘只被薄薄地吹起啦一层,其他却是纹丝不动。
这里应该是这个村子里面之前的祠堂了,只是为何被废弃了。
毒蛊蛇嘶嘶的声音从脚下传来,显然是有了什么其他的发现,宋青萝不再研究牌位。
只愿这村子里面的祖先能保佑这个村子平安无事,虽然宋青萝不信这些,但是此刻倒是希望有神灵来告诉她这里的一切是怎么回事。
毒蛊蛇从宋青萝的眼前窜到一个牌位的缝隙里面,宋青萝想要抓住却是来不及。
这后面难不成有什么东西?宋青萝看着毒蛊蛇消失的方向。疑惑道。
那牌位被撞到了地上,还好离地板很近,牌位没有断裂开来。
“打扰了!”宋青萝双手合十将牌位放在原处,跟着毒蛊蛇绕到牌位的后面。
牌位的后面是一根大.理石柱子,若不是被前面的牌位挡住了视线,一般人是发现不了这里头还有其他空间。
这个村里居然有这么好的石头,宋青萝不由好奇起这祠堂被废弃的原因,难不成地后面有什么密室藏了什么珠宝吗?
不待宋青萝去一探究竟,耳旁就传来了细微的人声。
有人!
呻吟的声音从柱子后面传来,宋青萝快速上前想要问个究竟,这个寂静的存在藏着的秘密实在是让她疑惑,可宋青萝没想到一转头,就看到了熟人。
村长怎么会在这里,宋青萝吃惊地看着大.理石背后的人,她想到这里见到所有人,就是没想到这村长单独一人靠这在柱子后面。其他人呢?宋青萝看着村长,却发现情况有些出乎意外。
今日是凶杀日吗,到处都是红色。
熟人村长看起来情况很是不妙,气息都若有若无,整个人都奄奄一息。
宋青萝不敢耽搁,事情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她急忙上前把村长扶起来,也顾不得问这村子发生了什么事。
救人要紧,这是宋青萝脑子里头的第一个想起来的念头,医者仁心,大概就是如此。
面前人浑身是血,而且神情萎靡,一看就是临终之兆,宋青萝只看了村长身上的几处受伤的地方,立马按了几个大穴帮村长止血。
这些血若是再往外流,村长就不用救了,直接流血而亡了。
点穴可以止住血流的速度,却根本阻止不了血不继续流,更何况宋青萝身上没有任何的药草。
见状宋青萝便将面纱撕成几段,按压住伤口,减少因为流血过多而可能会产生的晕眩。
不过此时的村长明显已经在晕眩之中了,宋青萝这一按,倒是村长开始醒了过来。
兴许是按在了伤口处的疼痛感叫醒了村长。
不管如何,这是宋青萝转了半天见到了唯一会呼吸的活人了。
村长的外伤看起来并没是致命的伤害,为何整个人却是看起来这般严重。
“姑娘。”
村长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宋青萝之后神情仿佛一下就亮了起来,此时宋青萝脸上的浮肿已经慢慢消除,山上的伪装也几乎都卸掉了,所以村长一眼就认出了宋青萝。
这一声却叫宋青萝神色越发严峻起来,村长的伤势比她看到的还要严重些,声音居然虚浮至此,若不是宋青萝看着村长的嘴巴,怕是根本停不出来村长是在喊她。
难不成这村长还有内伤?
“先保住力气,不要说话。”
宋青萝身上没有带任何的药材,光靠几根草刺针刺穴位是无法治愈这些伤害的。
村长仿佛听到了宋青萝的话,开始静默,不过若是宋青萝看着村长的脸色,就知道村长不是不说话,而是连说话都极为困难,仿佛有什么东西阻断了他的声音一般。
村长在说话,不过宋青萝没看到。
宋青萝抬起村长的手,摸脉的时候人都有些呆住了,她以为是自己弄错了,便又试了另一只手,发现情况和原来的一样。
村长经脉寸断,难怪身体如此虚无,眼下就是给极品仙药过来也是无法救人了。
到底是怎么弄成这样的,宋青萝转头看着村长,等他的解释。
“姑娘。”村长说话的声音几乎消散在空气中了,可宋青萝却是时刻都在注意村长的情况。
若非如此,她根本不知道村长在喊她。
见此,她连忙问向村长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村民们都去哪里了,这村子外头为何没有人,楚骁河又去了哪里?
为何村子一人身受重伤躺在这废弃的祠堂之中,是何人将村长带来这里的,又为何将他的经脉全部挑断,断了所有的生机。
宋青萝脑子里一连串的问题闪过。
此人下手之毒辣,竟然将村长所有的经脉都挑断了,叫村长忍受这经脉寸断之苦,这比直接要了性命还要残忍。
村长嘴巴微动想要说话,却没声音出来。
宋青萝将耳朵靠近村长,只隐约听到村长在说话,却是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村长很吃力的说了半天,断断续续的,声音又极小,以至于宋青萝靠的那么近一句完整的话都没听全。
到了最后连咳嗽声都是若有若无的,宋青萝毫无所获,只能起身看着村长。
宋青萝看着村长面上蔓延的灰色,有些着急:“村长,你再说一遍,我听不清楚,你说的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