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将军求婚的事,归闲静惊讶下,抛到脑后。
她没父亲那种过多可惜的感觉,目前要做的事比较重要。
卫五姑太太见她忙也没住在这里,她如今年纪大了,回来见母亲絮叨中眼泪中,觉得自己之前确实不孝。
让老母亲操心挂念放不下心就是不孝。
她想着不嫁人,准备正式收养一个孩子,倒不是自己要养儿防老,而是让母亲放心。
母亲之前盼着她嫁人,说女人嫁人才是归宿,如今不提嫁人的事,又希望她收养孩子,也算有个家。
卫五姑太太提前给归闲静捎口信,要见一面商量个事,归闲静没出去,在家等着。
听了卫五姑太太说的,她想了想说道:“我赞同你母亲的建议,收养你侄子,总归是你卫家人,以后你的家产不管多少也是给了你卫家。收养外人,好了还能有个指望,不知根底的孤儿,万一养个白眼狼,自己倒霉不说,到时惹点事再连累娘家。”
她没法解释,有的人骨子里基因问题,不是礼教或者养恩大于生恩的观念能约束,利弊之下,不会考虑养母养子关系。
而相对来说,娘家侄子要比外面的孤儿有保证,除非真是那种大逆不道不在乎家人和外人看法的白眼狼。
如果挑的人选是这样,只能说运气不好。
卫五姑太太说道:“我想着从我收养的那些女娃中收养一个养女……”
她还没说完,归闲静摇头,打断她的话。
“我劝你别有这个念头,你从一堆都是孤儿中挑一个,那个是一步登天,其他的怎么想?原本大家都是一样的,凭什么她就可以当你养女?本来都感激你,你是恩人,但因为你一个举动,让所有人心里有了各种小心思,慢慢地心中的恶冒出,再放大。”
卫五姑太太点下头,道:“我也想到这里,所以没给我娘家说,我也没法说,说了好像我嫌弃侄子。我知道三嫂想让我收养她三房庶子,我想了,我要收养就收养二哥最小的嫡子,只是养子,又不是过继。”
归闲静知道卫五姑太太的想法,对外说她二嫂在那年太子没了的时候染了病没了,她二哥要续弦,二哥最小儿子才十四,她心疼小侄子,担心侄子在后娘手下不好过。
那年卫二夫人在太子没了之后病亡,归闲静猜测卫五姑太太可能威胁了她二嫂,这种丑闻如果爆出来,她二哥和侄子侄女怎么面对?
只有卫二夫人一死了之。
所以,卫五姑太太收养二嫂家的还是三嫂家的侄子,归闲静不方便给建议,刚才她能直接说出自己的意见,也是把卫五姑太太当朋友。
归闲静知道卫五姑太太一开始是想收养二嫂家的侄子,后面可能是她三嫂,也就是自己的亲家母说了什么,免得三嫂对她有意见,才又想从辽东孤女中挑一个。
又没下定主意才来她这说一下,还有一个就是她收养二哥家的,万一她三嫂在自己跟前抱怨什么,她也能帮着说话。
卫五姑太太说了这些就走了,归闲静也去了店铺。
这都到了月底,她想去查一下账,看看年后这三个月的账目。
她这一次去岭南,要把大部分现银带上,铺子里只留一点,之后卖出去的货银做店铺和作坊的周转。
关于作坊那一块,因为要带着长子走,所以她就让长子把作坊交给泰磊,保证作坊能够正常运作,和方子不让别人盗取。
黑妞的大哥也早已经在庄子里做事,有他在除了内贼,外人是别想进入庄子。
归闲静忙忙碌碌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就等着孙子满月,到时候她再给娘家人说要去岭南,而廖家这一次是廖探花的父亲和她一起去,表示对两家合作的诚意。
什么都准备好了也到月底了,归闲静准备好好歇两天。
孙子满月那天王府要请客,她不方便过去,泰磊过来说满月第二天,会带着媳妇儿子去永安侯府。
归闲静欣慰,儿子为了她才做如此安排。
二月的最后一天,归闲静突然眼皮跳,左边跳完右边跳,她心里不安。
她想着是不是因为明天孙子满月,她做为祖母不能在场,这都是她要独自美丽的状况。
终归是不能毫无顾忌地独自美丽,因为这个而不安吧。
归闲静回了娘家,没有带丹丹和杨默,她不能独自在家,会胡思乱想,会坐立不安。
回到家,娘家人都在,父亲有李姨娘在出去的少,精神状态也比之前好。
大哥出去了,她去了大嫂那里,一会二嫂也过来。
两人神色都有一种我理解你体谅你为何今天回娘家的表情,不过谁也没提明天满月的事。
世子夫人说她姨母也迷上了麻将,天天在家约人打麻将,这可好,麻将桌上又听来很多各府里的八卦。
宣武郡王家的那个王太太给儿子物色儿媳人选,谁也没想到她看上了雷家二房的一个嫡女,等儿子出孝成亲。
苗氏说道:“能从那种状况活下来的首先性子坚韧,娇滴滴的活不过半年,自己把自己娇死了。”
归闲静没听二老爷提起,按照姻亲算,她和王太太又是亲戚了。
庶子泰泽定亲的是雷家大房的庶女,王太太亲儿子娶了雷家二房嫡女,她又养着雷家三房庶女。
不过她认同大嫂的话,之前想过,要是她一穿来是雷家女儿,不见得能比雷家女做得好。
所以她赞同泰泽娶雷家庶女。
听大嫂说了,她对王太太服气,当年是公主的外孙女,也算是金枝玉叶长大,年少识人不清嫁了,发现丈夫风流,马上和离。
肚里有了也毫不犹豫改嫁个平民,并没因为怀了陷在门第好听的郡王府里变成面目全非的妇人。
郡王府抢她儿子,输了官司她也没放弃,私下照顾儿子,并在郡王府分家为儿子出头。
她不要面子吗?
不在乎外人议论吗?
但她还是为自己走出一条路。
相比之下,嘉荣郡主却在孟家耗费了她半辈子。
归闲静心不在焉地听着大嫂二嫂说些八卦,说什么听进去又没听进去,自己又根据八卦内容七想八想。
世子夫人妯娌也感觉到小姑子的反常,两人都认为是明天泰磊长子过满月的事。
当娘的当祖母的不能亲自守着,不能请客摆宴,换了她们都得背地里哭一场。
所以二人只顾说她们的,分散下小姑子的注意力。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归闲静急忙站起来,是大哥的脚步声,这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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