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母妃说庶出的娶庶出的,说道:“老侯爷给庶出闺女挑的都是嫡出。”
“那是嫁闺女,侯府庶女嫁嫡出,男方门槛会低,现在看看老侯爷挑的人家都不错,首先都是家风正。
“无论娶还是嫁,要看那家人的掌舵人,倒是国公府梁家老祖宗一开始让我晃眼了,以为她是真的老糊涂。赵太后给你定了梁家的,梁家老祖宗见了我说的话,我才觉得看任何人别只看表面。”
皇上这会觉得娶的幸亏是梁氏,不算傻也不聪明,让梁家老祖宗压的听话,梁家又混乱好几代,不是助力更好,也不会将来外戚掌权。
“还有,为何庶出让嫡母抚养最好,妾室养大的和嫡母养大的就是不一样。”
皇上太明白这个,他幸亏是养母抚养,养母是廖家嫡出,想问题看问题,和做事,不是庶出做派。
庶出也有优秀的,但,很少。
他也有庶出子女,周岁后就离开亲生母亲,皇后抚养。
皇上来给廖太妃说做梦的事,和怎么解决安乐侯府嗣子改姓之事。
突然,有人回禀安乐侯府的关侯爷没了,就是赵太后和前夫生的儿子,年龄比皇上的兄长也就是先皇年龄大。
皇上吃一惊,又想幸亏是他登基五年之后关侯爷没了,要是他刚登基那年没了,大臣不定想是他动的手脚。
金太后都没把安乐侯府放在眼里,他没必要针对安乐侯府做什么。
安乐侯府门口挂了白布白灯笼,关世子跪着哀哀的哭,永宁郡主旁边跪着。
江夫人一身孝服往盆里扔纸钱。
赵太后没了之后,关侯爷刚开始担惊受怕,之后闭门不出。
关侯爷一辈子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没有别人以为的从一个平民当了侯爷洋洋得意的膨胀。
他觉得自己愧对江夫人,如果不是他说喜欢江家女,赵太后也不会给他赐婚。
他对亲生母亲没有怨言,哪怕所有人说亲娘不好,但亲娘并没有因为跟了皇子又进宫当贵妃当太后扔下他不管,反而是想方设法为他着想,为他谋利。
可是亲娘做的事很多都不对,他无力改变。
他没想到他儿子又和他一样,不,比他更不好,儿子没有子嗣。
这都是亲娘造的孽。
亲娘没了之后,他以为他全家都要完了,金太后不会放过他一家。
谁知皇上安排了一个小娃给他当孙子,跟着来的太监中有一个老太监,姓徐,经常给他讲亲娘做的恶事。
这比夺爵处死还难受。
他日夜受煎熬,恨不得朝廷给他一个痛快。
徐太监说金太后几十年日日受煎熬,煎熬的滋味不好受,你要是自我解脱,世子有什么就不好说了。
关侯爷不敢死,也不敢递折子还回爵位,直到把自己煎熬致死。
赵太后想不到她想给亲儿子富贵,这个富贵却让儿子承受不住。
不是有永宁郡主,关世子早已形同槁木,他用所有的精力在寺庙做义工撑下每一天。
他想,金太后让他们父子活着,就是让他们活着受煎熬,因为,相对这种,死反而是解脱。
永宁郡主门香娥在襄王府回京之后,很少回娘家,她不想连累娘家。
对于那个安排给她的嗣子她也当亲生,恩怨都是上一代,孩子是无辜,无论这个孩子是哪来的。
在关侯爷去世之后,江夫人一病不起,好了之后,住进兰若寺带发修行,跟着妙真师太学佛经。
皇上在关侯爷三七之后让关世子袭爵,但是,赐名新的安乐侯府世子叫徐福英。
就在大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皇上给蒋员外郎感慨,他父皇的外家姓徐,早就没了后。
蒋员外郎心里嘀咕,你父皇的母妃家姓许,不姓徐。
就像廖太妃说的,皇上做事需要什么理由?
当然是指无关紧要的事。
胡说八道也得有个理由,皇上想了无数个晚上,想到自己亲祖母姓许,许同徐,差不多,就用这个吧。
安乐侯府本来就是凭空冒出来的一个爵位,是赵太后给亲儿子一个富贵,白吃国家俸禄,又没封地。
如果被夺爵没啥意外,给关家莫名其妙过继一个,还不是关家人,只是添了八卦话题,对别人没啥妨碍。
过了没几年关侯爷没了,皇上抽风给人家改姓,只能说皇家人都具有不正常想法。
皇上在书房闷气,和静长公主把外面人说啥学给他听,他是不听心里难受,听了生闷气。
但,答应金太后的总归是做到了,给金太后上香,以后去关家入梦,别来找他。
这件事让人议论纷纷也冲淡了出海之事,紧接着就是忙过年的事情。
归闲静对那些八卦不关心,和她和娘家都没关系,大嫂二嫂来说她就听着。
她在想,如果她能怀孕,学堂去不了,就要另外安排人。
真有点舍不得,这个学堂是一开始她就用了全部心思,每个学生的情况都了解,里面有几个好苗子可以培养。
这里不是现代,可以大肚子工作,虽然她可以过两天去学堂看看,但没有孕妇挺着肚子做事的,谁也不允许,外人也会觉得出格。
要是卫五姑太太在就好了,交给她绝对合适。
正想这个问题,卫五姑太太捎信过来,说她带女儿回京,雷老三去海外,她刚好回京多陪陪母亲。
归闲静很高兴,在这里,除了大嫂二嫂,和卫五姑太太最合得来,虽然当初认识的方式挺奇特。
才收到信没多久,还有几天过年,卫五姑太太回来了。
归闲静见了梅姑,急忙去了雷家。
卫五姑太太回京就要住在雷家,虽然雷家分了家,但因为之前发配岭南伤亡人口太多,雷老三和雷老二还住在雷家,免得搬走大房冷清。
归闲静看到迎接她的卫五姑太太微微挺着肚子,欢喜,拉着她的手道:“干嘛出来?我们这么熟了屋里等着就好了。”
卫五姑太太说道:“那可不行,再说才三个多月,没啥。”
归闲静坐下后打量她的气色,埋怨道:“你也是的,不会等三个月后回京?一路奔波多遭罪?”
卫五姑太太嘻嘻笑道:“没事,孩子爹不知道我怀了,走之前我俩滚了好几次,孩子结实着哪。”
归闲静睁大眼睛,卫五姑太太如此奔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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