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向都很淡定的姚顺和司飞,同时惊讶。
明日就动身?这也太急了吧?
姚顺还想要再挣扎挣扎。
“皇上,能不能缓几天啊?明日就走的话,有点急了,总要收拾收拾行李吧?”
皇帝躺靠在椅子上,距离有些远,不知是闭着眼睛还是微眯着眼睛。
“不行!明日必须走!去风岚城的队伍明天一早就会到玄幽王府接你,司飞也一样,潘鼎会在震威王府门口等你!”
原本皇帝分配的任务还能接受,弄了这么一出之后,让两人明显感觉有压力。
姚顺还想再争取一下,被司飞拦住了。
司飞在姚顺耳边小声说:“好了,皇帝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再说就是抗旨了。”
有些不甘的遥望了皇帝一眼,姚顺也只能摇摇头,无可奈何。
两人一路出宫,都未发一言,心中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
皇帝为什么这么着急?
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性。
皇帝怕皇都大乱,今日姚顺与司飞在皇帝面前表现的颇为默契,皇帝心中自然有数。
既然知道姚顺与司飞之间的关系不错,还让两人立刻离开皇都是为什么呢?
如今皇位之争已经很稳定了,姚顺与司飞之间的约定,知道的人不在少数,一脉和三脉基本上会相安无事的度过,只有一个变数!
震威王司增义!
能叫震威王,证明他实力和胆魄都是上乘,知道三脉的威胁会做事不理,任由三脉赶上来吗?
如果姚顺和司飞还在皇都之内,不出一月,司增义必定会有所动作。
他的身份与司逢春可不一样,他是悲伤帝国的王爷,掌管国内大小事物多年了,他一动,整个皇都都会动,整个悲伤帝国也会动。
那将不是像现在一样,最终以司逢春的死来结束这么简单了,国内的事物和兵权都在他的手上,想要反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悲伤帝国内,司增义的人比皇帝还要多,到现在都没有动手,是忌惮那传说中的六境高手,和从来都没有败过的禁卫军。
皇帝将姚顺派往风岚城,远离皇都,就是不想让司增义动手,至于到了风岚城后,姚顺手中也有兵,那是姚顺的地盘,而非司增义的。
除非司增义能够一击必杀,不然一旦动手没有成功,皇帝必定会出手。
所以将姚顺调走,一来是不想让皇都大乱,二来是在保护姚顺。
至于让司飞去抓施笑乙,确实是有磨练之意,同时也是在给司增义一个警告,一个牵制,就算姚顺不说对施笑乙的看法,皇帝也会让潘鼎跟着司飞。
就是想告诉司增义,你要是乱来,朕说不定也会乱来!
姚顺与司飞的脚步很慢,行至皇都外时,想明白了皇帝的用意。
明日必须要走,这是皇帝的决定,不容违抗,还有就是,姚顺从皇都出发,到风岚城的这段距离最危险,是司增义下手最好时机。
司飞对着姚顺一抱拳,“此一行!小心!”
姚顺笑着摆了摆手说:“放心吧,我会想对策,其实我更担心的是你!”
“为何?”
“因为你要去对付施笑乙,他是我唯一觉得可怕的人,永远无法知道他有多强。”
司飞沉吟片刻,“难道他还能敌得过五境?”
姚顺回想在沧水的总总,为司飞讲了关于施笑乙的事情。
司飞听后皱着眉,良久都未开口。
“现在你知道施笑乙是什么样的人了吧?你身为皇家之人,还是皇位最有力的争夺者,你就是他的目标。”
司飞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说他在沧水之时,拜门主为师,对门主毕恭毕敬,隐忍多时,直到确认沧水门主伤势渐重了才动手。
那么此人并不是我之前印象中的疯子,见到有权势的人就杀,而是心思细腻,懂得隐忍,没有万全把握不会动手。”
“没错!据我所知,他原本的路线是要进入皇都,但是在入城门之前转变了方向,在皇都附近游走,应该是觉得现在进入皇都还为时尚早。”
司飞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疯子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就像姚顺说的那样,施笑乙很可怕。
就连被皇帝看好的司逢春,在姚顺眼都没有觉得可怕,施笑乙的厉害可想而知。
“既然你我前路都很危险,那就保重吧,等你我胜利归来之时,再聚吧!”
姚顺笑着拱了拱手说:“借你吉言!”
两人分别时,姚顺又看到了司云起,他没有离开,一直在门外等候,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司云起似是在询问皇帝说了什么。
姚顺摇了摇头,打道回府!
“哎!应该提醒他小心司云起。”
······
两人从宫中出来,皇帝的决定很快传开。
从今日起,皇都内不再有聚贤王府,不再有皇家二脉。
说来可笑,这一切的起因,是因为司逢春刺杀一个刚刚进入皇都,名不见经传的私生子。
而如今,司逢春已死,那名不见经传的私生子成为了一棵参天大树,直指皇位。
消息传开了,各方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
书院和护城军没有任何动作,做好各自份内的事情就好,万万不可轻举妄动,更不能站队。
玄幽王府一片欢呼雀跃,司芷晗和司清傲激动不已,二脉的诸多事宜分给了三脉,姑母一个人怎能处理得过来?这下他们也有事情做了。
姚顺独自一人坐在长廊上,小二今夜还是没有来,想来也是,本来交接就没有完成,自己从皇宫还带出来诸多需要交接的事情,看来几天时间时回不来了。
“该问的还是没有问出口,告别又见不了面,哎!”
相比于玄幽王府的欢呼雀跃,震威王府的气氛就有怪了,也从二脉那里分得了好处,却一片死气沉沉。
原因很简单,司增义听到消息后大怒,又拍倒了一面墙。
这里叫做震威王府,是司增义的王府,他不高兴,谁敢笑?
司飞独自一人在房间收拾着行李,最终发现也没什么东西要带的,坐在床上冥思起来。
施笑乙?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无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