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光齐聚在陆尧身上。
他们觉得火候已经到了。
陆尧再凶,也狠不过在监狱蹲了十年的杀人犯吧?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陆尧的回答。
“这位……鬼哥是吧?我不怀疑你跟大虎子的关系铁,但你有句话吹牛了吧?大虎让你干啥你就干啥……”陆尧停顿了一下,而后十分认真的问道:“他要是想草泥马,你让不让啊?”
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大虎瞪大了双眼。
老鬼愣了一下,脸颊不自觉的抽搐起来。
一片死寂。
落针可闻。
“我没别的意思哈,我就想问问,他要草泥马,你让不让啊?”陆尧加重了语气,脸上的表情好奇而又纯真。
“尼玛戈壁,你找死……”老鬼蹭的一下窜了起来,拎起身后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就要捅陆尧。
啪!
然而陆尧的动作比他更快,抄起一个刚打开的啤酒瓶直接砸在老鬼脑袋上,酒瓶瞬间爆碎开来,玻璃碎片四溅、酒液和血水混合着流淌一地!
“找个杀人犯来吓唬我?我他妈要是怕你,今天就不来赴宴了!你麻辣隔壁,蹲监狱还挺光荣的呗,十年牢狱生涯没能把你教育好,今天我再教育教育你!”陆尧状若癫狂,握着断碴的啤酒瓶口,完全无视其他人,直接窜到餐桌上对准老鬼的胸口就捅了下去!
碎裂的啤酒瓶口带着玻璃尖碴,其锋利程度绝对不弱于任何匕首,噗的一声就捅进了老鬼左胸膛内。
而陆尧之后根本没有停手,只是重复着拔出、继续扎的动作。
三秒钟之内,老鬼被连捅了五下,鲜血四溅,惨叫连连!
直到此时,餐桌上的众人才反应过来。
大虎怒吼一声,脖颈上青筋暴起,抄起实木板凳就要往陆尧脑袋上砸:“陆尧,你他妈今天要能活着走出去,我跟你姓!”
而其他几名堂兄弟也都纷纷从腰间抽出早已准备好的菜刀、铁锤等凶器,龇牙咧嘴就扑了过来。
“大虎子,你今天要是敢动一下,明天就等着给你老爹老妈订两副棺材!”陆尧猛然转过头,言简意赅的威胁道。
果然,听到这句话之后,大虎动作停顿了一下,紧接着眉心狂颤道:“你吓唬我?”
“我是不是吓唬你,你打个电话就知道了。”陆尧咧嘴一笑,露出满嘴洁白整齐的牙齿,在灯光下反射着晶莹光芒,就像是某种猎食的猛兽般狰狞恐怖。
大虎呼吸急促,他转过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站在餐桌一旁的亲叔叔李建平。
他老爹老妈两个小时前确实出去了一趟,到现在都没有回家,但之前大虎并没有往那方面想,因为他没料到陆尧会这么狠毒、这么没有底线,会拿他的家人说事!
李建平脸色也有些难看,想翻脸又不敢动手,拿起手机拨打了自己亲大哥的手机,但忙音响了几遍之后,他无奈的将其挂断,摇了摇头道:“没人接。”
堂兄弟们站在原地,举着武器,表情十分难看。
事实已经很清晰了。
大虎的父母已经落在了陆尧手中,如果今天大虎真敢想靠着人多强行整死陆尧,那他的老爹老妈肯定得跟着一起陪葬。
“陆尧,你还是个男人吗?咱们俩人的事,你动我爸妈……你他妈真卑鄙无耻啊!”大虎眉心狂跳,再也没有了刚才那副云淡风轻的江湖大佬姿态,他不敢动手,只能指着陆尧在道德方面进行抨击。
“你如果靠这种手段威胁我,让我退出,自己把治安队长的职位弄到手,那老子绝对不服气!”
屋子里七八个人围着陆尧,但却没人敢靠近。
而那名牛逼闪闪的杀人犯鬼哥,此时已经被捅成了蜂窝煤,胸口几乎没有一块好肉,那条嚣张霸气的过肩龙,也被捅的像是砧板上被开膛破肚的酸菜鱼一样,样子老他妈惨了……
陆尧在跟大虎对话的时候,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短短十几秒钟,老鬼已经被重伤到只剩下一口气,倒在血泊中苟延残喘。
看到他再也没有反抗能力,陆尧这才丢掉手中的凶器,一把拉过大虎,将沾满鲜血的双手在他衣服上擦拭干净。
“大虎子,我卑鄙无耻吗?咱们来捋一捋,你说请我吃饭、化解误会,结果呢,你整了一个刚释放的杀人犯来对付我,你发自内心的问问自己,你今晚真的没想弄死我吗?”陆尧面无表情的盯着大虎,“连匕首和刀都准备好了,你还装啥啊?
“我这个人虽然狂妄,但还不是傻逼,你们明显早有预谋想对付我,难道我会傻到啥都不准备,孤身一人跑过来赴宴?”
陆尧之前在接到尤大爷的电话时,就已经开始动心眼了,他拒绝了尤大爷要找人陪同的建议,嘴上虽然极度蔑视大虎,但并没有真的狂妄自大到目空一切。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陆尧不可能在没有丝毫保险的准备下,贸然踏足大虎家这个早已为他准备好的圈套里!
“你要是真有勇气跟我正面竞争一下,无论结果如何,我肯定都尊重你这个对手,也不会玩什么歪套路!但你都开始搞鸿门宴人海战术这一套了,我还跟你讲他妈什么道德啊?”陆尧用手指戳着大虎的脸,冷笑道:“要论卑鄙无耻,那也是你先出招的。”
屋子里一片寂静。
只剩下了大虎那更加粗重的呼吸声。
“陆尧,我服了,你把我爸妈放了,今晚的事,咱们就当没发生过,行吗?”大虎终于低下头,语气变得近乎哀求,事关至亲之人的生命,大虎也不敢和陆尧硬钢,只能低头服软。
而大虎的那些堂兄弟们,也都像是霜打茄子一样垂头丧气。
原本计划好好的,结果没想到好戏一开场,作为主角之一的老鬼就被陆尧秒杀,紧接着,大虎也被抓住了命脉,低头求饶,形势在瞬间逆转,败局已定!
密谋了一下午的计划,在刚开始执行几分钟便流产了。
“顺子哥,让李叔说句话。”陆尧从怀里掏出一个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它一直都在维持着通话,至少已经有十几分钟了,也就是说这个电话是从陆尧进门前就开始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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