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首曲子的曲名,厉则深似乎想到了什么,大步朝场外走去,拨通了一个电话。
“她呢?”
张妈一听就知道是在问许清雅,“吃过晚饭太太就出门了。”
果然不在家。
厉则深心里隐约有了答案,他绕过会场来到演奏厅外,被宋泊简拦住。
“厉总,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里面正聚精会神弹奏的许清雅听到外面的动静,心中一紧,手上也跟着失了分寸,一个转调差点将这首曲子弹毁。
厉则深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曲调的变化,果然是她!
他皮笑肉不笑,“宋先生也在,我想见见里面的演奏者,不知道宋先生能不能引荐?”
宋泊简笑了笑,“厉总还有这个兴致,不过这演奏者是我临时找来的,我不是人家的老板,这愿不愿意还要问问她本人的意思,厉总应该不会强人所难吧?”
“当然,那就请宋先生问问她的意思,我等着。”
话音刚落,许以彤也终于跟了上来,她捏紧了拳头,不动声色的站在厉则深旁边,除了那个贱人,她实在想不到什么别的原因,能让厉则深一反常态。
难道她也来了?
宋泊简没有立马进去,仍旧把入口挡的严实,“站在曲子不能中断,厉总不如等宴会结束,如果她愿意的话,再见也不吃。”
厉则深的个头要比宋泊简高出半个头,他平视而去,更像是透过眼前这扇门,看着里面的人,让许清雅如芒在背,几次差点错弹。
她知道厉则深一定是怀疑到她了,等待她的不知道又是怎样的折磨,她只祈求厉则深就算发疯也等回家去,否则她这好不容易来的工作机会,怕是也要断送了。
“好,记得转告她,我身边这位许小姐对她很感兴趣,请她一定结束以后出来一见。”
厉则深这话的音量抬高了不少,不用宋泊简转达,许清雅也能听得清楚。
他又带着许以彤来了……
也是,不是她,难道还是自己不成?
许以彤刚过来,还没弄明白事态,就又急匆匆地跟着厉则深走了,只是厉则深全程都是一张臭脸,连往来寒暄敬酒的人也是爱理不理,还时不时看向腕上的手表,她就知道自己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终于到了宴会结束,厉则深直奔演奏室。
宋泊简依旧在门口,“不好意思厉总,她说有急事先走了。”
厉则深的怒意难掩,尤其是在推开门看到里面空无一人之后,这件事就已经有了定论。
“宋先生,以后这样的场合还是找自己公司的人最好,否则出点差错,难保你担待不起!”
宋泊简侧开身子,“厉总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请吧。”
回程的车上,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许以彤似乎能听到自己刻意放缓的呼吸声。
直到快到家的时候才敢开口,“《G小调恰空》是姐姐毕业典礼上弹得曲子,这个人弹得倒是和姐姐难分伯仲。”
她知道,厉则深最不喜欢别人违拗他的意思,许清雅敢逃跑,无异于是在厉则深的雷点上蹦迪。
尤其是在她这番话之后,车速明显提升了许多,最后厉则深一个猛刹停了下来,“下车!”
看到他气得不轻,许以彤准备再添一把火,“姐姐她……”
“我说下车!”
厉则深的声音抬高了两个八度,尤其在车里这有限的空间,声音显得更是震耳。
许以彤不敢耽误,赶紧从车上下来,泪眼婆娑的看着车上的人,“阿深。”
对上那双阴鸷的眼睛,后边的话全都堵在了舌尖。
“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任何与她有关的事,以彤,别再有下一次!”
随着车子的扬长而去,许以彤已经开始想象两人决裂的场面了。
这时许清雅已经到家有一段时间了,她坐立难安,两只手捂着肚子,双肩瑟瑟发抖,她在纠结,在害怕,怕自己难以承受厉则深的雷霆之怒。
刹车声从院里传来,许清雅只觉得窒息感席卷着全身,她慢慢缩回了床上,紧紧盯着门口。
不一会儿,厉则深就闯了进来,行走间都带着戾气。
一恍惚,人已经站在自己床头了。
许清雅深吸了一口气,尽力控制着发颤的指尖,“我今天去了晚宴,我以后不会再去了,晚上不会再出门。”
她低眉顺目,只有唇瓣轻轻颤抖,见眼前人没有反应,她轻轻握住了男人的手,“我知道错了,阿深。”
看她这幅模样,厉则深并不觉得畅快,甩开她的手,反捏住她的双腮,“知道我在外面,为什么不出来,事后还要逃走?”
许清雅死死的捂着肚子,脑子一片空白,伴随着她的一声惊叫,整个人被厉则深狠狠按在身后的大床上,胸前的衣襟也被一把撕开。
“厉则深你放开我!”
她腾出一只手来推搡男人的胸膛,可这点力道根本不够阻止,山雨欲来,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七零八散。
不!孩子会掉的!
许清雅惊惧交加之下,抓起男人的手臂,狠狠一口咬了下去,这才得以从男人身下逃脱。
仅仅一瞬,就又被扣住脚踝,拉了回去。
男人的动作粗暴,从来都不带丝毫怜悯,强行的将她双腿分开。
许清雅早已泪雨连连,她惊惧的握住男人的手,“阿深,别这样,我求你了,这是我们的孩子,不要伤害他,不要。”
浓浓的鼻音让男人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的泪珠早已一滴滴落在厉则深的手背上。
她拉着厉则深的手,缓缓用脸颊蹭了蹭,“我不出去,是害怕看到你和许以彤那么亲密。”
男人的粗喘声和女人的抽泣声成为房间里仅有的动静,慢慢的,厉则深抽回手,站到了床边。
“许清雅,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厉则深离开后的几分钟里,许清雅仍旧缓不过来,张妈进来看到的就是她衣不蔽体的跪坐在床上,赶忙上前用被子把她裹了起来。
“太太,先生他……”
“张妈,我要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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