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乌雅扰局,加上女戍卫们因为老斥候的事儿,憋着一股气,爆喝一声后,全开始冲杀起来...后方不知名叛军也开始不要命的袭击,城寨内的野蛮人勇士受到了前后夹击,无处可逃,退无可退,在死与死之间,他们没了其他余地。
一时间惨声连连,哭天喊地,求降无门!
呵,现在咋就不跳舞了?继续跳啊,装叉呀,使劲蹦迪啊!
更可怕的是,那猛虎嗅到五十精锐勇士的恐惧,且还看到这个蠢家伙背对着它,其结果唯有一样,那就是会被猛虎迅速跳扑倒,然后被一口咬穿喉咙,扯碎喉管!
局势已经逆转到不可逆的地步,胜败已定,躺在地上的狼皮首领一脸生无可恋,知道自己将面临的会是什么...
很快,战局定下了,反叛军与我们戍卫班共同完成了战局的胜利,而所有的野蛮人勇士几乎都已战死,愤怒的压迫者们可丝毫活口不肯留,此刻唯独留下了那个光杆司令,狼皮哥,他是一切的始作俑者,结局可没那么美好了。
他被送上了这里的刑场,说起来也是他们部落的屠宰场,因为他们平日里都喜欢吃些令人作呕的东西,送到这儿后,他的脖子被绳子捆住,这绞刑绳成绞杀过无数数不清的无辜人,而此刻当狼皮哥这个始作俑者从高高在上的那个人,到了自己被捆住之际,他泪流满面,几近于崩溃。
一切的事情都是有报应的,种了了什么种子,就会生出什么样的芽,这便是因果,有因必有果!
乌雅上前来说道:“大坏人,他!”
“坏人就该有他的报应。”我说道。
这时反叛军中走出一个头发斑白的男人,他竟然也身着着勇士袍,上前见我神情有异,第一时间作出九首尊一的手势,朝我跪拜,几乎是三叩九拜。
我侧耳问乌雅啥情况,乌雅回到:“他...”
又指了指狼皮哥,说道:“上级。”
啥?这家伙是狼皮哥的上级?
那怎么会这样?
我似乎也开始想起过往的一些事儿,记得很早前我们刚来岛屿上,倒是碰到过食人族,但是都是散在外头的,不具
备什么战斗力,只懂得拿着骨头棒子摇唇呐喊,看起来他们生活虽然落魄,却也能过得安逸。
可后来不知道哪来一批马队,对他们进行了灭族般的屠杀,之后再没见过食人族的踪影,由此大概能明白,应该就是癸武部落突然开始大兴杀伐之道,为何突然转变了对外的策略?最能理解的原因的就是,部落的首领权力遭到了取缔。
这狼皮哥确实有点手段,第一次交手,如果不是九渊古城留下的那一批巨型狼蛛出了力,我估计我们所有人都难逃一死,被像食人族一样灭了族,或是再次被关押起来,等着活活生剥了吃。
所以好理解了,狼皮哥靠着过人本事,组织发动了逼宫,囚禁了癸武部落原来的首领,大权独揽,开始了肆意妄为,大肆屠杀拉仇恨,同时又囚禁大量的奴隶和囚徒,大兴养活人满足特殊口癖的策略。
由此,一切可怕的源头都来自于首领交替后。
这充分的说明,狼皮哥不但对外是个罪无可恕的混蛋,对内也是个残暴不仁的不忠不义者,唉,做人做成这样,堕入地狱我觉得都是对他便宜了。
“乌雅,你问问他,原来这部落也吃人吗?”我对着那跪拜者问道。
乌雅问了后,冲我摇头,说道:“羊、牛、鸡,吃,人,不吃。”
“真的吗?不是为了自保编的谎话?”我再次问道。
那跪拜者听到乌雅的翻译后,当即面露惊怖,使劲摆手,且叫来了他所有的部下,全都过来跪拜,而其中一个,迅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荷叶包裹的物件,我将之打开来看,却见里头是粗谷混着几块煮鸡肉丝儿,还有一些菘菜之类包裹其中。
有点像国内东北地区的饭包,不过米粒都是简单脱壳,大多还留着谷壳,并且都是没煮熟的生米,其他的就都还不错,可见平日是吃惯这种食物。
为证明是否他们有意隐瞒,我让在这里所有的癸武人都将藏着的饭包拿出来,他们上到统治阶层,下到一些百姓,全都将藏在衣兜里的荷叶拿出来,我逐一检查过后,确实也没有发现一点人的肉之类,可见他们还是很排斥的。
而或许
就因为排斥,他们才被单独关押,而像最前方跪在我们面前的白发哥,他是大佬,如果他真想要吃点人肉之类的,我估摸着狼皮哥不可能不给,毕竟这里虽然遭到了反叛,但是或许因为上下制度的缘故,狼皮哥始终不敢杀了原来的领袖,便是怕引起过大的公愤。
这就跟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一样,必须养着原“天子”,好吃好喝的给人家,自己这头才能把舆论压下来,名正言顺的干自己想干的事儿。
由此能看出,这个白发哥是真的不喜欢吃人,因为他这位置,真想吃不是没有途径,甚至很便利,但他没有,再来,且看身后这些反叛军,有不少还是跟乌雅是同族的人,他们既然都不对那白发哥没有强烈排斥,可见他们也知道,谁才是罪魁祸首。
这样大概就了解清楚了,哗变者才是一切的罪源,白发哥以及其他癸武百姓不过也只是受害者。
“行了,我知道了,那么他现在跪我是求我饶命,还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问道。
没过多久乌雅翻译到:“他,下级,你,上级。”
哈?
再看白发哥以及身后众人全都继续磕着头,十分虔诚,也就大概明白了,我这宗主国的名号响起来了,他们想重新归顺我这正宗的“朝廷”,不做这诸侯王了。
不过除此之外,他们确实也没别的生存途径,哗变的兵勇几乎灭了干净,纵然我放了他,他又能有什么作为?还不如降了我。
成,这次就想将失去的几只羊、马、稻谷夺回去,没想到还直接搞定了一个诸侯国,削了藩,平了叛,又添了两百三十多的人口,还真是意外之外啊!
“行,这样一来,老斥候的命也就没白丟,他这一命换了俩部落的平安,救了这近有两三百人的俘虏、奴隶和受害百姓,值了。”我叨叨着。
“他们,救?”乌雅问我到。
“救吧。去,叫戍卫班的把老斥候尸体找到,用民房屋子里的草席先裹着,另外我记得有轱辘的痕迹,帮我找找看,有没有板车之类的,有的话正好可以借来用用,让这些流民和俘虏们都去帮忙,将这里所有的食物、资源有用
物件全都清空带走。”我吩咐到。
乌雅点头,转身欲走,但似乎想起什么,问我到:“死人,他?”
说着指了指那个已经上了绞刑架的狼皮哥。
“我想多得是人想他去死,他不是我一个人的愤怒,用不着我去想。”我淡然说道。
...
这座城寨的东西很快就被搬空了,找到了不少的双轮板车,还是那种木头轱辘的,我们将所有稻谷、菘菜以及种植的豆类都打包带回去,还有这里的草席、兽皮、农具等,另外这当中的牛、马羊、鸡也都跟着或抱或牵走,所有人浩浩荡荡的出城而去,而这座空城暂时用不上,但是这些木料还是可用,所以暂且先留着,今后一点点的挪到我们居住地附近。
到时候直接用之,盖个城倒是不错的选择。
在我离开视野稍远的地方后,便听到后方行刑场的惨喊声,但也只是短促的一叫唤,进而立刻便只成了呜呜声...
对,那狼皮哥在杀老斥候的的时候,不正也喜欢塞住别人的嘴,让其痛苦释放的权力的都没有吗?天道好轮回。
我不在那看着的时候,估摸着正有无数饱受他虐待的人,正要让其血债血偿呢...
这一幕,不由得让我想起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东方列车谋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