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我喊到。
他定住片刻,目光冷峻。
“为什么?”我说不了太多话。
“没为什么,这是我的使命。”他沉声说道。
“你...不蠢,对吧?我待你如何?”我吃力说道。
“....拖延时间并不能救你的命。”他说道。
“槽!”
“蟒帝陛下,只能抱歉了...”
“不接受!”
“...好的。”
说完,他一挥手,那些痀偻的家伙们开始伺机而动,开始一步步的朝我走来,由于这里较为偏僻,加之我发不出声来,只要他们悄声不让城楼上的守军听到,那么就算把我扎成蚂蚁窝恐怕也不会有人知道。
我一直以为,城内的奸细可能都是从外头混进来的,现在我似乎搞明白了,除了城外混进来的,还有很多是因为鱼龙混杂,部落里没有户部审查制度,从而从山贼身份转变,混进来并扎根在这里头当卧底的,谁也不知道到底他们在这潜伏了多久。
但他骨子还是鬼,而不是人,所以在听到背后势力一声令下,就开始如蜂拥般运作,要开始蚕食我这被麻翻的出头鸟。
之前那老大爷说过,有很长一段时间黑毛鬼没出现了,我想他们不是没出现,相反早就入侵了,只是不是明着来,而是藏匿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躲在这部落角落里如若平常居民,但暗地里时刻准备干点什么。
我也才知道,为什么老白这个堂堂部落首领,会被苏伦那家伙轻易暗杀,且苏伦还能安全脱身,就是因为这部落内部早已被这些暗鬼所侵蚀占据,由此像是那“御厨”家里女婿那样的奸细,太多太多...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自己太低估这股势力。
此刻耳边也不由的想起那苏伦的警告,只是现在觉察已为时已晚。
转眼看到这些人已经轻手轻脚的就要到我跟前,我也明白,再过片刻,我的命运将会跟老白一样...
“再见,弘啼。”冷面平静的说道,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我叹息,闭着眼正准备等死,脑子里却忽而想起那御厨一家,想起那老太太的笑容,
现在画面响起,不由得感觉意味深长...
想到这儿,我试着往衣兜口袋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样根须,我赶紧拿出来放到嘴里咬了一口,一瞬间苦涩的味道沁入喉咙,咕咚一吞咽,立刻感觉浑身开始暖暖的,气血开始通常起来,我试着握握手,果然恢复力气了。
看来最懂女婿有异的,就是丈母娘啊。
我抓起地上的一把土,知道自己朝城内跑绝对没好下场,现在这里角落偏僻,应该尽量找屏蔽物,能躲尽量躲才好。
于是,就在他们靠很近时,我朝着左边那一伙猛甩沙土,然后接着他们迷瞪的劲儿,赶紧突破他们,边突破,边制造大动静:“来人啊,抓拿刺客啊!有刁民要害朕呐!”
这一下可把冷面给弄慌了。
他急着从腰间拔出一把银刃,立刻朝着我奔走来,而那把隐月刃,还是我特地给他的奖赏呢,真是讽刺无比。
我边喊边往胡同里钻,胡同小巷子只能容得下一个人的间距,所以他们要追我,只能一个个钻过来,我再捡起石头往他们身上扔,或是弄翻一些东西阻挡他们追赶的步伐,以此拉开距离,开始极限的逃生。
但不科学的是,我喊了这么多声,却不见一个兵勇前来救护,也或许是因为这儿实在太过偏僻了吧,无奈的只能继续的往里头窜。
身后还在穷追不舍,很快再钻过几个巷口后,我来到了一个死胡同,他们面目狰狞的朝我快步走来,月光下,各个犹如修罗恶鬼。
首当其冲的,便是冷面,他的脸皱在一起,恶目相视,说道:“别挣扎了,体面一些死去吧。”
“我体你特么!你怎么不去死?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老婆还在大着肚子等着你呢,你干这种缺德事儿,还体面?劳资真想一脚踹爆你的厚皮脸!”我大骂到。
“别逼我。”他依旧语气冷静。
手里的寒刃,铮铮反着光。
“呵...”我冷笑。
“求你了,体面一些死去吧...”他边说边靠近。
我无奈,只能往后退却,可身后已经无路可走。
想到要死在这样人的手里,当真心理不
服。
“如果有机会,我绝不会给你一点体面的死法,因为你不配,不忠不义,你就是个驯化不了的禽兽,不对,禽兽尚且懂得知恩图报,你连禽兽都不如,我会让你永远活在耻辱柱上的。”我狠声说道。
“可你,不会再有机会。”他声音依旧沉着。
继而,他小跑起来,寒芒刺眼,转瞬就要冲过来,我整个人被逼到城寨墙上,正觉得就要凉了之际,却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突然翻滚下去,在一个地道里阶到滚了半天,栽了个大跟头,满脸是土泥...
我去,我竟然不知道这木寨墙下是一个挖通的地道!
里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正打算摸索口袋里的夜视镜,忽而看到有光从远而近,并且还有脚步声,但同时我掉下来前的入口处却传来阵阵的惨叫,还有几具已经被弓箭射穿喉咙的哥们儿也跟着滚落下来。
弓箭?看来是援军到了。
我正打算开口呼救,并打算往回赶,却见身后几个人突然上来就上来乱触碰我,吓的我想喊bt,但还是忍住了,因为我发现他们人还不少,全都举着火把,手里都还拿着吹筒、爪刃之类的,现在要是乱来,估计命都会丢。
这是,那摸我的问了我几句土著话,我一句听不懂啊,另外听其语气好像还带有一些关怀,不像是质问,瞬间也明白了什么。
我打量了一下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泥浆,加之这个秘密暗道可能就死这些奸细团伙知道,所以对方可能是误以为我时自己人,所以才会出言关怀。
但我不会说土著话,这可咋整?
也就这时,我想起跟乌雅演过一出戏,于是赶紧用刚才摸过中箭者脖颈的手悄悄放在嘴里,一时间血的腥味弥漫整个口腔,让我不禁反胃。
紧着我对着刚才那人,指着自己嘴,发出:“啊、啊、啊....”
对方瞬间理解,拍了拍我的肩膀,替我默哀了几秒。
我则握紧拳头,凝眉远望,大有一幅大丈夫无惧无畏的意思。
他们又咕哝了几句,紧接着为首的一句话喊来,大概就是撤的意思,然后竟然把我也跟着拽走,劳
资呜呜的表示自己丢了东西,可他们根本不看我手语表达,就是一个拖,我眼看着援兵就在我上头密道口,却只能被拖往另一个方向,且越拖越远...
我心理有千万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很快,我被大队伍拽上了另一个出口,从地道里爬了出去,然后被带进了一片树林里,身后城楼上弓箭咻咻射来,但由于是夜晚,没能射的准!
周围的野鹿惊得四散,而我只能跟着大队伍越走越远,很快进入了一片黑山老林里,这里的山岭土地多是黑土,而其前方则是一座耸立的险峰,比龙牙峰更高,山路蜿蜒崎岖。
在最前方带队的,是一个身着邋遢衣服脏辫子的人,造型像极了德普,不过浑身一股鱼腥味,面部也忒丑,个子也较小,应该算是低配版的。
他手里拿着一把冲锋枪,晃着颗金牙在左右打量所有人,估计是在审查队伍成员吧...
我更是不敢动了,这么近距离见到枪,如果身份暴露,不被爆头十次可能都是稀奇。
而这批队伍应该是负责接应的,冷面带领里头的人负责暗杀我,他们则是躲在地道里负责接回他们,分工明确。
由此我也终于搞明白,那些人是通过什么方法混迹扎根在了乙贡部落,做了卧底内应那么久,原来里应外合,早就已经形成规模一套了。
也正当我胡思乱想之时,那脏辫子过来了,他上下打量我,估计是觉得我个子太高了,不像他带来的人,于是抬起手,准备在我脸上抹开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