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去,顿时要把我魂都吓没!
只见那头顶上方,是一个倒趴着的人,由于整个人跟壁虎一样倒着挂在棚顶,所以那五官一时间就显得几分突兀,皮肤向额头方向垂耷,整个脖子青筋暴起,嘴巴更是以夸张的方式张开着,那口水也是从上颚之后顺着面颊到了额头,然后形成一条线嘀落而下...
更可怕的是,这家伙就是一张人脸,一张木讷的人脸,只是那蜡黄的皮肤上,多了密布不少的紫色毛细血管,显得有些病态!
还有就是...这倒挂的样子,完全不像一个人类,而像是一只壁虎,不对...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像一只蟑螂...
原来这妮子说的怪物是它?
我浑身起伏的厉害,心跳砰砰的...
“这是什么鬼?”我不禁叨咕着。
“它不是鬼,是人...是这个实验室内,唯一跟d3病毒完全匹配的男人,编号0325...”她也怔住不动,继而说道。
这话顿时让我浑身一颤,也让我想起昨晚上看到的那篇仪器台上的报告,在上面记录了很多被实验者的匹配度,身体排异率的,唯有一人是完全匹配,无排异状态...
可那时我想的是,在这些可怜的实验者被征用去跟雪傲人干仗之际,他一定也被调走,所以这里头应该是空荡荡的,再无他人。
可现在他的出现也让我想到了另一个可能,一个可怕的可能,那就是出于人性的自私!
何意?
就是这家伙可是千辛万苦挑选出来的,唯一跟d3完全匹配的,这等奇人,极为罕见,那么待遇方面又怎会跟其他的实验者相似?就是因为稀缺,所以才就宝贵!
出于宝贵者,他因此被留在了这里,以后继续做研究之用,可今儿个已经没电了,而整个实验基地内又多了活人,这才将那被遗留的家伙引了出来,有了现在的局面...
她跟我一样,想法相似,现在不了解敌人的作战方式,且这棚顶不过就两米多一些,他倒吊在上面距离我们几乎都要贴上了,就像拿枪抵在脑门,敢随便动吗?
这个觉悟还是好的,所谓敌
不动我不动,现在最适合的情况便是观察,然后再做决断!
“暴躁先生,你要是没有其他办法,就按我的办法来吧。”安娜小声的说道。
“你啥办法?”我问道。
“跟它拼了!”
“别...”
我还没喊完,转头便见到安娜已经拔出口袋里的刺刀,一把朝着上方刺去,咔嚓一下直接扎中那怪人的脑门!
顿时那壁虎一样的家伙,从天花板上掉落而下,整个人以诡异的姿势瘫地上,一动不动。
还是那大马士革猎刀扎入对方脑门里后,却未见对方流出血来...
安娜叹了口气,一把拔回她的猎刀,收回刀鞘里,说了句:“搞定。”
啊?搞了半天,这体内有着恶魔病毒的家伙,就这么一刀被秒?玩笑开大了吧。
说完,那安娜还不忘嘲讽的看了我一眼,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认为我相比她而言,弱爆了!
孰能忍,婶也不能忍!
“先别大意,这家伙脑门没流血,肯定有蹊跷。”我劝她到。
“别给自己找面子了,我的猎刀直接命中他的大脑,穿透了那里,他已然脑死亡,管它流没流血。走吧,咱该叫醒那俩瞌睡虫吃饭了。”安娜云淡风轻的叨了一句。
我给自己找面子?我去,这话我可不爱听了!
言及如此,我也不管了,继而抱起那整个拿来的纸箱,转过头去,劳资一片好心,还能这么乱说?真是透心凉。
然而就在我继续朝前走后,忽而又听到她叫唤到:“嘿!暴躁先生...”
“不想跟你说话。”我果断说到,继而拿着那东西也一个劲儿往回去。
但就在我又走两步后,却听到她挤着喉咙,说道:“拜托您,还是说说话吧...”
意识到什么,赶忙转过头去,便就此时,我见到一个无比惊悚的画面!
只见那头上有个血窟窿的男人,那个被宣称脑死亡的哥们儿,已然诈尸般的爬起身子,他用臂弯十字固住了安娜,同时能看到他身上的毛细血管正往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外冒着灰色的毛...
呵,还真是每个人的身上,
都有毛毛!
紧着能看到他的眼睛变得猩红,嘴巴更是张大且扯裂了嘴角,以至于那张嘴足足能够吞下一个足球!
眼看着他就要咬下去,那安娜只能仓皇的用个手里的泡面盒子塞住!
“帮个忙啊!”她赶忙向我求救到。
我见那家伙还在咬着泡面盒,不免说道:“哟,我怎敢啊?某些人不是认为我所作所为都是讨面子吗,这又
是何必呢?我不讨面子,劳资向来淡泊名利。”
“你非要这个时候较劲吗?”她急的喊到。
“较劲?这里头较劲的人是你吧,我说没说过蹊跷?倒是你,一句不肯听,非说对方已经脑死亡了,敢情是谁在闹别扭?”我嘲弄的说道。
眼看着那张大嘴就要啃到她脖子,她更是焦急了,赶忙大喊着:“好,对不起,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快来帮一手成吗?”
“那我是不是岛屿之王?还嘲笑我不?”
“是是是,您是,我有眼无珠,龙帝先生!”
“这还差不多。”
听得我心理爽了,这才开始行动。
不过实在的,就算她不求我,我其实也应该帮她的,她现在死了对我来说,半点好处都没有。
所谓唇亡齿寒,没了她,乌雅还在昏迷,我和萧兰的战斗力肯定是不如这姑娘的,所以该救还是得救,只是该说的话也还是得说,以免她总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不好弄。
于是我赶紧从衣兜里拿出手枪,对着那已经长成长毛猿一样的家伙,砰的一声开枪,直接又一次打中了那脑门,它额的一声,抽搐了一下,继而踉跄了两步,这才又松开了安娜,倒在了地上。
安娜见状,立刻急着跑了过来,在我面前急喘了几声。
“现在怎么办?”她急着问道。
“关门。”我提醒道。
于是,我们赶着进屋,同时将吃喝的都拿了进去,然后关紧了实验室的大门,内部用门闩挡住,同时找来一些货架桌子之类的挡住,用尽所能用上的一切。
待情况好些后,我二人坐倒在地,气喘吁吁的...
但显然情况并没有因此转好,砰砰砰!
外头那家伙跟疯了一样,片刻功夫就开始疯狂的擂门,声音大到令人发指!
同时整个实验室跟地震了一样,那门虽然是专门的铁门,可却也不知能经得住对方锤几下...
“谢...谢了。”安娜惊魂未定,但也不忘给她的救命恩人先致谢。
“荒野世界是残酷的,细节就是命,懂吗?千万别自诩太良好,否则下一回你可就没这么好命了。”我喘息着告诉她到。
谁知这一句话说完,她硬是愣看着我,那双碧蓝色的眸子骨溜溜的泛着,竟有几分的深情...
“怎么了?”我疑惑道。
“没事...刚才你说话的样子,跟我爸挺像的,他也时常这么告诫我。”她说着,又转过脸去,以袖擦泪,接着问道:“好,这件事算你说得对,那么暴躁先生,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看着她那几分略显感伤的表情,我也陷入了恍惚里,曾几何时,我也曾像她一样,惦念着自己的父亲,可到了长大后,当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他不过是逃跑者,是把我一人遗弃了的人,我才慢慢从那期盼的忧伤,继而慢慢到了现在冷漠的绝望。
她那眼神,让我又想起那许多已经好久不想的事儿,就像某些黑暗角落里的落灰照片,又一次被重拾起来一样...
砰!
一声巨大的响动,门闩旮旯一声开始松动,我这才从那些那些感受中抽离出来!
甩了甩头,清醒过来,接着说到:“接下来,咱们最好远着点,他要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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