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怎么想的,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
大可以给她用不完的钱,而没必要去搭上季岫白的下半辈子。
“就是,那种地方出来的人,是不是小黑炭一个?性缩力十足吧?”
他们跟许禾柠素未谋面,也不了解她,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觉得这两人不配。
季岫白,光是名字摆在这,就够多少豪门权贵眼巴巴凑上前,将最好的姑娘送到他面前供他挑选。
可如今了,就为了一个恩情,不值啊!
许禾柠站在门外,即便门是关着的,但依旧掩饰不住里面传来的愤愤不平和调侃声。
她没听到季岫白的声音,他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许禾柠伸手在门上敲了两下,里面的人大概是没听见,还在继续说着她的坏话。
许禾柠推门进去的一瞬,屋里立马安静了。
众人一看,昏暗的灯光里闯入了一个女人,眼眸澄净,明耀动人,季岫白倚靠在沙发上,目光从她的腿一直往上打量。
“你找谁?走错包厢了吧?”季岫白身边的男人高声问道。
许禾柠并不回话,只是朝着他们走去,到了沙发跟前后,她又挤到了季岫白身边去坐着。
秦延最先反应过来,指着许禾柠,眼里全是看好戏的劲。
“够可以的啊,都叫了正室来了,还把小情人也一起带上,你这是要故意羞辱她?”
“这是你公司新签的吗?这小脸标致的,是明星还是模特啊?”
许禾柠嘴角轻抿着,扮演着哑巴的角色。
季岫白目光朝秦延睇了眼,仿若看到个傻子。
秦延坐在另一边,将手掌轻搭在季岫白的肩上。
他透过男人优越的侧脸,跟许禾柠说了两句,“一会小九爷的老婆要过来,你什么都不用做,光凭这张脸就能让她无地自容,跳窗而走。”
季岫白不动声色,包厢里沉漾着好闻的酒香气,他也喝了几杯了,这会眼底的深邃瞧着越来越深。
秦延用手臂做了个轻推季岫白的动作。
“破了没?”
季岫白余光扫过旁边许禾柠的腿。
明知故问,“破什么?”
“你还别说,那种地方出来的人,唯一的好处就是单纯吧?肯定还是处……”
秦延往嘴里塞了根烟,笑得胸膛都在乱颤,“你不会觉得难以下咽,至今还没染指吧?”
季岫白将他的手臂推下去,他看着许禾柠淡眉垂目的样子,这些话肯定是让她不舒服的。
许禾柠手指在腿上轻握拢,沙发上的男人们旁边都有个漂亮的女伴,他们不曾了解一个人,却能这样心安理得地去诋毁她,更是不吝用各种言语去羞辱。
他们这样的笑容满面,神色松缓,因为刀子没有插在自己身上,是不会疼的。
许禾柠眼角扬开,笑意缀满眼尾处。
“你们怎么知道季少奶奶见不得人呢?不管是明艳动人,还是清秀婉约,我觉得都不能这样被拿出来肆意评头论足。”
呦呦呦!
季岫白这情儿,还挺有个性。
秦延瞅了眼男人的脸色,得,嘴角还含笑呢,宠的嘞,看来是既走了肾又走了心的。
“她要能长成你这样,我心服口服。”
“那你之前见过她吗?”
秦延才不想见,怕污了自己的眼睛。“没有。”
许禾柠话里明显地在给人下钩子,“我也就是大众脸,季少奶奶沉鱼之姿,不是我能比的。”
“她要能长成你这样,我倒立吃X。”
一个男人给了他一脚,“你他妈恶不恶心?”
季岫白盯着秦延一张一合的嘴,他眉间流露出嫌弃,“你滚边上去坐。”
“怎么了……”
这话说的,好像他真吃了X一样。
秦延嘴比较碎,看许禾柠眼生,非要好好认识下。
“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漂亮女人一字一顿地告诉他,“我叫许、禾、柠。”
噢,有点熟悉是什么鬼?
还是倚靠着秦延身边的女伴最先反应过来,“刚才小九爷不说他太太……就是叫许禾柠吗?”
秦延听到了别人的哄笑声,“快,赶紧让秦少倒立一个!”
他眼神依旧带着难以置信,忙跟季岫白求证,“真是她?”
季岫白点了支烟,夹着烟的手修长而好看,他抬下手,将手臂虚靠着许禾柠的腰后一放。
滚烫的躯体,若有若无地挨近。
这已经给出了答案。
秦延摸了摸鼻子,许禾柠也是识相的,她没有恃宠而骄的资本,更没人给她追究到底的底气。
把人彻底得罪开了,万一一年以后又来咬上她怎么办?
季岫白将话题给岔开了,“刚才那事说到哪了,继续。”
在许禾柠到来之前,那件事被提了一半。
秦延生怕被要求倒立,赶紧接了话道:“前阵子不是传开了吗?冯老手底下最厉害的马前卒死了,我昨天听到消息,说他最近认了一个干儿子。”
许禾柠有一声没一声地听着。
“也不知道那人什么来头,反正以前没听过,但手段相当毒辣,给冯老干了不少脏事……”
许禾柠听到旁边传来阵几不可闻的笑声。
季岫白的话里似乎带了些嘲讽,“阴沟里爬出来的东西,不足为惧。”
他们这些世家公子,自然是瞧不上这种人的。
天生见不得光的玩意,就不该肖想着爬出来横行霸道,他们就该躲在自己那一块四四方方的角落里,做一条在阴暗世界里扭曲的蛆。
坐在对面的一人漫不经心问道:“知道他叫什么吗?”
“不清楚,好像是姓陈……”
许禾柠肩膀微耸,身子向后缩时碰到了季岫白的手。
她的反应过于激烈了些,他手中的烟灰弹落开,季岫白的目光也随之落到她脸上。
“怎么,你认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