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原本以为霍老师还算个君子,原来屁都不是。
他后面接洽的一部剧还要靠姓宋的,刚才都已经和人打过包票了,这么好的机会,没有一个女人能拒绝的了。
“霍老师,亏我还这么信任你。”
许禾柠看向自己准备的那些资料,这不是笑话吗?
“你照样可以信任我,这机会我都没想过给别人。”
他又不是不知道她是有老公的人,培训班那么多学生,也不光许禾柠一个长得漂亮,她不需要多想就能知道为什么。
“你本来算喜欢我的吧,只不过看没机会了,心里又挺不舒服,所以安排了这一出。”
霍老师被说中心思,面色有些僵硬。
“许禾柠,就一个晚上而已,只要你不说,你老公不会发现。”
给人免费玩完就有个爆红的机遇,她难道想放弃?
霍老师苦口婆心地劝她,说了一堆的话,许禾柠坐在那不动,却没有离开的打算。
姓霍的见状,更加断定她在动摇。
许禾柠回过神后,清浅眸子冲他看了眼,“我要是不同意呢,是不是现在就能走人了?”
霍老师弯着腰,双手撑在腿上,扯出抹势在必得的笑来。
“反正你跟我走进酒店了,你要这么走了,我保证你也说不清,没睡也会被说成是睡过,那个机会还白白浪费掉……”
到时候丢了名声,也丢了机会,多惨。
许禾柠想想都要‘哭了’。“霍老师别这样,那我还有什么脸去见人呢。”
“那你乖乖听话不就好了吗?”
他一再跟许禾柠保证,“决定权在你手里,绝不勉强你,不过你老公再喜欢你,也受不了戴绿帽吧?”
许禾柠看着这个人渣撕下了羊皮,还挺不是东西的。
她生来就是一张能轻易骗过男人的脸,眉头轻弯,小脸微皱,就可怜得不行的模样。
“霍老师,我能考虑一下吗?”
“没问题!”这不就松口了的意思吗?“我和老宋在705房间,到时候你直接来找我们就行。”
许禾柠满面委屈却又不敢反抗的样子,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霍老师忍不住多看两眼,怪不得能让那个老色鬼一眼就看上。
他给许禾柠时间,反正他有经验,这姑娘待会必沦陷。
男人走出去后,许禾柠在沙发上坐了会,陈深应该也不会离开酒店,她现在就算扭头出了这个门,也照样过不了他这一关。
她起身在房间里走了圈,她被深束在牢笼中,总要找个突破口才行。
许禾柠看到床头柜上的瓶瓶罐罐,她走近上前,拿了一瓶在手里。
的西泮。
居然是安眠药。
就是不知道这药是霍老师自己的,还是打算给别人吃的。
许禾柠刚要放下,脑子里却闪过个危险的想法。
一旦她这么想了,即便知道是冒险,即便知道不该轻易尝试,可这对许禾柠来说却是最好的破局方法了。
人有时候想赢,可以赌上半条命。
许禾柠将瓶盖拧开,看到里面还有大半瓶药。
她将药丸全部倒在手心里,她快步走向洗手间,只留了几颗,剩下的全部丢进马桶内冲走。
药瓶随后被丢在卧室的床上,许禾柠坐到床边,脑子里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她虽然想赌,但不能真的把命折进去,哪怕是一丁点可能的危险,她都要尽全力排除掉。
许禾柠想过通知苏晓,她怕她到时候真的睡过去。
可季岫白一旦知道了,他肯定会怀疑,她为什么找苏晓却不找他?
留给许禾柠的时间不多,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底下的车水马龙,这样的孤立无援下,她很想奶奶。
要是哪天她真的被逼到活不下去了,她肯定是想回到奶奶身边去的。
许禾柠脑子里突然一动,有些激动地攥紧些手掌。
她吞下了剩下的安眠药,然后用手机叫了一辆网约车。
起始地是酒店,目的地是奶奶所住的和风苑。
许禾柠看着地图上的车子在过来,快要到酒店的时候,她才走出了房间。
还好姓霍的他们过于自信,一心只等着许禾柠送上门,并没有堵在外面为难她。
许禾柠离开酒店时,陈深在底楼的咖啡厅内坐着。
他望着窗外,这边的视角正好能看到酒店大门。
许禾柠出现在陈深的眼里时,看上去已经有些不对,走路摇晃,似乎没什么力气。
网约车到了,司机见不到人,正给许禾柠打电话。
她连电话都接不了,走几步路,手机掉在地上。
陈深见她居然连腰都不弯,再走出去一步后,重重跌倒在地。
他快速地起身,椅子在地面上被磨出道尖锐的声响,陈深原本森冷的面容沾满了恐慌,他似乎忘记了身上有伤,快步往前的动作剧烈拉扯着他的伤口。
网约车上的司机下来,却不敢靠近许禾柠,他电话还在拨打的状态,许禾柠的手机铃声一直在响。
陈深快步冲到她的身边,心脏在猛然间被抽空的躯壳内乱撞,一声声沉沉的,闷闷的,“柠柠——”
他声音里从未有过这样的惊慌。
司机快吓死了,幸好没在他车上出事。
“跟我没关系啊,她叫了我的车,这还没上车呢。”
陈深一把捞起许禾柠,将她的手机也拿了起来,“她要去哪?”
“外省的单子,去林原,小区名字好像叫和风苑。”
她想回奶奶那去?
陈深起身时,全然忘记自己的伤,他怀里抱着许禾柠,刚长好的口子瞬间又被撕裂,但他仿佛傀儡一般感觉不到痛。
他的司机把车开过来,陈深快步上车,将许禾柠放到了车内。
她靠在陈深的怀里,毫无生气的样子,整个人都软绵绵的。
陈深摸向她脸的手止不住发颤。
“柠柠,不要睡,你眼睛睁开看看我……”
许禾柠吃力地抬动眼皮,看不清面前的人,但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
“陈深……”
“我在。”陈深忙将耳朵凑过去,她嘴唇似乎只有张张合合的力气,那张气人的小嘴也说不出骂他的话了,“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他一定要把那人撕了。
许禾柠手掌轻轻攥着陈深的衣领,说话声气若游丝。
“你不是最喜欢逼……逼我吗?”
“好,命给你……拿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