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禾柠还想狡辩:“但我当时算在追星,不一样。”
季岫白手掌握住她的下巴,“哪里不一样,难道不是真人?难道有人逼你喊的?”
许禾柠算是没法解释了,也解释不清楚。
她轻握住季岫白的手腕,另一手攀在男人肩后,许禾柠亲在他的下巴上,再往下就是喉结,她能感受到它在上下滚动。
“你真的要把时间浪费在跟我算账上吗?再说……”
季岫白听着她的话,喉间明显感觉有湿漉舔滑过去,“算账的方法有很多,你要不要试试不动嘴的?”
她手指溜进他的领口内,强行挤开一颗扣子往里钻,手指跟要在他身上点火似的,季岫白握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回到大床内。
“好,那你一会把听演唱会的劲拿出来,要喊得跟当时一样大声。”
“……”许禾柠又不是没羞没臊的人,真喊成那样,明天连这个房门都别出了。
季岫白不光手劲很大,浑身都有劲,许禾柠真怕自己这细皮嫩肉扛不住……
*
医院。
陈深半夜赶到的时候,医院走廊上死寂无声,只能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
梁琮攥紧拳头,到了抢救室的门口,推门而入。
贺林的老婆躺在抢救台上,脸已经被白布蒙起来,那个男孩站在旁边,不哭不闹,只是怔怔地盯着那张床。
梁琮望向四周,拳头在咯吱作响,“为什么不救?花多少钱都行,把人给我救回来啊!”
医生摇摇头,太迟了,“送来的路上就已经死了,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
怎么可能还救得活,奇迹不可能发生在每个人身上。
陈深没让他说下去,“你们先出去吧。”
男孩这才有了反应,走到陈深旁边,拽了下他的衣角,“叔叔,为什么说妈妈死了?她不是睡着了吗?”
陈深手掌覆在男孩的头顶,这个岁数的孩子,似懂非懂了。
他让手底下的人将男孩抱出去,但孩子此时反应过来了,开始挣扎,“我不要,我要妈妈,呜呜呜——”
陈深冷峻着面容,男孩被强行抱着往外走,梁琮眼里赤红,太多的话挤到嘴边,就变得语无伦次。
“贺林出事后,他媳妇接受不了,去警局找了好几次……”
“我安排了人保护她的,但没想到她趁着屋里的人睡着偷跑出去了。”
“深哥,季岫白这是要咬死我们不放!贺林老婆还没跑到警局门口就被绑了!”
梁琮越说,情绪就越是激动。
“是那个秦延,他想撬开她的嘴,想让她证明贺林背后的人其实是你。”
陈深站到床边,伸手掀开了白布,他望着床上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他那样冷清至极的人,面上都有了动容愤怒之色。
他将白布盖了回去,外面,男孩的哭声还在继续。
“你看她身上,那些人对她动粗了,现在还不确定是她自己跳的,还是秦延将她丢下去的。”
陈深自始至终就没开过口,似乎这件事一直以来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但他转身的时候又冲着梁琮问道:“人是死在秦延手里的?”
“是。”
“那就没什么好再说的人了,杀人偿命,让他死就是了。”
梁琮听着男人这话,一时间顿在原地,他也想着不能就这样算了,但真要让秦延偿命,哪那么容易。
“深哥,秦家在南安城势力很大,我恐怕……”
“怕?怕什么。”
陈深嘴里溢出声轻讽,他高大的身影挡着手术室的门,背后有光,但身前阴影密布,“这个规则没人能逃得过去。”
他走到外面,看到男孩哭累了,正坐在椅子上抽泣。
陈深快步上前,弯腰将孩子抱起来,他肩头撑着一个小小的脑袋,修长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走廊处。
……
许禾柠醒来时,季岫白并未在房间,可能是去公司了。
她洗漱后下楼,看到他正坐在餐桌上。
连淮跟他说着一些事,许禾柠隐隐约约听到几句,“秦公子那边出了点小事,不过没声张……他自己就能解决。”
许禾柠快步过去,正好又听到一句,“秦公子说是那女人自己跳的,怪不到他头上。”
季岫白神情淡漠,本来就是跟他们毫不相关的事,他仿佛也就是当听了个新闻,他拿着餐巾轻拭手指。
“我还以为你去公司了呢。”许禾柠拉开餐椅坐下来。
季岫白正想着事,听到许禾柠的声音,他视线落到了她的身上。
“你们在聊什么?”估摸着是秦延那种公子哥看上了什么女人,别人不从,就动了强硬手段。
季岫白轻描淡写地说着没什么,但他眼神却带了深意。
“柠柠,以后陈深的任何事,我不许你插手,听懂了吗?”
他的表情这样严肃,仿佛这事件中惹了事的人是陈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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