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紧手里的拖把,没有下楼的意思。
两人还在僵持,但许禾柠看季岫白的样子,他不会走。
只是楼上楼下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甚至还有人冲着下面在喊。
“帅哥,哪来的啊?”
“谁家的俏郎君找到这里来了,快出来认一认吧。”
许禾柠忙放下拖把,她下了楼后,快步走向季岫白,但她没有站定在男人的身前,而是径自走了出去。
她可不想被一帮人在那围观,到时候又要指指点点。
苏晓在外面张望,看到许禾柠,忍不住跑上前,“少奶奶,你是住在这了吗?”
“晓晓,你怎么来了?”
“小九爷让我收拾了些你的衣物来。”
她听着季岫白的脚步声过来,许禾柠没回头,只是和苏晓抱着,“不用啦,该带走的我都带走了,再说我什么都不缺。”
“怎么回事啊?”苏晓至今还被蒙在鼓里,“你为什么会搬到宿舍来住?还有小九爷怎么就同意了,你们吵架了吗?不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吗?”
“少奶奶,你跟我们回去吧,没有你在家我好不习惯。”
苏晓撒娇的招都使上了,“回去吧,没有一个地方会比家里好。”
季岫白盯看眼许禾柠的后背,听她还是拒绝了。
“晓晓,你千万别跟爷爷透露我住在这。”
啊?
苏晓想说来不及了哇,季岫白让她送衣服去学校的时候她就猜到了,她第一时间就给老爷子通风报信了。
“这……”
一道车前灯突然扫过来,许禾柠只觉晃眼,她忙眯起了眼帘。
过来的是辆商务车,车身宽敞,直到停稳后也没看到有人下来。
车窗紧接着落下,许禾柠一怔,怎么都没想到是老爷子。
季老爷子的脸上有些阴沉,看看许禾柠,再看看季岫白,他们身后是热闹的宿舍区。
老爷子靠坐在椅子上,腿上还搭了条遮凉的毛巾。
“你们两个,不嫌丢人现眼是吗?”
许禾柠从未见过他这般严肃的样子,吓得没敢说出话来。
还是苏晓脑子转得比较快,“我们是来接少奶奶的,就是帮她来拿行李的,是不是呀?”
苏晓说着拱了下许禾柠的手臂,许禾柠忙点点头,“嗯嗯,对。”
“既然这样,还不走?”
“走走走,这就走。”苏晓拉开车门,将许禾柠给推了进去,“少奶奶你们先回去,我去替你收拾行李。”
许禾柠刚要告诉她寝室在哪一间,却见道人影弯腰坐进来,季岫白将连淮给支下去了。
“你在这等苏晓一起回去。”
“是。”
直到季岫白的车子开出去后,老爷子的车才盯在后面。
不紧不慢,一步没有超出,将二人送回了住的地方。
许禾柠看眼后视镜,商务车的灯还未熄,她手放到车门上,“我想再去跟爷爷解释解释,可以吗?”
“你要不怕有什么意外发生,你就去。”
季岫白推门,一条长腿迈出去,声音很是冷漠无情,“原本老爷子能活个一百岁,经过这次重创只能活九十九,许禾柠,你想想是因为谁的原因。”
她哪还能说什么。
看看梁琮,再看看她,季家对她可算是太仁义了。
许禾柠进了屋,佣人见到她也很是高兴。
“少奶奶回来了,我给您去洗些水果……”
“不用,”许禾柠忙叫住她。“我不饿。”
她上楼想去收拾下客房,季岫白见她开了客卧的门,一只脚还没踏进去,就被他握住门把。
“想干什么?”
许禾柠奇怪地看看他,“难道我还要住主卧吗?”
季岫白将门带上,后背靠着门板,“你当这儿是酒店,想住哪间随你挑吗?”
“我是觉得你不会想看到我,这样我们晚上都能睡得好一点。”
季岫白手伸向她,但是许禾柠躲开了。
男人的手顿住,两三秒后那只手就放到了许禾柠的腰上,很快她只觉天旋地转,她被季岫白扛回了原来的房间,被狠狠地扔在床上。
床软,也不至于摔疼了她,只是不等许禾柠头晕目眩地爬起来,就被季岫白一把握住下巴,他终究没把力气落在她的脖子上。
季岫白手劲收紧了些,将许禾柠又按回床上。
有那么一瞬间,许禾柠都怕他愤怒之下会掐死她,她赶紧握住季岫白的手腕,“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
虽然情势所逼,但逼她的人不是季岫白。
相反,这位小九爷心高气傲,尊严摆在第一位,看来这道坎他是真的过不去。
只要他一日还在想着,放不下,她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季岫白,祸是我闯的,爷爷那边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情绪,我以后都听你的。”
她突然这样听话,这样乖,季岫白想着要好好惩罚她的事,似乎也不能做下去。
他手指抚过许禾柠的唇瓣,她唇角抿得紧紧的,季岫白绷着的面孔离她越来越近,眼看着高挺的鼻梁已经碰到她的鼻子。
许禾柠大气不敢出,两人的呼吸声交融在一起,她屏息,仿佛靠在身前的是嗅人鼻息的怪物,接下来会不会攻击人,就看他能不能闻到她细微的呼吸。
她憋的小脸渐渐通红,但季岫白始终没有退开的意思。
直到许禾柠憋不住了,别开脸用力吸了口气。
她唇瓣微张,嘴唇看着红润,季岫白吻下去时咬住了她的嘴角。
他发狠了用力,许禾柠痛得用手在他胸前推了好几下,嘴上的细肉最嫩了,稍用力就能见血。
许禾柠眼圈都红透,他唇瓣贴着她颈间,只感觉嘴下的肌肤滚烫。
“疼,季岫白……”她闷声喊着他的名字,脖子里比嘴上的痛还要激烈几分。
“疼就对了,给你好好长长记性。”季岫白盯着她雪白的脖颈处,上面印着一串清晰的牙印。
许禾柠用手捂着脖子,她转过身去,“这样,还远远不够是不是?”
季岫白尝试了好几种方法,让她走,对她视而不见,甚至都想肉体惩罚……
但似乎,没一种能让他心里舒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