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婕能感觉到顾衍深现在对她十分不满,她心里万般不愿,也只能悻悻的说了句:“我现在就去。”
孟婕出去后,温冉宁才敢偷偷的瞄顾衍深一眼。
因为,她怕被人发现她和顾衍深的关系,给顾衍深带来麻烦。
顾衍深捕捉到了她的目光,缓缓朝她走过去。
办公室里人来人往,并没有人注意顾主任和一个研究生在说什么?
他们只以为顾衍深在吩咐学生做事而已。
其实顾衍深对她说的是,“有我在,你母亲不会有事。”
他一句话,让温冉宁踏实了很多。因为,她对他的专业能力和技术是绝对的相信。
然而,昨晚到现在,顾衍深虽然一直都没有离开医院,可他们好像也没有好好地说句话。
温冉宁甚至连感谢的机会都没有。
她深深地望着他,说了句:“谢谢顾老师。”
就在这时,贺乐同又姗姗来迟,恰好被正在办公室的顾衍深抓个正着。
他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喊了句:“顾主任,早。”
顾衍深抬手看了眼手表,斜睨了他一眼,问:“都八点半了,还叫早?”
贺乐同一身冷汗,连头都不敢抬,生怕顾衍深一气之下,像上次罚温冉宁那样,连续让他值三个夜班。
幸好,顾衍深急着去查房,也懒得跟他计较。
直到他们查到潘素敏那个病房时,贺乐同才知道,温冉宁的母亲转到了心外科。
他和温冉宁站在队伍的最后窃窃私语。
得知温冉宁母亲转科的原因,贺乐同惊讶万分,“原来是老顾开了金口,才给你母亲弄来一张床啊?真是不容易!以前,我可没见他这么有人情味呢。”
温冉宁怕贺乐同发现什么端倪,便套用了孟婕的一句话,道:“大概,是顾老师看我太可怜了吧。”
贺乐同若有所思地说:“不对呀,老顾天天在医院里,什么样的可怜人没见过?咱们科的床位这么紧张,老顾的专家号都一票难求,那有些病人急得都给他跪下了,他不是也没有动心?”
温冉宁发现,贺乐同除了对工作不敏锐,对其他的一切事物都格外细心和敏锐。
她索性低下头,都不敢正视贺乐同的目光。
这时,潘素敏感激的声音传到了他们耳里,“顾教授,周主任都跟我说了,我的命是您救的,真是谢谢您了!”
顾衍深的语气比平日里要温和些,说道:“不用客气,您是小温的母亲,我是她的老师,这些是我应该做的。”
潘素敏疑惑地说:“您是我们宁宁的老师,可她的老师不是姓郑吗?”
之前,郑明山学术造假被开除的事,温冉您没敢告诉母亲,生怕母亲为他担心。
所以潘素敏一直都认为,温冉宁的导师还是郑明山。
顾衍深耐心地解释道:“郑医生那边出了点情况,所以现在温冉宁由我来带。”
“这样啊……”
潘素敏点了点头,更加感激了,“顾教授,我们宁宁平时在医院里让您操心,昨晚这大半夜的我又耽误您休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了。”
顾衍深难得露出一抹微笑,道:“您太客气了,不管是作为医生,还是作为小温的老师,这些都是我该做的。您只管好好养病,有任何问题,您可以告诉小温,也可以直接来找我。”
潘素敏连连道谢,简直把顾衍深当作了救命恩人,也把他当做了温冉宁的恩人。
别说是潘素敏,就连温冉宁此刻都对顾衍深投去了一抹感激的目光。
她不敢多看他几眼,生怕自己对他的崇拜和依恋会被别人看出来。
她默默地站在队伍的最后面,不想太引人注意。
这时,潘素敏道:“宁宁,你以后一定要听顾老师的话,顾教授是我们的恩人啊!”
这么多医生和同学都在这儿,温冉宁有些不好意思。
她尴尬地对潘素敏道:“妈,您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再跟您说。”
就这样,查完潘素敏这个房间之后,浩浩荡荡的医生队伍又到了其他房间查房。
贺乐同的嘴一直就没有停过,小声对温冉宁道:“今天的老顾真是转了性了,我没见他平时对哪个病人这么和蔼过呀!他对你妈倒是跟晚辈对长辈似的,还挺乖的。”
温冉宁差点被贺乐同逗笑。
因为,她还是第一次听别人用“乖”这个字来形容顾衍深呢!
温冉宁想,顾衍深帮了她这么大的忙,又救了潘素敏,她该怎么报答他呢?
查完房之后,顾衍深照例去上手术,孟婕将一堆厚厚的病历撂在温冉宁面前。
她道:“别以为你母亲生病了你就能偷懒,这里可不是你和你母亲培养亲情的地方。这些病历是你这几天开会没有弄的,明天之前,给我全部整完。至于你母亲的病历,你自己写,我可没有时间管理这些烂事!”
温冉宁冷冷地说:“我母亲的病历我自然会自己写,不劳孟老师费心。”
孟婕气得牙根子痒痒,没想到现在自己每说一句话,都会被温冉宁怼回去。她简直不知道是谁给温冉宁这么大的胆子!
这时,她目光落在温冉宁颈间那条钻石四叶草项链上。
虽然,她不否认温冉宁脖子上这条“假的”也很闪很好看。
可是假货就是假货!时间一长就该掉色了。
想到楚怡那条红玉髓的四叶草,孟婕不屑的笑了声,嘲讽道:“上次你弟弟送你一条假的跟楚怡撞了款。今天你这是又买了一条假货?你还真是可以,买不起正品就算了,买个假货戴,丢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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