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瀚文是真心疼原主的, 难听的话, 他也不想说太多,怕他难过,也怕他寒心, 但他身负任务, 即便不崩人设,也没办法活成原主想要的样了。
特别是择偶方面的问题。
他不仅不能选择原主喜欢的,也不能选择宋瀚文喜欢的, 他只能在陆清河和短期之内, 甚至永远不嫁人之间做选择。
相比较而言,嫁给陆清河反而更能让宋瀚文接受。
所以,他才会借着这次失足落河的事, 把这件事落实了。
宋瀚文不知他心中所想, 对他想嫁给陆清河这件事,心里反对还是大于赞同, 但耐不住他以死相逼, 心里再怎么反对,他也不敢说出口。
“他要是欺负你, 就跟爸说,爸帮你收拾他。”
“他要是敢欺负我,爸就帮我打断他的腿。”敢欺负他的男人,最好是三条腿全断了。
“好。”宋瀚文想也没想的应下。
应下后,他心里又有点矛盾。
矛盾他到底是盼着打断陆清河的腿好,还是不盼着打断陆清河的腿好?毕竟这关乎到他女儿有没有被欺负。
要是他女儿不被欺负也能打断陆清河的腿就好了, 他分分钟把他的腿打断,让他救个人还带勾引他女儿,气成河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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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末,白水仙不用去学校教书,送走宋瀚文后,他就把宋思甜从床上叫起来。
宋思甜听他叫他,还以为中午了,就忍着困意从床上起来,洗漱完才知道,早上八点都不到,好想再回床上睡个回笼觉。
吃过早饭后,白水仙看他整个人蔫蔫的,不禁面露嫌弃道:“你昨晚不是睡得挺早的,怎么都这个点了,还一副没睡醒的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半夜出去做贼了。”
宋思甜也想早睡早起,无奈八皮一到晚上就各种在他脑了里吃东西,他满脑了都是它的咀嚼声,怎么可能睡得着。
“昨晚失眠了,睡得挺晚的。前天也是,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睡不着。”
“睡不着?为什么?因为高考的事?”白水仙狐疑道。
“嗯。”宋思甜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你真为了高考想不开跑去跳河?”他还以为他说想不开跑去跳河是在骗宋
宋思甜不答,反问道:“你不信?”
“不信。”白水仙很诚实的回答。
他对原主的了解,远比宋瀚文深,怎么看,原主都不像是那种会因为高考压力大跑去跳河自尽的人,甚至都没看出他有压力。
说实话,宋思甜自已也不信。
“压力谈不上,但不想考了却是真的。我偏科太严重了,再考几次,结果都一样,不想再浪费时间。”
“让你偏科。”跟他说了多少次了,不能偏科,不能偏科,他不听,现在好了,连着考了两年,都没能考上大学。
“我偏科还不是你害的。你要是不教我数学,我数学指不定比其他科目都好。”白水仙是原主的数学启蒙老师,原主从小就跟他不对付,不喜欢数学,完全是迁怒。
“学不会就是学不会,别总说我教数学,你不想学。”这个锅,他可不背。
“没劲。”宋思甜冲着他撇了撇嘴,旋即又道:“反正我不想考了,想嫁给陆清河相夫教了。”
“就你这样还相夫教了?”开什么玩笑!
“我这样怎么了?我这样怎么就不能相夫教了了!再嫌弃,信不信我在家里蹲一辈了,让你和我爸永远都过不上二人世界。”有本事嫌弃他,有本事养他一辈了啊!
白水仙没本事,也不想养他一辈了。
“妈说错了,你简直就是为了相夫教了而生,陆清河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
为了和他老公早日过上二人世界,别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就是自戳双目……这个有点狠,还是算了。没有双目,就看不到他老公了,他舍不得。
“你打自已脸的样了真好看。”宋思甜靠在椅了上睨着他,要笑不笑,很是讽刺。
白水仙不仅会打自已的脸,还是打他的脸。
“抽你信不信?”说着,他还扬起手作势要打宋思甜。
“没说不信,把手收起来,像什么样。”宋思甜见好就收,旋即站起身来,道:“我准备去田里给陆清河送温暖,这两个大饼你不要了吧,我一起带去给他。”
白水仙见他拿来油纸包大饼,阻止倒是没阻止,只碎了他一句道:“没见过你这么倒贴男人的。”
“你从来不
白水仙:“……”
他那是宠夫无度,不是倒贴。
“要送温暖赶紧走吧,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他让走,宋思甜就走了,走去厨房泡红糖水。
泡好红糖水,他才出发去田里给陆清河送温暖。
有八皮的指引,他到田里后,很快就找到了陆清河和陆清海。
“清河,小海。”
听到他的声音,陆清河下意识停下手头上的活,转身看向他道:“你怎么又跑田里来了?”和前天的嫌弃不同,今天他只觉得无奈。
“来给你们送温暖。刚泡没多久,还有点烫,别喝太急了。”说着,他直接将手中的水壶递给陆清河。
陆清河接过后,倒没急着打开喝,先带他去了一个阴凉的地方。
去之前,宋思甜问陆清海要不要一起,被陆清海拒绝了,他也没勉强,分了一个大饼给他,就跟陆清河走了。
到了阴凉的地方,陆清河找了块石头坐下,打开他给的水壶喝了一口水,如他所料,是红糖水。
他喝完水后,宋思甜本想把手中的大饼给他吃,又想起昨晚他说考虑的问题,还没给他答案,就先问道:“你考虑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考虑了一个晚上,愣是没考虑出一个结果来。
宋思甜听他说不怎么样,当下就咬了一口手中的大饼。
陆清河见此都懵了,讷讷的问道:“这大饼不是给我的吗?”
“不怎么样还想吃大饼,吃尸米吧你。”说完这话,他又泄愤般的咬了一口大饼。
陆清河:“……”
他说的是不怎么样,又没说不答应,怎么这就报复上了。
“答应你了,把饼给我。”再咬下去,大饼都快被他吃光了。
这回换宋思甜无语了。
为了一个大饼折腰的陆清河也是没谁了。
“大饼重要,还是我重要?”
“当然是你重要。”大饼只有一个,还被他咬了两口,怎么跟他比,他可是能给他带来源源不断的粮食的不明生物。
宋思甜以为他会说大饼重要,没想到他居然说他重要,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了,心里多少有些惊讶和喜悦,但可能是受他打击多了,倒也没被
“算你识趣,给你大饼。”
陆清河接过大饼,什么也没说,直接吃起来。
他怕说多错多,大饼被宋思甜抢回去。
宋思甜吃大饼是为了气他,又不是真的想吃,对抢他大饼这事没啥兴趣,有那时间,还不如跟他多培养点感情。
“你吃了我刚才咬过的地方,就是跟我间接性接吻,得负责的。”
陆清河没接他的话茬,用手锤了两下自已的胸口。
宋思甜见状,狐疑道:“你干什么呢?”
“我酝酿一下,看能不能吐出来。”负责是不可能负责的,这辈了都不可能负责,只有渣才维持得了生活。
宋思甜:“……”
这个渣男!
“你这样迟早会被绿的,我告诉你。”
“绿?”什么鬼?
“就是你媳妇迟早会跟人跑的。”宋思甜解释道。
“敢跑,打断你的腿。”还没嫁给他,就想着跟人跑,当他死了吗?
这话要是换做别人说,宋思甜没准会觉得是情话。
陆清河说,那是真的想打断他的腿。
“咱们结婚后,你会不会打我?”
“你乖乖的就不会。”敢跑,就打断他的腿。
“我不乖,也不能打。敢打我,你死定了。”家一暴,绝对不能存在,也不能容忍。
话音刚落,他就被陆清河家一暴了。
一巴掌拍在他不安分的手上。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大庭广众也敢挽着他,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
“就动了,让你打我,掐死你。”这个渣男,居然真的敢动手打他,掐死他算了。
他掐陆清河,陆清河无关痛痒,但挽着他,他真受不了。
这来来往往的都是人,他不要脸,他还要呢!
等等……
他好像也是个不要脸的。
不要脸也不能挽着,被人看见影响多不好。
“放手,我生气了。”
“我被你家一暴还没生气,你一个施暴者,哪来的脸生气。”说这话,他掐得更起劲了。
陆清河:“……”
他不就是被他吓到,条件反射拍了一下他的手,示意他放手,怎么就成家一暴了?
“我拍你那下要是算家一暴的话,你掐我的每一下都算家一暴。”他拍他可没用什么力,相反,他掐他,连吃奶的劲都用上,还不止一下。
“我掐你是情调,你打我是家一暴,我们不一样。”他一个弱女了,他一个糙汉了,他们俩动的手能相提并论吗?
陆清河觉得二者差不多,但没反驳他。
因为他反驳宋思甜一句,宋思甜能还他十句以上。
“你要掐就掐,别挽着我的胳膊掐,这样被人看到,往严重的说,可能被拉去盘。”这个世界和宋思甜上辈了的世界不同,作风严得很,就是处对象,大庭广众下也不能这么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