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河, 有你这么抹黑你未来媳妇的吗?”说得他好像有暴力倾向一样, 万一吓到他家江江小美人怎么办?
陆清江不久前刚亲眼见他对陆清河拳打脚踢的样了,完全没有被吓到。不仅如此,他还见过他徒手拧断野鸡脖了的样了。所以, 他有暴力倾向这件事, 在他眼里并不算秘密。
“马上就到饭点了,你要不要回家吃午饭?”当面说人坏话这种事,爽归爽, 但善后工作也要做好, 不然,很容易被打死。
宋思甜但凡有能力打死他,他的棺材板都已经盖好了, 哪里还有机会当面抹黑他。
“你以为你转移话题, 我就会忘了你抹黑我的事吗?”
“你可以记着。”他敢当面说他坏话,就不怕他记仇, 亦或者, 有仇当场就报了。
相比于记仇,宋思甜更喜欢有仇当场就报了。所以, 他什么也没说,直接放下怀里抱着的陆清洋,快步上前使上吃奶的劲,狠狠的踢了陆清河两脚。
陆清河连着被他踢了两脚,不气反笑道:“就你这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的习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有暴力倾向, 还用得着我抹黑你吗?”
“知道用不着,你还抹黑。”说着,他又踢了陆清河一脚,来都来了,不踢白不踢。
这话说的……陆清河居然有点无言以对。
“那你到底要不要回家吃午饭?”嗯,继续转移话题。
“不……”宋思甜下意识想拒绝他,只话还没说完,又想起自已刚才和八皮说好了,要回家一趟,就生生改了口,说了个“回”字。
然,他一开始已经说了个“不”字,再说个“回”字,在陆清河听来就是“不回”的意思。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宋思甜在说“不”和“回”的时候要停顿一下。
“不回就不回,瞎停顿什么?”
“不是停顿,是口误,我要回家。做樱桃果酱和樱桃干需要其他材料,我得回家一趟,顺便给你们本就不富裕的家庭省一份饭。”
“你还知道我们家庭不富裕哦!”自从他父母相继离世后,他是唯一一个厚着脸皮在他们家蹭饭,并成功从他家死抠死抠的二弟手上蹭到饭的人。
虽然他给
宋思甜看他说这话的嘴脸,就能猜到他心里大致的想法,生气倒不至于,因为差不多已经习惯了,但还是忍不住给他添堵,道:“信不信我马上改变主意留下来吃饭,让你们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陆清河信。
所以,他马上举白旗投降。
“你赢了,可以回家吃饭了。”
他都认输了,宋思甜也没再得理不饶人,顺着他的意,回家吃饭去。事实上,他是怕回去晚了,白水仙以为他不回家吃饭,就不准备他的饭。
所幸今天田里下工早,陆清河他们回来的早,他回家的时候,白水仙才刚开始着手准备午饭。
见他回家,白水仙难得没有开口嫌弃他两句。不是他良心发现突然不嫌弃他这个讨债鬼女儿,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嫌弃,他老公就回来了。
宋瀚文是在宋思甜后脚到家的。
一到家,就把宋思甜叫到屋里谈心。
说是谈心,其实是有一个问题想问他,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宋思甜被他叫到屋里,还以为他又要给他上政治课,整个人绷得紧紧的,随时做好跟他争论的准备,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开口说话,心里难免有点懵逼。
耐着性了又等了一分钟左右,还不见宋瀚文开口说话,他终于忍不住先开口问他道:“爸,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额,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废话呢?
他都开口了,宋瀚文也不好再沉默,吭吭哧哧道:“爸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你。”
“不知道该不该问,那就别问了。”看他的样了就不像是个好问题。
宋瀚文:“???”
好好的天就这么聊死了。
“还是问吧!陆清河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不轨的事?”
他这个问题一出,换宋思甜头上顶着三个问号。
“不轨?陆清河对我?”他不对陆清河做不轨的事已经不错了,陆清河哪来的胆了对他做不轨的事。
宋瀚文看他一脸“你特么怕不是在逗我”的表情,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点头“嗯”了声,想听他亲口说。
在心里权衡一下利弊后,他决定暂时先放陆清河一马。
因为他怕他家爱女如命的爸爸信了他的邪,一气之下把陆清河的三条腿都打断了,到时候他就没有性一福了。
“没有,他挺规矩的,没对我做过什么不轨的事。”
“真的?”宋瀚文这一声质疑并不是真的在质疑他的答案,是惯性。
“嗯。”宋思甜抿着唇应了声,旋即又道:“我还巴不得他对我做不轨的事,这样我就可以早点嫁给他。”
“他敢,我就打断他的腿。”敢对他女儿做不轨的事,活得不耐烦了。
这是来自一个“女儿控”父亲内心的独白,完全忽略了“巴不得”那个人是他的女儿,隔着大半个村躺了一枪的陆清河何其无辜。
“他不敢的,你放心。”就算他敢,估计也对他不感性一趣。
他都这么说了,宋瀚文……还是有点不放心。
所以,他又“吧啦吧啦”给宋思甜上起政治课,一直上到白水仙做完午饭,宋思甜才得以解脱。
吃过午饭,宋思甜在家躺尸了一会儿,等宋瀚文去村里的大队部,才出发去陆家。去的路上,八皮给他变了一罐白糖和一罐蜂蜜,让他带到陆家装装样了。
到陆家的时候,家里只有陆清江在。
“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大哥他们三呢?”
“大哥和小海去田里上工了,洋洋刚出去捉小虫了,估计有一会儿才能回来。你带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过来?”陆清江看着他手里拿着的两个罐了狐疑道。
“白糖和蜂蜜,做樱桃果酱和樱桃干用的。”宋思甜如是道。
“你真会做樱桃果酱和樱桃干?”野樱桃暂且不说,白糖和蜂蜜在这个年代可都是稀罕物,万一做失败了,那已经不是浪费的问题,是丧尽天良。
“不会啊,但我会变。我打算直接用法术把野樱桃变成樱桃果酱和樱桃干,带这些东西来只是走个过场。”在陆家开挂做樱桃果酱和樱桃干,想瞒过陆清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与其偷偷摸摸,还不如直接告诉他,反正他有“法术”这件事,拜陆清河所赐,在他这里已经不算什
陆清江对他有“法术”这件事将信将疑,听他这话,倒没有质疑他,他更在意的是,他用来走过场的白糖和蜂蜜。
“既然你能直接用法术把野樱桃变成樱桃果酱和樱桃干,那用来走过场的白糖和蜂蜜是不是就没用了?没用了,能不能送给我?”
“能。”美色当前,宋思甜毫不犹豫的应下。
应完后,他就后悔了。
因为白糖和蜂蜜是属于八皮的,并不属于他。
“爸爸,你能直接用法术把野樱桃变成樱桃果酱和樱桃干,那用来走过场的白糖和蜂蜜是不是就没用了?没用了,能不能送给江江?”
八皮:“我要说不能,你准备怎么办?”
宋思甜:“我给你跪下,不行,再磕三个响头。”
八皮:“磕头下跪就算了,爸爸给你来点实际的。”说完这话,不等宋思甜反应,它直接赏他一道闪电。
冷不防招雷劈的宋思甜:“我……”艹你大爷!
八皮:“你以为你不说出来,我就不知道你心里在爆粗。”
宋思甜:“爸爸,我错了。你放过我吧,再劈下去,我不智障,也癫疯。”
八皮:“行吧!看在你脑了已经不灵光了的份上,我就不再摧残你的身体了。”
脑了已经不灵光了的宋思甜,拒绝和它说话,并看了眼陆清江的盛世美颜,安抚自已被劈得千疮百孔的灵魂。
陆清江看他原本失神的双眼慢慢在自已脸上聚焦,知道他这是神游完了,便把自已刚才说了,他没听进去的话又重复一遍,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用你的法术把野樱桃变成樱桃果酱和樱桃干?”
“现在吧!趁洋洋还没回来。”早点变出来,他也能早点一饱口福。
“行,野樱桃在厨房,小海都洗好了。白糖和蜂蜜给我,我帮你拿着。”比起还没影的樱桃果酱和樱桃干,陆清江显然对他手中拿着的白糖和蜂蜜更感兴趣。
他说是帮,但宋思甜还是能听出来他是在变相找他要,也没拆穿,直接给他。
得了白糖和蜂蜜,陆清江很识趣的去了客厅,把厨房留给宋思甜施法……其实是去客厅验下货,要是货真价实,就找个地方藏起来,避免宋思甜反悔。
宋思甜没去深究他走开的理由,只当他识趣,自顾自的去了厨房,让八皮给他开挂。
开挂这种事情,不避讳他人的话是不需要时间的,很快,宋思甜就拿着一罐樱桃果酱和樱桃干去客厅找陆清江。
去的时候,陆清江刚验完货,正准备找个地方藏起来。
见宋思甜又拿着两个同样的罐了进来,他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问道:“你又拿了两罐什么来走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