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真的要剃吗?”
侯悦看着熊爸在一边磨刀,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不然就他这一身毛,你怎么给他处理伤口?”
熊爸以为侯悦是不放心他给熊平剃毛,所以他又开始拍胸口冲侯悦保证,“你放心,这是我的亲崽子,我是不会弄伤他的。”
其实熊爸很想问侯悦哪来的刀子,但是明显在的重点不是这个,他就干脆不问侯悦了。
“不是,爸爸,我是担心…”侯悦一点也不担心熊爸会伤害熊平,她担心的是别的。
“担心什么?”
“熊平醒来发现自己的毛毛没了会不会生气啊?”侯悦这问题让熊爸愣了一下,正在给棚子一圈围兽皮的狐烈和蟒津也是愣住了。
“要是换了我,起来毛没了肯定会生气。”狐烈实话实说,但是他话音一转又说道,“但是熊平不会因为这个生气,他脾气挺好的,而且你们也是为了救他,他肯定不会怨你们的。”
“这个我不清楚,因为我没有毛毛…”蟒津看侯悦看向他,他挠了挠头又说道,“不然就别全剃,只剃严重的地方就行了。”
“这也行,但是这样比较费劲,要不,叔,你过来,我来剃吧。”狐烈的手艺自然没话说,直接就点头答应,其实熊爸也担心自己粗手粗脚的,再给熊平添几道新的伤口。”
狐烈的手法也也确实好,但是他也耐不住熊平身上的伤口多,本来是不全剃光的,可是越剃发现那细碎的伤口越多,后来狐烈一咬牙直接给熊平的毛都剃光了,只留下一颗毛茸茸的的大脑袋。
熊平黑色的毛发底下是黑黑的有些微微发红的皮肤,要是换了平时大家肯定会笑话他,但是现在看到他那一身的伤,别说笑了,侯悦的眼泪都直接掉了下来。
铁骨铮铮的熊爸爸也是心疼得红了眼眶,就连蟒津和狐烈都看不下去。
“村长,我一直想问,熊平是怎么受伤的?到底是谁能把他伤成这样的?”蟒津看着侯悦给熊平清洗伤口,撇开头不去看,又觉得很愤怒,到底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对熊平下这样的重手?
“是黑狼部落的人,他们派人过来偷袭,猪厉安排熊平他们去解决掉,没想到,他们的实力那么强,去的几个人,就熊平还剩一口气…”熊爸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实在后悔自己没有去,不然熊平也不会伤成这样子了。
“黑狼部落!又是他们!让我抓到了!我要他们偿命!”侯悦又气又心疼熊平,她咬着牙,给熊平上药的手都有些发抖了。
“侯悦,你别哭,我一定会给熊平报仇的!”熊爸的拳头捏得紧紧的,这个仇他不可能不报!
“对了侯悦,那兔兽死了,猪厉早上审问的时候,她不配合,被猪厉掐死了…”熊爸说的时候没有什么表情,这黑狼部落的人害的熊平变成这个样子,他是不可能心疼那兔兽。
“死了,”侯悦抬头看了一眼熊爸,她比较关心的事情是,“那兔兽死了,那咱们该怎么找黑狼部落的人?”
“他们会再来的。”狐烈淡淡地说道,就是因为这样,他的心里才更加不安。
“如果不能把他们全杀了,以后咱们还得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蟒津也在皱眉,“而且咱们把他们派来的人也都杀了,那他们肯定也和咱们部落不死不休了,他们还好,没有小崽子也没有雌性,可是咱们部落老的小的那么多,咱们不得不小心应对。”
“所以咱们要找到他们的老巢,先下手为强!”
“好!”熊爸看着侯悦,不仅不觉得她残忍反而赞同地点点头,“是的,侯悦说得没错,但是咱们不清楚他们的实力,得好好想想怎么做才行。”
“我有办法,你们等我一下。”
侯悦用力地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往屋里走,很快又抱出好几个竹节做的罐子,每一个上面都是用兽皮和细麻绳封了口。
“侯悦,这都是什么?”熊爸看侯悦的表情就知道那些东西不简单。
“毒药!”侯悦把竹罐子分成三份,“这几个,喝了七孔流血,这个闻了会全身没力气,这个抹在皮肤上的会全身都溃烂…”
这些都是侯悦平时偷偷在空间里做的,现在总算派上用场了。
熊爸张了张嘴,他想问侯悦哪里来的,但是终究没问出来,只是点点头,“都是好东西,侯悦,谢谢你了。”
侯悦也松了一口气,她也怕他们问,还好他们都没有问。
“现在咱们只要想想,怎么把这些用他们身上就行了。”蟒津也想问侯悦哪来的,但是狐烈和村长都不问,他就更不敢问了。
“我可以假装被他们抓走,然后晚上在他们的食物里下毒,把他们全毒死!”
“不行!”侯悦的话刚说完就遭到三人的强烈反对,侯悦还想劝说他们的,可是连猴蜜都掀开兽皮探出脑袋大声说道,“姐姐,这绝对不行!让他们抓到他们会…你会死的!”
侯悦最终也没能劝说成功,只好在心里盘算起别的来了……
……
猪厉傍晚又来了,看到蟒津还在侯悦家,他的脸差点没忍住都要黑透了,要是狐烈对蟒津态度好,猪厉都要帮忙赶人了,可是狐烈对蟒津越,猪厉就越生气。
狐烈凭什么对蟒津那么好?
“你干嘛对蟒津那么好?”猪厉忍不住去问狐烈,到底是谁是他哥们,天天对他冷屁股冷脸的,对蟒津倒是有说有笑的。
“他帮了我那么多忙,我能对他不好?”狐烈反问猪厉。
“我没帮你的忙吗?”
“帮了,但是你帮我不都是应该的吗?”狐烈转头看着猪厉笑得有点冷,“你可是我的姐夫,帮我天经地义。”
“那我要不是你的姐夫呢?”猪厉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眼睛一直盯着狐烈看,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和狐烈撕破脸。
狐烈手里的竹片折成两段,他转头看着猪厉表情很冷,“你不想当我的姐夫,那你想当什么?”
“狐烈!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兄弟吗?”猪厉眸色一暗,他更加不甘心了。
“你当然是我的兄弟,我还希望你永远是我的兄弟。”
狐烈看着自己手里那断成两截的竹片,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事情。
下午大崽和二崽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同意了他的说法了,那他要不要再问问小猴子和小狐狸的意见呢?
侯悦:你们是不是忘记我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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