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来了十五个土匪的小队,被短箭机关射死四个,陷阱里有六个,仅剩五个逃走,结果现在下场更惨。
这五人被打得奄奄一息,村长让人把他们绑起来,打算明天一早,就用牛车拉着,把他们送去县衙。
看着扬眉吐气的人群,还有摇头晃脑的狗子们,时怡的小眼珠子转了转,凑到村长身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说话的时候,她还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一眼,发现赵小兰紧紧贴在何五郎身边,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
什么情况?
这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不管了,赶紧回家去,陷阱里还有六个呢,呵呵~
村长带着村里的汉子们,把五个土匪五花大绑,押往“何氏祠堂”,天亮,再送往县衙。
其他人跟着浩浩荡荡、扬眉吐气地回了村,回自己家去了。
今夜的功臣狗子们,也跟着小黑威风凛凛跑在后面。
大家聚在祠堂门口,看着五个土匪进了祠堂的偏殿。
临走之前,时怡朗声道:
“各位乡邻,今夜这土匪是奔着我家去的。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我家今夜能免受土匪打劫,要感谢各位热心的乡邻,也感谢咱们村的狗子们。”
“十一,不用客气,咱们都是一家人!面对外人,咱们要抱团,要团结才是!”
“就是!咱们就应该互相照应!”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这样,我家何风说了,天亮以后,请村长安排下,今晚帮忙的人家一家一斤猪肉,家里的狗子也出来帮忙的,再多发一斤!”
村长的眼睛顿时瞪大了,大家也如炸了锅一样,惊喜之声不绝于耳。
“那就谢谢小十一!”
“谢谢何风媳妇!”
“多谢,家里有肉吃了!”
“娘,咱家也养条狗吧?”
……
听着淳朴的人们用最朴实的语言,表达着自己的欢喜,时怡想了想,过一阵,在村里搞个作坊吧。
也改善一下大家的生活条件。
正要回去,时怡的眼角余光,偶然又一次扫过赵小兰美丽的脸庞,惊奇的发现,赵小兰又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什么情况?
为什么?
她为什么定定地盯着自己看?
时怡想不明白。
回到家拿了十两银子,时怡想给村长送去,买头猪,给大家分肉。
师父已经把那六个掉进陷阱的人弄出来了,全都提溜到了后院的草棚里,牢牢把他们绑到了一起。
陷阱里,时怡放了不少又短又尖的竹箭,因而这几人掉进去,被扎得很惨。
拿了银子,时怡要出门,叶凌风突然叫住了她。
“怎么了,我去去就回。我答应了村里人,今晚帮忙抓土匪的,每家一斤肉,家里的狗出来帮忙的,每家再多发一斤。我把银子早早送过去,好让村长买猪去。”
时怡怕他生气,赶紧解释下。
叶凌风摸了摸她凑过来的毛茸茸的脑瓜子,说:
“家里你说了算。我没意见。”
“好,那我走了。”时怡转身就往门口去了。
叶凌风一下子拉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日渐白皙细嫩的脸庞,随口问:
“时怡,你知道什么是唇语吗?我想学学。”
拍了拍他的肩膀,时怡往门口而去边走边说:
“好,等我给你找本书。”
“嗯。”叶凌风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深了深。
走出去不远的时怡,突然顿住了脚步,接着眼睛一亮,就大步往村长家跑去。
时怡把银子送到村长手里,又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就见一向稳住的村长,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翘得高高的,脸色是从来没有过的惊恐。
他怯怯地看着时怡,时怡冲他用力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别怕,就是去试试!”
“嗯!我就不信了!难道这些年都是我眼瞎了?”
说完,就背着手,风一般地走了。
身后的时怡,慢慢地眯起了眼睛。
村长很快带着十几个村里的心腹,悄无声息地打开祠堂的侧门,进了里面。
渐渐地,村里安静了下来,各家的烛火也次第地灭了,狗子们也不叫了,整个村子都安静地睡着了。
月上中天,懒洋洋的月亮躲在云彩后,只露出小脸盘的边边角角。
不远处,一个身穿黑衣服,戴着黑面罩的人如猫咪一般,悄无声息地慢慢向“何氏祠堂”靠近。
到了祠堂门口,只见他熟门熟路地打开了祠堂的大门,偷偷溜了进去。
刚进院子里,就见周围呼啦啦出来一圈村民,大家点亮手里的火把,把黑衣人团团围在中间。
村长披着外衣,从后面走出来,心道:“这个小十一果然厉害!”
“哟,这么晚,这位大侠到祠堂来有何事?”村长皮笑肉不笑地客套了一下。
黑衣人一看这阵势,就忍不住想要转身逃走,结果却被门口的村民给堵了回来。
“村长,让俺去看看这究竟是哪个熟人?”
一个虬髯大汉把手里的火把递给了旁边的同伴,然后一步步靠近这个黑衣人。
这人的眼睛分外地熟悉呢!
大家互相对视一眼,不少人猜出来了。
虬髯大汉上前一步,一脚把人踹到地上,然后一把扯掉了黑衣人的面罩……
“什么?居然是他!”
“为什么会是他?他还有这个胆子?”
“天呐,真是想不到啊!”
大家齐刷刷地看着被踹到地上的何五郎,各个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说,你深夜到祠堂来干什么?”虬髯大汉一脚踩到了他的胸前。
“就是!快说你是不是和土匪是一伙的!”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何五郎竟然是土匪!”
“我去剁了他去!这个杀千刀的!”
大家各个义愤填膺,何五郎捂着无比疼痛的胸口,费力地喊:
“我不是土匪!我不是土匪!我就是想再来揍他们一顿!真的!揍他们一顿!”
“我信了你的鬼!”何林从他口袋里掏出了火折子。
“村长,他想纵火!他想烧掉祠堂!”何林的语调都有些颤抖。
在古代,祠堂对族人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
“我没有!我没有!”
何五郎看着那不知哪里来的火折子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与此同时,时怡看着眼前的熟人,笑着拍了拍小手:“高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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