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素大喜,上前两步,单膝跪地,抱拳大声道:“末将必定不负大首领的厚望!”
其他人嫉妒啊。
五千人马!
他们打县城都没带过这么多人!
韩素雄心壮志。
这次必定要一雪前耻!
他带着人马浩浩荡荡出发。
这次他不走大路,改成躲林子里前进。
为了躲藏,他们宁愿绕远路,奔波劳碌。
一路躲藏到青石村附近的一座山,派人去打探,发现青石村一切如常。
韩素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也许是故意做出的假象呢?
最好是等夜深人静,青石村的人睡着后,悄悄潜入,直接把人从被窝里抓出来。
可不费一兵一卒就让他们束手就擒!
韩素很有耐心。
到了深夜,青石村彻底安静下来,他才带着人朝村口走去。
就在他们快到村口时,村里的狗突然狂吠起来。
叛军大惊。
韩素顾不得再小心翼翼,立刻对所有人道:“冲!”
趁着青石村的人还没反应过来,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他们。
叛军们得令狂奔起来。
可下一刻,跑在最前面的叛军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夜空。
韩素大惊:“出什么事了?”
没人应他,痛呼的人越来越多,而路面上原本的土因为他们的挣扎被踢开,终于露出里面的铁器。
在月光下,反射出摄人的寒光。
一个小兵捡起铁器给韩素看,这铁器一头大一头小。
大的那头能在地上放着,小的一头却直直竖起,用土伪装起来。
那些尖叫的叛军就是被这个扎穿了脚,鲜血直流。
“阴险!”
韩素狠狠把铁器砸在地上,对着众人道:“把地上的铁器清理干净再往前!”
还完好的叛军赶忙去清理钉子,至于那些受伤的,当然是被丢在一旁。
正忙活,夜空中突然响起一声“放!”
听到这个声音,韩素浑身汗毛直竖。
下一刻,漫天的火光朝着他们飞来。
“你们哪儿来那么多箭!”
韩素对着天空咆哮。
一个破村子,哪怕有朝廷的精锐在,也不该有用不完的箭呐!
下一刻他反应过来,赶忙对众人呼喊:“快撤!”
他们被埋伏了!
叛军们正蹲着清理铁器,慌乱间起身,乱成一团。
互相挤兑,根本走不出去。
这么一耽搁,烧着的箭已经飞过来。
火过之处,衣服瞬间烧着。
叛军们挨得近,火瞬间烧着一大片。
惨叫哀嚎声一片。
里面的人想冲出来,却被挡住,外面的人好些,为了躲火,直接往水里跳。
那些人如同下饺子一般纷纷落水。
而来不及跳下水的人只能被活活烧死。
村外惨叫连连。
水里的人慌得赶忙划水想逃跑,不知什么时候,他们身后追来了一些装满人的小船。
只要他们想停下来,那些船上的锄头必定朝着他们身上砸。
他们只能一路狂奔。
渐渐的胳膊越来越重,根本抬不起来。
绝望。
不甘。
求生的欲望让他们求饶。
船上的人听到求饶的就用锄头柄把他们拉到船上,顺势用绳子一绑。
其余人见状,也求饶。
当然,也有不少来不及被救而淹死的。
……
罗自重一晚上没睡。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没瞧见韩素,他心发颤。
可心里又抱有一丝期待。
那可是五千人啊。
不可能都死了吧?
或许韩素带着人去攻打县城了?
这么安慰自己一番,他好受不少。
可连着等了两天,一个人都没回来,也没有人来报信。
他气得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摔了。
五千人!
整整五千人啊!
全没了!
韩素那个废物!
罗自重的怒火毫不隐瞒。
让附近的叛军连呼吸都不敢过重,生怕自己被怒火波及……
……
李大宝的船沿着淮河一路向北前行。
离开江南郡后,他才真正松了口气。
他们到益州时,发现益州很繁华,李大宝带着大量的丝绸去马行租了十来辆马车,找到一个人多的地方叫卖布匹。
益州的老百姓见惯了长长的马车队伍。
作为大城,来往的行商多的是,见怪不怪。
可他们还是头一回瞧见拉着大商队摆地摊的。
这倒是吸引了不少人。
“你们这么大的商队还摆摊?”
一位婆子好奇问道。
李大宝憨厚道:“大娘您不知道,我们是千辛万苦从江南郡逃出来的,带了一船的布过来,身上的钱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只能先卖点布回些钱,也好找个地方住。”
“江南郡?那不是被叛军占领了吗?你们是叛军?!”
围观一个老汉惊呼。
其他人纷纷警惕地看着李大宝一行人。
李大宝赶忙摆手解释:“我们不是叛军!我们是淮安县的人,这些布匹都是难民织成的,他们还指望我们卖了布带粮食银子回去活命。”
“我们淮安县和府城还没被叛军占领,不过叛军经常来攻打,我们要钱没钱,要粮食没粮食,大家都快活不下去了,只能咬牙试着冲出封锁。”
李大宝为人憨厚,大家看他说得真诚,信了他七八分。
“那么多县都沦陷了,你们淮安县还在坚守,真不容易啊。”
“听说叛军占领哪儿,就在哪儿杀人放火,还糟践女子?”
外面的人听到不少风声,如今遇见从江南郡出来的人,赶忙问起来。
李大宝叹口气:“跟着我的这些兄弟就是逃难到淮安县的,他们比我清楚。”
怕带太多人到益州城让大家恐慌,李大宝只带了二十来人。
最近这些日子在船上没吃好也没睡好,跟着他过来的二十来个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满脸胡渣,脸上都是疲惫。
益州城的老百姓看到他们就连连摇头。
“受苦了啊。”
“打仗苦的就是老百姓。”
“你们不容易啊,还在坚守。”
李大宝苦笑:“没办法。”
他们真要是投降了,根本没好结果。
不过他这个话听在益州城老百姓耳朵里却有别的意味。
守孤城肯定难呐。
那些叛军可不是善茬,都是只顾着自己享受的一波人。
本来也是老百姓,可真正占领江南郡后,比原本的官府还凶残。
一开始说话的老婆子啧啧两声,指着一匹烟色的棉布问:“你这一匹布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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