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急忙对李初元喊道:“李先生,您赶紧跟他赔罪吧,不能得罪他呀!”
立马有其他人也规劝:“衙门会帮他欺负你,赶紧认个错,让他打一顿再赔点钱也就……”
话还没说完,就见李初元一脚踩在鞑子胸口,用力碾了下。
“啊!”
鞑子痛呼。
“痛吗?”
李初元居高临下看着他。
鞑子疼得五官皱在一块儿。
胸口好像有千吨巨石压着。
连呼吸都疼。
可他却越发觉得屈辱。
自从来大越,从来都是他将大越人踩在脚下,何时被人踩住胸口?
怒火充斥胸腔,他奋力挣扎。
可那只脚却死死定在他的胸口,让他毫无动弹的机会。
他愤怒大喊:“我要杀了你!”
“看来你还是缺少教训。”
李初远抬起腿。
鞑子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得要往人群里跑。
只要他找到衙门,这个李初元就死定了!
他一定要将李初元挫骨扬灰!
可惜他注定走不了。
一只大手抓住他的后颈,将他整个人提起来。
他大骇,双手双脚用力挣扎。
身后那只手却如同铁钳一般,将他牢牢定在半空。
“你想干什么?你敢干什么?”
鞑子又急又怒。
他竟然被一个比他年纪小的少年给提起来了?
大越人什么时候如此孔武有力?
“啪!”
响亮的巴掌砸到他脸上,他半张脸整个麻木了,脑子嗡嗡响。
围观众人震颤不已。
他竟然敢打鞑子?
不要命了?
怎么会有人如此胆大?
“打得好!”
一个娇俏的女声响彻在众人耳边。
大家齐齐看去,那位女大夫手在半空晃悠一下,双眼亮晶晶道:“用力打!狠狠打!”
多日的怨气,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了。
那个鞑子回过神,不敢置信看向李初元:“你敢打我?”
下一刻,脸上再次迎来重重一击。
他“哇”地吐出一口血,里面裹着一颗大牙。
“给小孩跪下赔罪!”
李初元沉声怒喝。
鞑子恨意从眼中溢出。
他竟然被当众打脸。
奇耻大辱!
今日他失去的,总有一天要加倍还回去!
李初元是吧,你命没了!
思绪万千,脸再次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脸上火辣辣的疼让他耳朵“嗡嗡”响。
他一张嘴,又吐出颗大牙。
整条大路一片安静。
所有人都石化了。
怎么可能有人敢对鞑子动手?
李初元不怕鞑子报复吗?
这是要命的啊!
受伤的孩子娘亲在瞧见自己孩子好些后,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可瞧见李初元对鞑子动手,她一颗心又提到嗓子眼。
她慌了。
“李公子别……我孩子快好了,您不要得罪他,我们得罪不起啊!”
话音才落,李初元一把将人丢到地上。
鞑子被摔得趴在地上。
李初元走到他面前,薅起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扬起,露出早就红肿的脸。
“啪!”
“啪!”
“啪!”
一个又一个巴掌落在那个鞑子脸上,将他打得七晕八素。
“有何得罪不起?”
李初元平淡说着,手上的动作不停。
“他既然敢纵马行凶,就该付出代价。”
又是两巴掌。
震撼!
触及灵魂的震撼!
往日随意欺负他们的鞑子在李初元手里毫无反抗能力。
甚至被打得肿成猪头。
原本的长相已经没人能看清。
“鞑子又如何?打不得吗?”
伴随话音而来的,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声。
陈小满跑过来,对着鞑子的后背连着踩了五六脚。
又狠狠踢了好几脚。
“太解气了!”
“你不是嚣张吗?”
“你们鞑子来我们大越肆意妄为,早该被收拾!”
“让你吃饭不给钱!”
“让你随意抢东西!”
“让你奸淫掳掠!”
“让你害人性命!”
陈小满每说一句,就踢一脚。
这些日子受的委屈在这一刻尽数发泄。
“鞑子又如何,打起来照样怕疼!”
陈小满大声道。
“用刀照样能砍死。”
李初元淡淡道。
四周看热闹的人疯狂了。
对啊。
鞑子又如何。
打他们,他们照样怕疼。
杀他们,照样怕死。
跟他们大越人有何区别?
打!
狠狠打!
多日的忍气吞声,多日的委曲求全,在李初元和陈小满动手后,瞬间爆发。
人群中有个怒喝声:“让你抢我的传家宝,我揍死你!”
一个年轻男子冲上来,对着被李初元压制在地上的鞑子的身上狠狠擂了一拳。
有一个人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众人冲上来,围着那个鞑子拳打脚踢。
一边打一边将自己被欺负的事大声喊出来。
所有人陷入癫狂。
手上脚下的动作没有一丝收力。
很快那个鞑子就晕了过去。
众人并不停下。
他们实在憋屈太久了。
这些鞑子在他们大越过于嚣张,什么都抢,谁都欺负。
他们受够了这些委屈。
见大家情绪上头,李初元默默退了出来。
顺带将陈小满也一块儿带了出去。
瞧着那些人的疯狂,陈小满反倒有些迟疑:“他们好像上头了。”
“就怕不上头。”
李初元一双眼死死盯着那些愤怒的民众。
陈小满猛地扭头看向他:“你是想从今日开始?”
话没说明白,李初元却懂。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是个契机,不过还要等。”
他扭头看向陈小满:“很快你就知道了。”
在大街上,陈小满不可能追问。
不知过了多久,人群里响起一个惊恐的声音:“他好像死了。”
暴怒的人群终于停下来。
前面的人去探了下那人的鼻息。
“没呼吸了,真死了!”
原本围着的人慌乱四处散开。
他们从一开始的解气变成惊恐。
“完了,我们打死了鞑子,衙门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们要死了!”
“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想死啊!”
恐慌的情绪迅速在人群中蔓延。
不知谁率先反应过来要逃跑,其他人也赶忙四处逃散。
很快,整条街只剩下陈小满和李初元。
而地上抱着孩子的女人也在瑟瑟发抖。
李初元扭头看向她:“你还不走?”
女人抱着孩子的胳膊收紧,更用力地抱住孩子。
“孩子身上还有针……”
她慌乱道。
陈小满几步走过去,将孩子身上扎的针全都拔了。
又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子,递给女人。
“里面有三颗丸药,每日拿出一颗,化一碗水给他喝,连着喝三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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