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梦星辰都已经结婚了,感情要好甜蜜就足够了啊。
就这么个事,反反复复拉出来说,还要各种被求证。
秦时真的很窝火!
窝火是因为他千方百计想藏起来的事情,被吃瓜群众各种想挖出来。
挖出来干什么?
鞭尸吗??
见秦时发了这么大的火说了这么重的话,梦晨旭轻咳一声,道,“那什么,就是闲聊好奇随便问问,既然是这样那…那以后就不提了呗。”
“是是是。”陆鸣一瞬间秒怂,立马道,“不说了不说了,来来来,喝酒喝酒。秦总,我的错我的错,自罚三杯!”
说完陆鸣便站起身来,倒上酒很是自觉的连喝了三杯。
这样秦时也就敛了火气,那不然还能怎样,打一架吗?
只是陆鸣刚好自罚完三杯,正准备坐下,就听到秦时不冷不热的道,“今年分红扣了。”
陆鸣一愣:“......”
陆鸣作为秦氏医药的首席医药官,抗癌药物的主要研发人,那自然是有分红的。
一旁的梦晨旭实在没忍住,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那叫一个“幸灾乐祸”。
陆鸣啧着唇,撅着屁股坐了下来,道,“行!扣扣扣!您老说什么就是什么!好吧!”
秦时是老板当然秦时说了算,何况他们还是好兄弟。
看得出来秦时是真的生气了,所以才扣了他分红。
惹好兄弟生气了当然要付出点代价,再说了秦时这位太子爷不是一向都想干嘛就干嘛的吗!
何况当初抗癌药物的研发耗时五年,这五年时间秦时全力支持,耗费了十分巨大的财力,可以说几乎是一国一年的GDP的资金投入才研发成功。
然而秦氏医药研发药物的本质并不是为了敛财赚钱,初衷竟然是惠民。
所以抗癌药物的价格并不高,而陆鸣的分红是纯分红,是技术股,资金是一毛钱都没投入的。
所以即便扣了,陆鸣也不会生气。
倒是梦晨旭笑得都要哈哈拍桌了,陆鸣:“......”
姜怀则十分同情,又十分有莫名优越感地对陆鸣举杯,道,“恭喜陆总。”
陆鸣:“......”
姜怀为什么会有莫名有优越感,那当时因为他被扣的是一个月的奖金,而陆鸣则是整年的分红,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时的火气总算彻底地敛了下去,但顺便就下去了逐客令,看了看腕表,道,“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回去了吧。”
陆鸣:“.....”
梦晨旭:“......”
这人就“坏”!
居然还有赶客人走的?!
就不走!
陆鸣十分耍赖的道,“回去干嘛啊,酒还没喝够呢!还有,我饭都还没吃完呢!秦总你这也太没礼貌了!”
就差没说你是怎么待客的了。
秦时只是微笑,并不作答,仿佛在说:你看我这样是有礼貌的样子吗?没有,完全没有,所以真的别多想了。
陆鸣:“......”
梦晨旭又把自己二舅哥的架子给摆出来了,道,“小秦啊,你这样....就很不给二舅哥面子了嘛!”
梦晨旭这么一说,秦时才“收敛”了,道,“开玩笑的,喝酒。”
说完便主动端起了酒杯。
他们几个倒不会真的生气,可以说从小,从认识就是这么打打闹闹贫嘴扯淡的。
不过“暗恋”这个话题是真没人敢再提起来,就连旁敲侧击都不敢有。
秦时多聪明的人!
偌大个财团轻轻松松就玩得滴溜溜地转,旁什么敲,侧什么击啊,不是找死么。
于是几人聊别的去了,不过秦时开始灌两人酒了。
这四人里秦时的酒量是最好的,这酒量还当真是天赋异禀无师自通,天生就这么好。
其次是姜怀,姜怀大部分是练出来的。
陆鸣和梦晨旭差不多,梦晨旭会好一点,倒也不是因为酒局少,而是因为天生酒量就不大。
也就是一个半小时以后两人就醉了,说话都开始舌头打结了。
聊到一个什么兴头上的话题的时候,陆鸣还非嚷嚷着要给他们跳舞。
然后梦晨旭在一旁鼓掌,起哄,“跳!要脱衣服的那种!”
秦时揉了揉太阳穴。
陆鸣盯着梦晨旭,“你陪我。”
梦晨旭犹豫了两秒,撸了撸衬衣袖子,“来!”
秦时:“......”
姜怀立马心领神会地站起身拉住两人,“行了!跳舞就不必了!真的不必了!秦总不会看,也不喜欢看,真的!”
“扭啊扭的也不行!你是男人!没人会想看!有腹肌也不行!我们都有腹肌,你不用秀!停!停停停!脱衣服也不必了!真的!陆总,请放开你的手!也不要脱我的衣服!”
秦时笑得十分开心,道,“送他俩回去。”
姜怀满头大汗,“是。”
这时张叔也赶来,急忙叫男佣过来帮忙。
两人被劝走,陆鸣还道,“音乐呢?!”
姜怀:“.....”
不过也没吵一会儿两人就消停又安静了,大概是酒意上头困了。
司机将车开到了主厅门口,姜怀把两人一人放进一辆车里,他也喝了酒,所以会让司机送回去。
除了司机,另外还有两名保镖跟着伺候。
秦时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两人上车坐好,又叮嘱保镖好好照顾,之后便看着车开了出去。
“你也去休息吧。”秦时对姜怀道。
“是。”姜怀低头,直接就去休息了,他也喝很多,虽说没像陆鸣和梦晨旭那样醉了,但也没有多舒服的一个状态。
秦时倒是跟个没事人似的,除了俊美无俦的脸上微微有些泛红而外,看起来就好像滴酒未沾的样子,简直是耳聪目明的。
秦时看了看时间,都晚上十点过了,也不知道梦星辰会不会都睡着了。
他原本应该立马就回卧室去陪梦星辰的。
可夏夜的晚上风景甚好。
时园本身就是一座精心打造的美轮美奂又高大上的庄园,风景自然是更好。
秦时微微扬眸看向了深暗的夜空。
今晚竟然没有皎洁的月亮,但却是繁星缀满了夜空,又亮又密,仿佛在一张黑沙盘里洒满了的莹亮的白砂糖,甚是迷人,又让人觉得甜甜的。
莫名秦时的脑袋里就浮出四个字:目目星辰。
星辰。
梦....星辰。
秦时不由自主的甚至是没有察觉的勾起了唇笑,这名字就很有意思啊,梦....星辰。
果然是,梦,星辰。
秦时就这么矗立在宽阔富丽的主厅门口,他身高极高身型又极好看,这么看去就这么美成了一幅极具有艺术感的画。
张叔张望了一下,立马上前,恭敬又十分温和地道,“少爷,时间不早了,您不回房陪少夫人休息吗?”
秦时凝着天空,默了一秒,道,“我走一会儿就回房。不用跟着。”
说完便抬脚走了。
这样的夏夜在时园漫步可以说是一种让人愉悦的享受。
走在时园漂亮的夜景中,秦时也陷入了思绪之中。
是的,他暗恋梦星辰,从很久以前。
具体多久不想去回忆,反正,很久。
就是因为这样,对他而言才....
暗恋这种事情你不能说它不美好,但也不能说它多不美好。
但对秦时来说更多的是一种折磨,一种禁忌,一种他想把它埋得很深的东西。
都说这世上有三样东西是藏不住的,咳嗽,贫穷和爱。
原本他是藏住了,但是现在又好像藏不住了。
其实说起来在大家看来好像很美好,但对他而言却并不是。
就如那次在国外的酒店,他第一次跟梦星辰睡在一个床上的时候做的那个噩梦一样。
那个噩梦就是他一直都忌讳害怕的东西。
他梦到:他跟梦星辰表白,不仅被梦星辰拒绝了,还被所有人嘲笑,谴责,怒骂。
所有人,包括他的父母,梦星辰的父母。
骂得很难听,说他龌龊,说他不堪,说他恶心,反正都是些云云种种最扎人心最让人感到耻辱的话。
想到这里秦时的脸色也变得阴郁得很。
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这才平静了一些。
所有人都骂他,但让他最难过的是在梦里,梦星辰也骂他,那言语那表情,他一想就脑仁刺痛。
然后,骂完以后....梦星辰牵住了秦驰的手,之后又换秦驰骂他。
骂开心了,他们手牵着手甜蜜地走了,留他在原地十分不知所措的难堪和伤痛。
接着,围过来很多根本就不认识的人,也骂他。
就算现在稍微这么回忆一下也依然让他觉得呼吸难受,心脏刺痛。
好在那个时候,睁开眼就看到了梦星辰,才知道那只是一个梦。
梦星辰找他闪婚,嫁给了他,对他而言,是一场救赎。
就是因为这场救赎他才几乎都忘记了这些,虽然他一直都没有去多想。
但现在....反复的都在被人提,难免又勾起了。
突然秦时的手机响了,把他从这场并不愉快的回忆中拉出。
他拿出手机一看是梦星辰打来的。
秦时秒接,语气温柔,“宝宝。”
梦星辰道,“秦大哥你们还没有喝完吗?好像喝很久了,你也不要因为酒量好就喝太多。而且我二哥的酒量一般吧,醉了没?”
梦星辰一说话,秦时就摆脱了负面情绪,刚才想得不开心的种种也立马抛在脑后烟消云散了。
他立马转身往回走,边走边道,“已经没有喝了,你二哥和陆鸣都醉了,刚送他们上车,老公马上就上来了。”
“哦。”梦星辰道,“我二哥喝很多吗?他还好吧?”
说起这个,秦时就笑,道,“挺好,就是要脱衣服而已。”
“啊?”梦星辰瞪大眼,顿时就笑了,“什么鬼?怎么还脱衣服了。”
秦时给她讲了一下,梦星辰顿时笑得咯咯地道,“哎呀,我没在,我在的话应该拍下来的!”
秦时被逗笑了,道,“调皮。”
梦星辰吐了吐舌头,又道,“那秦大哥你呢?”
“我挺好的。”秦时回答,“没醉也没难受,我马上就回房了。”
“好吧。”梦星辰道,“等你哟,先挂了。”
“嗯。”秦时捏着手机,“马上见。”
梦星辰笑了笑,“嗯嗯!”
——
马上就要到主厅的时候,秦时突然才看到他花坛里面的花开得正艳,正好,正青春。
他竟然驻足了下来,伸手开始采花。
这花是什么品种的他也不知道,毕竟也不研究园艺。
时园有专业的园艺师,什么好看种什么。
这花朵很大,开得绚烂,十分美艳,但茎也挺粗的。
并不是徒手就能很好采摘的那种,于是秦时摘了几朵以后手指不仅被弄脏了,还因为用劲拧而变得红红的。
这种花一般要用剪刀直接剪才最方便。
秦时也没叫人来帮忙,大概是嫌去叫人麻烦。
但正好这时巡逻的安保来了,一看秦时居然优雅地站在花坛前十分不优雅地采花。
安保瞬间震惊了!
心想:这....不至于吧!真不至于!您老要什么样的花没有?或者说您老吩咐一声这满花园的花肯定都统统采摘来,还摆放得好好的那种!
所以为什么要自己采呢?
好像还弄得汗都出来了不说,还因为花茎无法很轻易折断,所以一直很不优雅的徒手拧啊拧的那种!
安保惊呆过后反应过来了,立马快速上前,“秦总,需要帮忙吗?”
正在“疯狂”拧花的秦时这才反应过来,把手从花丛中抽了出来,刚把手微握拳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这才发现,这手都没法看了,又急忙放下,道,“找个工具来。”
一名安保立马拿出一把匕首,道,“秦总,我帮您。”
说完就要上前割花。
秦时却拦住他道,“给我就行。”
安保把匕首给他,他亲自采了几朵,刚好是握在手里一把的数量。
之后便把匕首还给安保,捏着那一把花,单手插兜地走了。
虽说他离去的姿势如此潇洒,背影如此的迷人,一名安保还是戳了戳另一名安保,小声十分不解的道,“秦总为什么要自己采花??”
另一名答,“你不废话吗?肯定是送给少夫人啊!”
这名道,“我知道啊。但是为什么要采花园的花?主厅里不也有很多花吗?”
是的,主厅是真摆了很多花,毕竟偌大的一个房间要装饰起来,鲜花的装点肯定少不了。
这名安保的意思是,即便是在主厅的鲜花束里随便拿几支那也比在这边费劲采花的好吧。
何况他们没来的时候,秦时还是徒手...
另一名安保看着本来很好看很有整体造型的花坛缺了两三处就很影响整体美观的模样,道,“谁知道啊!恋爱这种东西本来就奇奇怪怪!谁知道他一个大总裁为什么要在这里采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