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月镇外,是属于黄巾军的势力范围。
在距离枫月镇数里外的一座山头上,一个儒雅的中年人,身穿长衫,头戴发束手持长剑站立。
在这个中年男子对面,是个头戴黄金鬼阎罗面具之人。
“地公将军,你不该拦我。”
黄金鬼阎罗低沉着声音说道,转身偏头,看向枫月镇的方向。
“阎罗殿要杀的人,谁也保不了。”
“如今的黄巾军,已经是风雨飘摇,若是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将整个黄巾军给牵连进来,可不是比划算的买卖。”
张宝低着头,百无聊奈地把玩着手里的长剑。
两根手指夹住剑柄,用力一转,剑身快速打转。
“买卖?那是商人才做的事情。我张宝就是个粗人,只会舞刀弄枪,比不得大哥。”
“这个人既然是大哥说要保的,就算是搭上我的性命,搭上整个黄巾军,也得保!”
“而且,就凭你?一个区区黄金鬼阎罗,谁给你胆子威胁我的?”
“你也配?”
说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张宝抬头,目光落在黄金鬼阎罗的面具之上,身子骤然从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经站在黄金鬼阎罗跟前,剑尖抵在对方的胸口,只需稍稍用力,便可插入心脏。
“张……张宝……我,我是阎罗殿的人,你……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黄金鬼阎罗颤抖着声音叫道。
不能杀?
呵呵……
“我张宝剑下,还没有不能杀的人!”
“不过,看在本将军今日心情不错的份上,便饶你一条狗命!”
手腕转动,手臂一横,将长剑在手中转了个圈,原本抵着对方胸口的剑尖变成了剑柄。
剑柄凿下,砸在对方胸口之上,顿时将黄金鬼阎罗砸飞出去。
黄金鬼阎罗砸在地上,许久才翻滚起身,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看向张宝的目光中已经带着几分惊恐之色。
差距!
无法弥补的差距!
黄金鬼阎罗虽强,但和一品武将之间还是有着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滚吧!回去告诉你上司,这个人我们黄巾军保了。真想要杀他,便等着我黄巾军被天罚覆灭之后再来吧!哈哈哈……”张宝大笑道。
笑声宛如闷雷滚滚,在云层中翻卷,涌向远方。
许久之后,方才散去,而后听见一阵又一阵的回声响起,在耳边回荡。
黄金鬼阎罗早已被张宝刚才的杀机吓破了但,哪里还敢停留,连忙屁滚尿流地逃掉。
见黄金鬼阎罗远去,张宝负手而立,冷哼一声,一把将手中长剑插在山巅,盘坐在地,从怀中拿出一个纸包。
将纸包展开,是只香喷喷的烧鸡。
接着又从袖口中取出一壶酒,放在跟前。
“烧鸡配酒,天下我有……哈哈哈!”
……
枫月镇外发生的事情,刘元一无所知。
此刻他正忙着巡视自己的领地。
迈着大步,走在街道上,目光从四周百姓身上扫过,刘元微微皱眉。
每当他看向这些百姓的时候,这些百姓总是在刻意回避自己的目光,脸上还隐隐带着几分惊恐之色。
似乎……在畏惧!
对此,刘元有些不解。
畏惧?
怕我?
为什么要怕?
小爷我如此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一个人,走到哪里不都应该是欢呼声,尖叫声一片吗?
怕我是个什么鬼意思?
刘元伸手,正准备拦住一个过路的百姓。
但那个百姓见到刘元的动作,脸上的惊恐之色显得越发浓郁,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连滚带爬地奔向远方。
一边跑,还一边哭腔地叫道:“别杀我,别杀我……”
刘元呆呆地站在原地,整个人宛若石化一般。
卧槽!这是个什么鬼情况?
难道是黄翔走后留下的后遗症?
黄翔那家伙儿在位的时候,是有多苛刻百姓啊!
真是个人渣!
罢了,既然如今是小爷我接管了这个镇子,便让小爷我用爱来抚合你们心灵的创伤吧!
刘元在心中默默想到,转身走回领主府,没打算接着在这里呆下去。
黑着一张脸回到领主府,刘元立马便差人叫来武鸣,向其询问枫月镇的情况。
尤其是,这里的百姓为何看见他,就像是看到鬼一样,避之不及。
“查!你给我好生查查!也不知道黄翔那畜生是怎么经营的枫月镇,这是得把百姓蹂躏得多惨,才会让他们这么怕我!”刘元骂骂咧咧地说道。
听到刘元的话,武鸣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刘元抬头,脸色不善地盯着武鸣。
笑了一会儿,武鸣看见刘元正脸色不善地盯着自己,顿时就笑不出来了,连忙解释道:
“不,不是。大人你别误会。其实这个事情小人已经了解过了。和黄镇长他们还真有些关系。”
“只不过,不是负面的,而是正面的。”
“这些年,在黄镇长治下,枫月镇百姓安居乐业,虽说达不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情况,但也差不多。”
“总之就一句话,在黄镇长的治理下,枫月镇百姓的生活很好!”
很好?
刘元麻了。
这个很好是几个意思?
感情是这些人到小爷我手里就变得不好了?
武鸣抬头,瞧见刘元凌乱的神情,强忍住心中的笑意,接着说道:
“枫月镇中的百姓习惯黄镇长的治理。但就在一夜之间,原本庇护他们的黄巾军和黄镇长全部撤出枫月镇,取而代之的是一伙陌生的人。”
“百姓愚昧,本能的以为自己咱们凶神恶煞,将黄巾军给打跑了。”
“打跑了黄巾军,就是打跑了他们的保护神。自然对我们心中怨恨。”
“可恨又怎么样呢?连黄巾军都‘打’不过我们,他们就更没办法,所以这种怨恨也就自然而然地变成恐惧。”
“这,就是那些个百姓怕大人的原因。”
听到这话,刘元愣住了。
卧槽!
感情这玩意儿是这么回事。
小爷我被人误会了!
我就说嘛,小爷我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脸蛋儿,怎么可能吓人?
感情都是这些人自己吓自己!
刘元在心里嘟囔了几句,抬头,看向武鸣,干咳了两声,言道:
“武鸣,这个事情交给你来处理。只要干好了,枫月镇的政务,以后便交给你来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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