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几个都是男人,不好看护她。我给了朱贵家的一锭银子,让她帮忙看一晚上。”蒋修德道,“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吧,或许等到了明天,她就想明白了呢!”
李牧点了点头,低声道:“这样也好!”
蒋修德见李牧不再问,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朱大婶就带着许清平过来了。
朱大婶的眼下一片青黑,明显是一晚上没怎么休息。
“这姑娘哭了一晚上,我生怕她做傻事,看了她一晚上,实在是顶不住了。”
蒋修德听着,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尴尬,他又从怀中掏了一锭银子出来:“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个您收着!”
朱大婶见状,连忙伸出手去,将蒋修德手挡开:“我来不是为了这个,我就是怕这姑娘万一出点什么事情,我可担当不起。”
蒋修德连忙道:“麻烦了!”
朱大婶顿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这姑娘,和咱们小将军……”
问完,朱大婶的表情也有些尴尬:“这姑娘昨晚一直问我关于小将军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一个字也没说。”
“就是小将军的一个故人,家里人都没了,所以情绪比较反常。”蒋修德解释道。
闻言,朱大婶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看出蒋修德不想多说,朱大婶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蒋修德回到屋内,看着浑浑噩噩的许清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死很容易,可是你对的起你母亲吗?”
当时的情形,蒋修德虽然不知道,但是用脚趾想也知道:许清平能活下来,肯定是其他人保护了她。
果然,在听到蒋修德的话之后,许清平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杀掉你母亲的人,是一个叫做呼延曼的匈奴人。而他,也是我们的仇人,难道你就不想手刃仇人吗?”
蒋修德说完,便离开了。
没过多久,蒋修德派人去给许清平送了吃食。
从被救下来,一直都没吃过什么东西的许清平,竟然把饭吃了个精光。
蒋修德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她是想明白了。
松了一口气之后,这许清平的去处,却成了一个问题。
她一个姑娘家,也不能和他们这些大老爷们住在一起。
可这山上,也没有许清平熟悉的人。
若是放她一个人单独住,蒋修德怕她又生出什么寻思的心思来。
左想右想,也没得出个结论。
最终,李牧做了决断。
让许清平住到学堂的旁边,与梁训做邻居。
许清平也算是饱读诗书,平日里说不定还能教孩子们念念书。
最重要的是,有孩子们相伴,许清平的心情或许会好一点。
蒋修德赶紧带着人去修了房子,又去置办了被子等东西。
当天晚上,许清平就被安排到了梁训的隔壁。
许清平是个体面的姑娘,在得知李牧现在有了喜欢的人之后,便再也没纠缠李牧。
她住在梁训的隔壁,安安静静的生活起来。
杨广山这边,土豆的买卖获得了初步的成果。
铺子开了起来,名声也打了出去,银子也赚了不少。
这次的成果也相当于给陈小婉、李牧和杨广山三人打了一剂强心针。
三人一致决定,将赚来的银子全部投入到扩大规模上。
而这个决定,是十分正确的。
到了年底,陈小婉已经将李牧的本钱翻了一倍。
有了稳定的生意,有了银子,还有了源源不断的口粮。
李牧一直在等的那个时机,到了!
就在镇远将军府忌日的那天,李牧与蒋修德揭竿而起。
李牧和蒋修德一呼百应,包括吕兴邦在内的十余名将领,率部下投奔李牧而来。
……
“各位叔叔辛苦了!”山下,李牧对着一路风尘仆仆的吕兴邦等人行了一个礼,恭敬的说道。
吕兴邦哈哈一笑:“我老吕,等这一天,很久了。”
说罢,他朝着身后挥了挥手,“小将军,有个礼物,我准备了很久,一直等着送给你呢!”
身后,有两个人押着一个囚犯过来了。
这个囚犯手上和脚上,都是拴着铁链。而头上,蒙着布。
李牧有些诧异,“这是……”
卢兴邦大手一挥:“掀开!”
手下的人闻言,当即将囚犯头上的布掀开。
待李牧看到这个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倏地变得冷峻起来。
此人,竟然就是那个诬陷李家通敌卖国的程阳。
那个弃城而逃的程阳!
此时的程阳,再也没有了程大将军的威风。他嘴里被塞了布条,手脚都被捆住,蓬头垢面的跪在地上,眼神中满是祈求。
就是因为他,给了那个狗皇帝借口,炒了他的家,灭了他的门!
李牧倏地抽出了腰间的剑,架在了程阳的脖子上。
程阳发出呜呜的声响,不住的往地上磕着头。
吕兴邦上前,将塞在程阳口中的破布拿了出来。
“小将军,求求你放了我,我已经付出代价了,我现在已经生不如死了,求求……”
刷的一声,鲜血撒了一地。
程阳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低头。
“你……”他只来得及说出一个你字,整个人就向着旁边倒了下去。
吕兴邦见李牧如此的果断,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赞赏。
李牧利索的收了剑,这才看向吕兴邦:“各位叔叔今晚就在这山上安营扎寨,休息一晚,我给大家准备了美酒。”
吕兴邦笑道:“那就多谢小将军款待了,咱们兄弟几个,也的确是好久没见了。”
山下,灯火通明。
李牧一直陪到后半夜,才勉强脱身,回到了山上。
他没有回家,也不知道怎么的,转了一圈,竟然转到了陈小婉的家门口。
他坐在外面的台阶上,抬头默默的看着天上的月亮。
吱呀一声,身后的门被打开。
李牧没有防备,差点一头栽下去。
陈小婉伸手,将他的脑袋扶住。
李牧憨笑:“是我吵醒你了?”
陈小婉有些嫌弃的皱眉,“你这是喝了多少?”
李牧还是笑:“高兴,就多喝了一些。”
陈小婉关上门,与他并排着,坐在台阶上。
“你知道吗?程阳,那个害得我家被灭门的程阳,我今晚杀了他!”李牧将脑袋靠在陈小婉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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