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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若是太子妃有个什么好歹(1 / 1)

陆念锦一听是霍骁出事,她什么也不问,直接吩咐芸姜去拿药箱,一行人辞别了元氏,请她代为转告江老夫人,便朝外走去。

等上了博野侯府的马车,梅氏又缓了一会儿,才哽咽着跟陆念锦说起霍骁的情况。

原来是府中的下人不经心,竟然又将掺了砂石的粥送到了霍骁的饭桌上,霍骁只吃了一口,那些被压下去的可怖过往便再次袭来,他又一次崩溃了,躲进柜子里,不肯见人,不肯用饭。

不管梅氏和老侯夫人怎么劝,怎么哄,都没用。

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天一夜了,老侯夫人也是确实没有办法,才去国师府求人,可陆念锦并不在国师府,她只能调转马车,又来了江府。

陆念锦听梅氏说完,她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厨房的下人怎么会不经心到这个程度,人审问过了没有?”

梅氏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浓重的愧疚来,她压低声音,几若无声道,“将砂石掺入米粥里的是我的陪房云雀,我对她一向信任,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事发后,她只说自己不是有意的,便触柱而亡了。”

梅氏想到当时惨烈的场景,愧疚中还有几分恐惧。

陆念锦听她说着,无声的叹了口气,没有再提别的。

马车几乎是撒疯的往前跑着,车内铺了软垫,起初陆念锦扶着马车侧壁,还能撑得住,但是越往后,她胃里越不舒服,脸色也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变得极差。

梅氏瞧到她泛白的脸,心里一紧,忙问,“太子妃怎么了,可是身上有什么不舒服?”

陆念锦皱着眉道,“我一向坐不惯马车,跑得稍微快点就晕得厉害。”

梅氏听她这般说,眼里有犹豫挣扎一闪而过,嘴唇翕动了片刻,到底还是朝着外面吩咐道,“老张,马车赶慢点儿。”

陆念锦没有阻止她。

马车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陆念锦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又过了一阵子,脸色白恢复过来。

大半个时辰后,马车在博野侯府门口停了下来。

陆念锦在芸姜的搀扶下,踩着车梯下了车。

梅氏紧随其后,领着她们快步朝台阶走去。

等到了梅氏的院子,又用了半刻钟的功夫。

霍骁自从上次病情稳定下来,就被移到了梅香院,他一个人带着一屋子忠仆住在梅香院的东跨院。

入得内室后,陆念锦一眼就看见守在霍骁床边的老侯夫人,许是霍骁再次犯病的刺激太大,此刻的老侯夫人跟上次相比,像是老了七八岁一般。

她听到脚步声后,动作迟疑的转过头,一看到陆念锦,眼泪就落了下来,颤颤巍巍的起身,拄着拐杖哭道,“太子妃,老身跪求您再救骁哥儿一次!”说着,她便要下跪。

陆念锦忙拦住她道,“老侯夫人这是要折煞我,我既然来了,自然会拼了力的救骁哥儿,听大夫人说,您老也跟着熬了一天一夜了,可莫要再折腾自己了。”

话落,她朝梅氏使了个眼色。梅氏会意,立刻和守在老侯夫人身边的窦氏一起将老侯夫人扶到榻边坐下。

“骁哥儿是自己出来的吗?”将老侯夫人安顿好后,陆念锦转向老侯夫人身边的贴身嬷嬷问道。

老嬷嬷抹着泪回话,“回太子妃的话,小少爷她是饿晕了之后,被二夫人给抱出来的。”

站在老夫人的身后的窦氏闻言,也轻声补充道,“自打上次的事情发生后,骁哥儿的肠胃就一直不大好,每一餐吃的都不太多,久而久之,他的胃口便愈来愈小了,这才导致如今不过一日一夜不曾进食,就晕了过去。”

窦氏将骁哥儿如今的情况解释的明明白白,这也是陆念锦之前就预料到的,她点了点头,然后便朝着床边走去,在锦杌上落座后,捏住了霍骁的手腕。

但是奇怪的是,这次他的脉象却和上次发病时候的脉象不太一样,她足足的用了两刻钟的时间,除了因为饥饿而晕厥,愣是没把出别的。

唯一的解释,那就是骁哥儿在装病。

陆念锦皱起眉来,眼下霍骁还没醒过来,他就算是装病,她也不能就这么跟老侯夫人和梅氏说了,不然两人还得一阵子着急上火。

另一边,老侯夫人和梅氏看着陆念锦凝重又为难的样子,忍不住紧紧皱起眉来,她们两个人对了下眼神,然后由梅氏开口,忧心忡忡的看着陆念锦道,“太子妃,骁哥儿的情况如何,他……”她想问的是还有没有治。

但是顾及到老侯夫人的心理,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而陆念锦也是被梅氏这么一问,才回过神来,她先将霍骁的手腕塞进了被子里,然后才站起身来,冲着她道,“没什么大碍,等会儿他醒过来,我哄哄他就好了。”

“这么容易吗?”梅氏有些不敢相信。

陆念锦能说什么,她只能一脸凝重的冲梅氏点了点头,表示她说的话都是认真的,并不是无的放矢。

梅氏这才安静不语。

霍骁一直到一个时辰后才醒过来,是因为胃痛活生生的痛醒来的。

陆念锦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他一睁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陆念锦。

“娘子……”他呐呐的叫了一声,强撑着想坐起来。

陆念锦忙起身扶他,一面将迎枕靠在他的身后,一面道,“你的嗓子受了伤,先不要说话。”

霍骁却不听,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拉着她的袖子,一脸委屈道,“娘子,你很久都没有来看我了,我好想你。”

陆念锦听着他委屈至极而又真心实意的话,忍不住叹了口气,她看了眼旁边的梅氏和老侯夫人,语重心长的冲着他道,“骁哥儿,就算你想见我,那也不能装病欺骗大夫人和老侯夫人,你知不知道,她们这两天有多担心你,又流了多少眼泪!”

霍骁听她这么说,用力的抿了抿单薄的唇儿,眼里有歉疚浮现,他抬起头朝梅氏和老侯夫人看去,哑着嗓子道,“大伯母,祖母,骁儿知错了!”

“知错了就好,知错了就好!”面对这般体弱又可怜的孙儿,老侯夫人红着眼眶,满口原谅。

霍骁听到老侯夫人不计较的话,心里更加愧疚,唇抿的更紧了,攥着陆念锦袖子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陆念锦感觉着他的依恋,眼底不由软了软,抬手在他头上摸了摸,“饿了吧,你祖母让人炖了稀烂的胭脂粥,要不要吃点?”

霍骁想了片刻,哑声道,“我想吃加了花瓣的。”

陆念锦一听,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孩子分明是念极了她,所以哪怕她现在就在他的身边,他还是会下意识的去做一些怀念她的事。

这般想着,她的心里更加柔软起来,忍不住跟他承诺道,“那我以后每一个月就来看你一次?”

霍骁皱了皱眉,明显是不满意。

他沉吟了片刻,看向她道,“我能去看娘子你吗?”

陆念锦又凝视着他看了一会儿,知道他这是不相信自己了。

为了安他的心,她只好笑着道,“自然可以!”

“那我去哪里找你?”

“国师府。”陆念锦顿了顿,又道,“这个地方很好找的,你告诉车夫,他们就会带你去。”

“知道了!”霍骁点了点头。

陆念锦终于哄好了这个磨人精,另一边,梅氏也端了加花瓣的胭脂米粥过来,陆念锦坐在床边,一口一口的喂霍骁。

霍骁吃的一脸满足,用完一碗后,又吃了一碗。

这边,陆念锦又陪着霍骁呆了一会儿,看着他睡熟后,才悄悄的离开。

“骁儿这孩子,这次真是让太子妃看笑话了!”从东跨院出来后,老侯夫人老脸一红,十分不好意思的冲着陆念锦说道。

陆念锦笑笑,“孩子心性罢了,没什么的。”

老侯夫人又跟陆念锦说了一些感激的话,又封了厚礼,才让梅氏送陆念锦离开。

原本依着陆念锦的身份,就是老侯夫人亲自相送,也是使得的,不过老夫人的身子不好,走两步路就得用拐杖,便没有人提这一茬。

梅氏安顿了窦氏扶老夫人回去歇着,边陪着陆念锦朝外走去。

到了外院,梅氏因为霍骁装病的事,她又跟陆念锦道了一回歉。

陆念锦张口,正欲宽慰她几句,这时,突然从外面闯进来一行人来,为首的蓝衣男子到了她面前后,径直亮出手中的凤凰玉牌,厉声道,“太子妃,标下是承恩侯府江家的人,我们大公子出了些事,宫里太医都束手无策,五姑娘知道您医术了得,特派标下请您前去救命!”

陆念锦在看到凤凰玉牌的时候,就知道江家出了大事,现在再听江家侍卫一说,她几乎立刻就点头答应下来,“我跟你们走。”

“太子妃请!”侍卫伸手,旋即,凛声又道,“大公子的情况很不好,驾车过去只怕来不及,还请太子妃见谅,我们必须骑马过去。”

陆念锦一听骑马,脸色一变,想都不想就拒绝道,“不行!”

侍卫朝陆念锦看去,停了一瞬,眸光突然变得霸道起来,“大公子的性命要紧,如今只怕由不得太子妃使小性子!”说着,他便要动手钳制陆念锦,强行将她带走。

陆念锦一看对方竟然敢动她,立刻快步朝梅氏身边退去。

梅氏因为陆念锦的靠近皱起眉来,面前两人,一个是他们博野侯府的救命恩人,一个代表的是皇后的娘家侄子,还是唯一的侄子……她站在哪边都会得罪另一边。

不过,想到骁哥儿是他们侯府唯一的希望,片刻后,她还是站在了陆念锦的这边,朝左右使了个眼色,轻轻的击了下手。

下一刻,伪装成普通下人的家将就从暗中露了出来,围成一圈,死死的将陆念锦和梅氏护在中间。

江家的侍卫一看陆念锦这般态度,想到临行前家主交代的话,他眼里露出一抹凶光来,“太子妃如此矫情,就不怕皇后知道了怪罪?”

陆念锦气的冷笑,“我矫情不矫情,岂是你一个奴才能置喙的!今天过后,皇后会不会怪罪我我不知道,但是对太子妃不敬的罪名,你却是跑不了的!”

“你……”江家的侍卫闻言脸色骤变,当下再不多说,只见他用力的向陆念锦挥了下右手,下一刻,他身后的一行的侍卫便朝护着陆念锦和梅氏的家将攻去。

陆念锦瞧着两方生死搏杀的模样,不过沉思片刻,就想明白了其中关键。

承恩侯,也就是皇后的父亲,到底还是没将她放在眼里。

她用力的攥紧了手,眼底一片幽深——若江家没有皇后,没有江溶月,光凭承恩侯这样的请人方式,她绝不会出手……

可现在,她能不给承恩侯的面子,却不能不顾及皇后和江溶月。

趁着两边的人缠斗在一起,分不出功夫注意她,陆念锦跟梅氏道别后,便带着芸姜和浣溪朝外走去。

临走前,她跟梅氏借了辆马车。

然后出了博野侯府后,就将蔡浥唤了出来,让他驾车。

蔡浥一直在暗中注意着方才的那场变故,他也能猜出几分陆念锦的心思。

上了马车,便朝承恩侯府赶去……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江家外面停下。

陆念锦脸色煞白的下了车,芸姜一手扶着她,一手提着药箱朝里走去。

到了里面,是管家迎的她,他接过芸姜手里的药箱,就快步朝大少爷所在的朝晖院走去。

到了朝晖院,陆念锦刚被引进了寝房,就看到一地的血,床榻上,江大公子几乎浑身是血,尤其是下半身,简直惨不忍睹……

“太子妃,你怎么才来,快过来帮方儿看看!”最先看到她的人是承恩侯,他犀利而又恼火的瞪了她一眼,大声怒斥道。

陆念锦闻言,皱了皱眉,正要上前,这时,江方被承恩侯府老夫人握着的手突然垂了下去,老夫人大叫着嫡长孙的名字,“方儿!方儿!”

可江方却再也没能抬起手来。

陆念锦快步上前,看了眼他身上豺狼虎豹造成的伤口,又试了下他的颈动脉,已经彻底没有呼吸了。

“表嫂,你是神医,外面都说你华佗在世,能起死回生,你一定能救大哥的,我求求你救他!”江溶月在她脚下跪了下来,抱着她的腿,梨花带雨的哀求。

紧跟着,大少奶奶元氏也跪倒在地,“太子妃,臣妇求您救救臣妇的相公,只要您肯救他,您让臣妇做什么臣妇都愿意,刀山火海,肝脑涂地,臣妇再所不辞……”

陆念锦被两人吵的耳蜗疼,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弯下腰先将江溶月扶起来,又将元氏扶了起来,在扶到元氏的时候,她表情微微的凝滞了一下。

“太子妃……方儿他是不是,是不是没救了?”承恩侯老夫人到底是经过风浪的,她看着陆念锦的侧脸,忽然悲声问了一句。

陆念锦闻言,转过身来,朝着她深深一拜,“外祖母,节哀!”

……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没有任何预兆,一听一声怒吼,下一刻,承恩侯抬脚就朝陆念锦踹了过去。

陆念锦也没想到失去嫡长孙的承恩侯会疯魔至此,她只觉后腰处一阵痛感袭来,下一刻,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朝着一旁的地柜撞去……

变故发生不过就在一瞬之间,陆念锦吓坏了,她眼中露出一抹惊恐,她走的太靠前了,芸姜还在门口,就算她身手很好,一时之间也来不及救她。

狠狠的撞上地柜前,她只来得及闭上眼,用尽全身力气,转过半个身子,让后背撞上地柜。

嘭的一声,她靠着地柜,表情痛苦的往下滑去……

与此同时,一道清瘦高大的身影突然闯进屋中,他身影一掠,就到了陆念锦的身边。

“锦儿!”萧询脸上仿佛覆了一层寒冰,幽深的眼里尽是担心,他将她抱在怀中,嗓音暗哑的唤道。

陆念锦所受的撞击太过剧烈,她的眼皮轻轻的颤了颤,看了他一眼一眼,就晕了过去。

这时,守在门边的芸姜终于赶了过来,她跪在陆念锦的身边,看着她腰上的荷包,脸色煞白,小心翼翼道,“太子,姑娘腰间的荷包里有安胎药……”

萧询听她这么说,目光如刃锋利地看了她一眼,解开陆念锦腰间的荷包,取出两颗安胎药喂给她。

芸姜的声音并不小,安胎药三个字不止落入了萧询的耳中,也落入了屋里其他人的耳中。

承恩侯老夫人布满皱纹的脸一变,她目光凝重的朝萧询看去,“太子,太子妃她真的怀了身孕?”

萧询抬起头来,幽冷的目光从承恩侯老夫人脸上扫过,老夫人被萧询掺了冰渣一般的目光看着,一时间竟然有些胆寒。

这房中的血腥味太重,萧询不欲久留,他收回目光,抱起陆念锦,便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你啊!”眼看着萧询未置一词,拂袖而去,承恩侯老夫人朝承恩侯看去,指责道,“做事情怎么总是这么冲动!”

承恩侯对旁人素来下得去狠手,但是对着承恩侯老夫人时,却连大声说话都不敢,他抿了抿唇,压低声音道,“事情都已经做下了,夫人现在与其指责我,倒不如行行好,想想怎么帮我把这事化解了!”

“你如今倒是知道怕了?!”

“谁说本侯怕了,本侯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亲生父亲,是东宫太子的外祖父,本侯就不信,为了一个小庶女,太子还真敢对本侯怎么样,再说了,以后我们溶溶……”

“你闭嘴!”承恩侯老夫人一听承恩侯越说越偏,立刻肃容打断了他,看着他冷声吩咐道,“你留在府里操办方儿的丧事,我现在就去换诰命服,带溶溶进宫一趟!”

承恩侯听承恩侯老夫人这般交代,一下子又想到嫡长孙的死,他闷闷的应了一声。

承恩侯老夫人便回房去换诰命服了,江溶月也被她娘给带走了。

另一边,萧询抱着陆念锦出了承恩侯府,一上车,便吩咐外面的死士,“去请周太医到国师府!”

“是,主子!”死士答应了一声,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马车里,脸色惨白的陆念锦靠在萧询的怀里,芸姜和浣溪则是跪在两人脚边。

萧询故意晾着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

芸姜和浣溪心中各种情绪作祟,从一开始的悔恨,到最后浑身都是冷汗,只求速死,跟在十八层地狱打了个来回一般。

一直到进了国师府,萧询才回头看了眼两个婢女,冷声道,“去洛神苑跪着,太子妃一日没有醒过来,你们便跪一日。”

“等她醒来后,亲自处置你们。”

“是,太子!”两人嗓音沙哑的应着,一起朝洛神苑的方向走去。

萧询则带着陆念锦回了自己的寝房。

床榻边,他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紧闭的双眼,沉声道,“锦儿,对不起,是本宫来迟了,令你险些就丧生于外祖父的手下。”

陆念锦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未几,蔡浥从外面走了进来,一是来是请罪,二来是将博野侯府发生的事情交代了一番。

陆念锦被承恩侯踹伤,本就已经触了萧询的逆鳞,此时再听蔡浥说完,萧询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个彻底,他抬起手用力一拍,一旁的柱子便迸出几道裂纹来。

“好一个承恩侯!”他寒声冷哼!

蔡浥低下头去,“属下先去刑堂领罚!”

萧询没有言语,蔡浥直接退了下去。

他老老实实的去刑房领了三十军棍,出来时,周太医终于被死士扛了过来。

死士进了正院寝房,才将周太医放下来,可怜周太医一把年纪,差点被扛的散架。

他落地后,正要抱怨两句,可萧询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便冷冷的看向他道,“还不快替太子妃诊脉,若是太子妃有个什么好歹,你这条命便不必要了!”

周太医一听情况严重,立刻膝行着朝床榻走去,跪在床边,替陆念锦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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