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云初染抬头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男子身着暗黑色衣衫向着摄政王这边走来。
义父?
这男的叫摄政王义父?
那估计是摄政王的女儿丢了重新又收了一个义子吧!
“你怎么来了?”
那摄政王似乎不喜欢这个尊称他为义父的男子。
难道两人关系不好?
云初染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却也没看出个什么所以然。
“既然……摄政王有事,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人家的家务事,她们站在这里实为不妥。
“唔……”
“唔……”
嗷呜咬着云初染的裙摆,似乎在跟云初染说不要离开。
“嗷呜,下次再来看你。”摸了摸嗷呜的脑袋,想让嗷呜松开自己的裙摆嗷呜却抬着头看着她,似乎是在流泪……
这……
这嗷呜该不会把认错人了吧?不然怎么一看到她就那么亲密。
“看来嗷呜很喜欢你。”嗷呜今天也太反常了,竟然不让云初染离开,这还是翎羽丢失以来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既然嗷呜舍不得你,你就在摄政王府住下来吧!”嗷呜也许久没有同人这般亲密了,就让嗷呜跟云初染待一段时间。
“住在摄政王府?”这是不是不妥?
她是南诏国的王妃,住在北枂的摄政王府?
难道这摄政王就不怕皇甫越猜疑?
自古帝王都是多疑的,皇甫越也是……她若答应留下来岂不是……
看着云初染迟疑,摄政王又道,“你住在本王的摄政王府会便利很多,嗷呜这么喜欢你,本王看着你也挺亲切的。”
若她的翎羽没有失踪应该差不多跟这个云初染一般大。
“这……”这件事恐怕她做不了主,还要问轩辕煜。
云初染抬头看向轩辕煜,意思是让轩辕煜做主,是住还是不住。
她的性子肯定是住喽,不花钱的不住白不住。
“正好,本王也想跟老王爷讨论一番。”既然云初染想留下来那便留下来,别人的闲言碎语他从来不放在心上。
这次会南诏国恐怕会有不少人猜测,她们怎么会住在北枂的摄政王府之中。
“如此甚好。”摄政王笑着点点头,他总能从云初染身上看到妙音的影子,估计是因为那眉间的神韵跟那双杏眼他才会在云初染身上看到妙音。
“夜王你怎么办呢?”这夜王跟着他们一同前来的,她们留下夜王自己回去了岂不是很没面子?
“是本王考虑不周,夜王也一同留下吧,本王的摄政王府好久都没这么热闹了。”自从翎羽失踪,妙音离世,他的脾气就古怪暴躁,也不敢有人登门拜访了。
“好吧,求之不得。”夜笙歌望着云初染失了一个眼色似乎是在说你够哥们。
“对了,这位是?”云初染这才想起刚才进来叫摄政王义父的男子。
“我是……”那男子还未说完就被摄政王一口打断,“他是本王的儿子。”也该放下了,或许云初染就是怜音派过来让他放下这件事的。
“原来是世子!”难怪不得她感觉这公子给她的感觉像是摄政王,原来是摄政王的儿子。
但……
不是说摄政王只有翎羽郡主一个女儿吗?
这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一个儿子了?
看着那公子,那公子无比的激动,对,没错,是激动。
这有什么好激动的?他因为什么激动?
“本王让下人给你们准备厢房,你们在北枂的这段时间住在摄政王府即可。”或许是因为云初染眉间的神韵像妙音摄政王对云初染是格外照顾。
“是,好。”
“本王年老了,就不陪着你们了,子言你带着几位客人逛一逛王府。”说完就离去了。
“额……”
这王爷还真是脾气古怪,竟然把他们扔在这里就走了。
“大家凉亭坐坐吧,那池子里的莲花如今正是花开时节。”子言带着云初染一行人向着凉亭的方向走过去。
云初染不仅好笑,今天本来是找人家晦气的,如今还住了下来。
“我去吩咐下人端点点心过来。”说完就离去了,留给云初染一个背影,云初染本来想说不用了,看着子言离越来越远的背影也就没有说话了。
“你们发现什么不正常的没?”云初染一边给嗷呜顺毛一边询问这旁边的几个人。
“这王爷似乎经历了不少事情。”那世子似乎也经历了不少事情。
世子给人的感觉很小心翼翼,像是怕做错什么事一样。
“你不知道?”夜笙歌坐下来云初染就知道夜笙歌又要开始八卦了。
云初染翻了一个白眼,“你以为我像你?”
天天就知道凑热闹!
“……”
“什么叫像我?我这是知晓天下事行吧?你问问轩辕煜,看看轩辕煜知不知道。”夜笙歌一副这事只有我知道的样子特傲娇。
“摄政王,一子一女,因大哥把妹妹带出去玩走丢,摄政王一气之下断绝了关系,所以那子言才会叫摄政王义父。”轩辕煜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所有人能听见。
夜笙歌就愣了,也是……
轩辕煜影卫营的情报网可不是吹的,这件事肯定知道。
“难怪不得。”难怪不得摄政王说那子言是他儿子的时候,那子言特别激动。
“那子言估计也不是故意把翎羽给弄丢的。”翎羽只是一女子也不会影响子言在摄政王府的地位,若常人有个亲妹妹恐怕疼爱都来不及。
“那是肯定啊!”如果翎羽是男孩那就说不一定了。
“别说了,人来了!”云初染看着子言过来连忙闭嘴。
其实这子言也是挺无辜的,看来跟翎羽应该差不多大,小孩子哪里知道这么多事情。
“请用。”子言把糕点放在桌上云初染也没有客气拿了一块就放进嘴里,“嗯,不错。”
“这糕点真好吃。”酥脆爽口,跟南诏国的比起来好吃多了。
“是吗?”听到云初染如此称赞夜笙歌也拿起一块放进嘴里。
能入云初染的嘴应该是不错的。
“果然不错,原来这天下最好的厨子在摄政王府。”夜笙歌一边吃一边说着。
子言笑着道,“小时候翎羽喜欢吃糕点,父王就向着当时的皇帝讨要了一个做糕点最好吃的师傅。”
可做糕点的才来没多久,翎羽却不见了。
这事都怪他,如果不是他带着翎羽偷偷出去,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额……”她似乎提起了人家的伤心事。
“你也别自责了,这也不怪你,你当时不也是小不点那么大的孩子吗?再说了也是翎羽她嚷嚷着让你带她出去的。”云初染说完又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真好吃。”
子言一脸惊讶的看着云初染,她……
她怎么知道是翎羽嚷嚷着要出去,他才带出去的?
这件事父王都不知道,除了他就只有翎羽知道。
可……
难道……
云初染跟翎羽有什么关系?
难道他刚才的猜想是真的?
云初染只顾着吃糕点完全没看到子言脸上那吃惊的表情,轩辕煜却察觉到子言盯着云初染眼中带着震惊跟不可置信。
这子言在震惊什么?
“如果你有事你就去忙吧,我们自己走走逛逛就行了。”她们的到来似乎让人家有些措手不及呢。
“那你们自己随便逛逛,厢房已经打扫出来就在前面左拐,旁边有片竹林的地方。”说完子言就急匆匆的走了,似乎特别着急一样。
“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吃完了糕点她们就各回各的厢房,轩辕煜跟云初染被安置在了一个厢房,夜笙歌单独一个厢房,绝情跟擎天一个厢房,红菱跟青鸾一个厢房。
这摄政王府什么都不多,就厢房多。
厢房里,云初染坐在轩辕煜的对面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她知道轩辕煜心中从此就会有个疙瘩但她还是要解释清楚。
她不希望她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我想跟你说件事。”犹豫了许久,云初染还是开了口,双手不停的把玩茶杯来掩盖自己的慌张。
“嗯?”轩辕煜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云初染心里就像是猫爪一样,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虽然不知道轩辕煜知道之后会不会原谅她,但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她就是有话直说的个性,憋在心里实在是不舒服。
这几天她都没睡好,整天都在为这件事苦恼。
“说!”轩辕煜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云初染还是要说了吗?
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竟然敢碰云初染!
在他们成婚之前还是成婚之后?
“就是……就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前一天晚上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烟雨阁还种了那种药我肯定想方设法的跑出来,结果跑出来不知道到了哪里,然后遇到了一个男的然后月黑风高夜,然后……”云初染不敢继续说下去,因为她怕说完了轩辕煜会永远不理她。
听着云初染的解释,轩辕煜的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却在听到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突然消散了许多。
“然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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