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一派胡言,小七为了国公府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这个当爹的给她几间铺子,是应当的,人家右相府的人说了,只要小七愿意嫁,城南的百亩良田,可是要给楚国公府的,我给小七几间铺子,难道不是应该的?”
楚怀仁说的一脸正色,吕氏和楚若兰却是听的嘴角抽搐,还以为他有多么大方呢,原来他是看上人家的百亩良田了。
那先前装出痛心啊不舍的样子,都是做给谁看的?
吕氏和楚若兰偷偷的瞄了一眼楚瑜,嘴角不由的撇了撇,还以为她有多么入老爷的眼呢,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
楚怀仁自知自己刚才说漏了嘴,忙正了正神色,对着楚瑜道:“小七啊,爹爹不是贪图那些田地,只是觉得我国公府的女儿,怎么着该有个体面的聘礼不是,这样你的面上也好看一些。”
本以为楚瑜还会大闹一番,没想到她只是淡淡一笑:“爹爹怎么说,女儿便怎么做。”
吕氏和楚若兰彻底的搞不明白了,今天这个楚瑜怎么这么好说话,难道她在酝酿什么阴谋?
待到晚上,吕氏看楚瑜该吃吃,该喝喝,一点寻死或是逃跑的迹象也没有,这才放下心来。
当天晚上就把二十万两银子运到了楚瑜的房里,楚若兰也兑现了自己的诺言,把东西也一并送了过去。
楚怀仁更是当天就把铺子的房契和印章也给了楚瑜。
看着满箱的银子和金光灿灿的首饰,楚瑜乐的见眉不见眼,倒在床上一连打了好几个滚。
要是吕氏知道自己的钱打了水漂,她还不得气死?
不知什么时候,楚瑜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脸上的笑容看的南宫珏的浓眉直皱。
对于她的计划,他并没有十分的把握,所以趁着夜色潜入国公府,想要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谁知一进屋,便被满屋的金银珠宝晃花眼,而楚瑜则躺在床上,睡的没心没肺,就连屋内进了人都毫不知情。
自从出了上次的事,南宫珏就自然而然的认为楚瑜是他的人,就连此时他躺在楚瑜的身旁,也没有丝毫的不自然。
睡梦中的楚瑜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竟然笑出了声,一个翻身便将手臂搭到了南宫珏的身上。
掌下不是软绵绵的棉被,坚硬而有弹性,居然还有温度。
“这就是你的计划?”南宫珏的目光掠过屋内那些晃的人眼花的东西,眸中闪过一丝不屑。
冷冰冰的声音钻入了耳朵,让正跟周公下棋的楚瑜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就看到面前那张放大的俊脸,黑曜石一般的星眸,仿佛天生就带着致人的吸引力,让人不自觉的沉溺其中。
楚瑜眨了眨眼,不敢相信南宫珏就这么大摇大摆的闯入她的闺房,还这么不要脸的躺在她的床上。
楚瑜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南宫珏,语气酸的像打碎了醋缸:“王爷公务繁忙,怎么没有去保护贵妃娘娘,反而跑到国公府来了,莫不是天黑,王爷走错了路?”
南宫珏的面上黑了一黑,听到她的话后,不由的轻笑出声,伸手捏了捏她的尖下巴,语气狂傲的气人:“本王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
一把抓住捏在下巴上的手,楚瑜张开嘴就咬在了他的手背上,带着这些天积攒起来的怨气,发了狠的不松口。
“你这是,在吃醋?”懒洋洋的语调自头顶升起,南宫珏抬眼看着突然发狂的楚瑜,俊逸的面上带着些许自得的笑意。
就连被楚瑜咬在手背上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
松开咬住的手背,楚瑜舌尖舔了一下嘴唇,像极了喝人血的狐狸精,面上带着不屑的笑睨着躺在床上的南宫珏。
本来满腹的怒气在看到他那张俊逸的面容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咬了他一口,这气无形中竟然消了一大半。
“吃醋?”楚瑜冷哼了一声,学着刚才南宫珏捏她下巴的神情,拿手指捏着他的下巴,左右看了一眼才道:“就你这种姿色,还入不了我的眼。”
如果说先前还没有跟南宫珏有了那一夜的事,楚瑜根本不敢做出如此大的举动。
可是自打南宫珏说许她去争王妃的位子后,两人的关系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
好像隔在两人中间的那层鸿沟没有了,是以楚瑜跟他说话,也越发大胆起来。
“入不了你的眼?”南宫珏的眼微微一眯,黑眸迸出危险的警告,手上一个用力便将楚瑜拉到了怀里。
身子一翻,两人的位置调了个个儿。
“我倒要看看,今天爷睡了你,还敢不敢如此猖狂。”作为男人的尊严被挑衅,南宫珏的王权被藐视,他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身上重如千斤,楚瑜被压的喘不气来,这才意识到自己把这只浅眠的狮子给激怒了。
在封建视会男人向来不会把女人当回事儿,在他们眼里,想要让一个女人乖乖听话最快的办法。
就是睡了她。
“爷,你今天来不是因为这个事才来的吧?”楚瑜的双手紧紧的挡在南宫珏的胸前,头左右晃动着躲避着他的亲吻。
虽然南宫珏现在想要她,可她心里清楚的很,他对她根本没有感情。
只不过是想要征服一只不听话的小猫儿而已。
“先前不是,现在是了。”南宫珏丝毫不听她的解释,眼眸里的黑云翻涌的更加汹涌。
“爷,我错了。”知道他是来真的,楚瑜彻底的怂了,忙举手投降。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南宫珏冷冷一哼,看来被气的不轻:“明知道让你呆在梅林是为了你好,结果呢,你居然跑回来拆爷的台。”
楚瑜的眼眸瞪大了一些,面上浮出一丝甜笑,原来他大晚上的不睡觉,就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只是他这问罪的法子,有些让人吃不消。
“再怎么说,这也是我的事,我可不是那种只会依靠男人的女人,再说了,这都过去七八天了,王爷不也是没想到法子么?”最后一句楚瑜问的无心,南宫珏的心却被揪了一下。
轻叹了一声从她的身上倒在床上,大长手一伸便将楚瑜揽在了怀里,声音有些虚无的缥缈:“谁说爷没有法子,爷有一万种法子能制住他,凭他一个小小的右相还想威胁本王,简直是痴人做梦。”
“那你为什么没有出手?”楚瑜来了兴致,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南宫珏比她想象中的强大。
“爷在等一个时机。”南宫珏幽幽的吐出一语,神情自信无比,那感觉就像在下一盘棋。
他已经悄悄的吃掉了对方的棋子,就等着最后致命一击。
“那,这个时机到了吗?”楚瑜问道。
南宫珏白了她一眼,语气有些无奈:“原本是到了,但却被某个人给破坏掉了,罢了,就让他再多活几日。”
被人蒙在鼓里的滋味儿并不好受,楚瑜还想再问什么,却听到门外传来秋儿的声音:“小姐,你是醒了要喝水吗?”
楚瑜的心一惊,两人聊的太过忘乎所以,把门外守夜的秋儿吵醒了,忙捂住了南宫珏的嘴,对着门外道:“没事,我说梦话呢。”
秋儿疑惑的应了一声,便没了声音。
楚瑜却被吓的心砰砰直跳,推了推南宫珏的肩膀,低声道:“快些走吧,难道你想让我难堪?”
“爷的人,谁敢?”狷狂的语气从南宫珏的口中流出,楚瑜的脸一红,便觉得脸上烫手。
这个闷骚王爷,就连说个情话也这么霸气。
虽然嘴上说着不服软的话,但南宫珏到底还是顾念着楚瑜的名誉,从床上起身,整了整衣袍,回头看了一她,丢下一句话:“以后多吃点,身上没有几两肉硌的慌。”
“我去你大爷的。”楚瑜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胸上,不由的怒了起来,一个枕头就扔了过去。
平胸怎么啦,我随我爸。
两人的动静终于再次吵醒了秋儿,隔着门板传过来了她的声音:“小姐,你怎么了,用不用秋儿伺候?”
楚瑜吐了吐舌头,用尽量平静的声音回道:“不用,屋子里有只蛾子,被我拍死了。”
门外又没了声音,可是南宫珏的脸却是黑透了。
深深的看了楚瑜一眼,身上的冷气嗖嗖的往外冒,本以为还要跟他较量几个回合。
却没想到闷骚王爷只是对她勾唇一笑,就要从窗子翻出去。
楚瑜忙叫住他,从药王系统里摸出一个小瓶子,那是楚瑜先前就调配好的,手一扬就扔了过去:“爷,您老可悠着点儿用,这玩意儿劲大,要是闹出了人命,我可不负责啊。”
南宫珏接住她扔过来的药瓶,拿在手里看了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翻窗而去。
想到南宫珏吃瘪的表情,楚瑜乐的就直打滚儿,这还是她第一次跟他的较量中占了上风。
乐不思蜀的代价就是兴奋过头,以至于整夜都没有睡好觉,如果不是第二天还有硬仗要打,楚瑜都恨不得早起锻炼去。
“小姐,小姐,快醒醒,万家的人来了。”耳边传来了秋儿的声音,楚瑜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睁开带着黑眼圈的眼睛,看了秋儿一眼,脑子顿时清醒了。
“居然来的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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